"想想看，就你们两人，在白色沙滩上，碧海蓝天...永远。"吴峥声音低沉而诱惑，像是潘多拉的召唤。
他优雅地后退半步，西装面料在霓虹灯下泛着暗纹，双臂缓缓展开如同恶魔展翼。钻石袖扣折射出的冷光在他腕间跳动，像极了毒蛇的鳞片。"来帮我，小昊。"他的声音突然染上一丝少年时的亲昵，"在那边你可以做回吴峥的弟弟，而不是..."指尖轻蔑地看了看包厢方向，"谁的看门狗。小昊，我的一切，都有你一半。"
张昊的眼神骤然变得锋利如刃，他一把扣住吴峥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腕表金属深深陷入皮肉。"不许你碰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出鞘的刀，带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吴峥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他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痛楚，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刀。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颤抖着覆上张昊的手背，像在安抚一头暴怒的野兽。"轻点..."他哑声道。然后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般，一根一根地掰开张昊的手指。
"好，很好。"他轻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手指无意识地着袖口上被攥出的褶皱，那里还残留着张昊的体温。"曾经我拼命保护的好弟弟，现在甘愿给人当狗。"
吴峥突然抬手，似乎想触碰张昊红肿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他的手最终缓缓落下，替张昊整了整歪斜的领带："想通的时候来找我…"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尾音消融在包厢外隐约传来的歌声里，"随时，小昊。"
张昊沉默地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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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在雨水中晕染成模糊的光团，黑色奔驰缓缓驶离会所。周凌坐在副驾驶，指尖无意识着真皮扶手，目光落在张昊渗血的嘴角。
"疼么？"
一块叠得方正的手帕递过去，冰水在布料边缘凝成细小的水珠。
张昊单手扶着方向盘，接过手帕按在嘴角，倒吸一口冷气："真他妈疼。"他赌气似的斜眼瞥向周凌，"你他妈下手也太黑了。”
"疼就对了，这道印子要留到明天早上，才有说服力。"
等红灯时张昊故意把后视镜掰向自己，"看看，嘴角都破了——"
“真想让周小檬看看你这副撒娇的样子。”周凌轻笑一声，“谁让你走神走得那么投入？"
“我…”
周凌忽然伸手掐住他下巴左右端详。冰凉的指尖陷进肌肤，强迫张昊转向自己："我觉得对称点好看。"拇指恶意地碾过红肿处，张昊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要不要右边也补一下？"
"你他妈——"张昊猛地拍开他的手，方向盘跟着一歪，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刺耳摩擦声。“这巴掌我得写进任务报告里。”
周凌白了他一眼"游艇上搂着我妹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硬气往报告里写？"
张昊顿时哑火“这你也知道了？”
周凌低笑出声，目光在张昊红肿的嘴角停留，"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给你长长记性。”
张昊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的伤口，“公报私仇是吧？"
周凌修长的手指在真皮扶手上轻轻敲击："我要是真想公报私仇..."他忽然侧身，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逼近，"就该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ktv的玻璃茶几上挨打。让碎酒瓶的玻璃渣扎到你膝盖，你每抖一下，血就顺着茶几流到那些老板的皮鞋上。"
张昊的瞳孔微微收缩，却扯出个混不吝的笑："操，这么带劲？那下次老子首接来一出反水，你猜吴峥会不会为了我跟你拼命？"
周凌温热的掌心覆上张昊的后颈："可以啊。"拇指着发际线处的绒毛，"正好让医疗组多具解剖素材。"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扇形，张昊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喉结滚动了一下。
"老周。"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色道，"最近把小檬看紧点。"
周凌盯着挡风玻璃上飞溅的雨滴："怎么？"
"太招摇了。"他转头首视周凌的眼睛，"她总是莫名其妙就卷进危险中来。"
周凌左手拇指着食指："知道了。"他转头看向窗外模糊的霓虹，"这次行动证据链己经完整，可以收网了，吴峥那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谈到吴峥，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往下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