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从乾像赶苍蝇似的把压在脖子上的小花推开,这小家伙真闹腾,你说你大冬天的,要是心里有主人,就该如贴心小棉袄一般跑去给我暖脚。一天天的往跟前凑,压得自己有时候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小花如今长得飞快,由于是冬天,这皮毛犹如丝滑的绸缎,手感那叫一个绝妙,李从乾摸着摸着,就幻想着等养大了扒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时,王瑾萱走进了屋,看到李从乾那副猥琐的表情,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好丈夫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是不是看上小花的皮毛了,心里盘算着养大了扒了卖钱啊?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王瑾萱没好气地说道。
李从乾赶紧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说:“媳妇,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小花可是咱家的一份子,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王瑾萱白了他一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李从益还是你的大哥呢,你不也一样往死里坑吗?今早我听大娘说,昨晚爷爷高兴,多喝了二两,就把二哥打了半宿鞭子。”说着,还发出啧啧声,仿佛在为二哥的惨状感到惋惜。
“啥玩意?大哥挨鞭子了?”李从乾大惊失色!这真不是李从乾告的状啊,他可没那么没人性,拿了大哥的好处,他本就打算放过大哥一次了,这怎么又让大哥挨打了呢?
王瑾萱看着李从乾那副不像是装出来的疑惑表情,不禁纳闷道:“真的不是你?我还以为你……我以为你变得更阴险狡诈了,拿了好处还落井下石。”
“我听大娘说,昨天爷爷听大爷说鹿酒卖了二十多万,心里一高兴,就吵着要多喝点。”
李从乾面露苦涩,心中暗暗叫苦,我的好大哥啊,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挨揍,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该跟大爷说卖鹿血酒的事。。
不行,我不能让我大哥误解我啊,咱收钱办事的人,不能败坏了人品,不然以后怎么继续坑大哥的东西,不是坑,是要东西啊!
李从乾像屁股着了火似的,急匆匆下了炕,披上大衣,如离弦之箭般首奔李从益家赶去。到了大爷家,他一个箭步冲进屋子,看到李从益双目无神,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坐在炕沿上倚着墙。
“大哥,你别吓我啊,真不是我跟爷爷说的,我对天发誓!”李从乾使劲摇晃着李从益的双肩,声音都带着颤音。
李从益的双眼渐渐恢复了聚焦,犹如死灰复燃,他看着李从乾,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西儿,我知道不是你说的,昨天我就在我爹跟前,亲耳听到我爹跟爷爷说鹿血药酒卖了二十多万,爷爷高兴得一拍大腿,说今个高兴,要多喝二两。
我当时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老三有伤,在家里养伤,爷爷肯定不会打老三,那挨打的就只有我了。”
说着说着,李从益的双眼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哽咽着说道:“爷爷用鞭子抽我的时候,骂我是李家的耻辱,是败坏李家门风的败类,骂我给人家养孩子,骂我不要脸。
我不说话,爷爷就说我是在沉默地对抗,心里在骂他,于是更加拼命地往死里抽我。我说话求饶,爷爷又说我口不对心,心里还是在骂他,更加变本加厉地往死里抽我。”
我爹在旁边不仅不劝阻,反而煽风点火,叫爷爷往死里抽我,而我娘给我爹找鞭子,让我爹也动手抽我。
李从益泪眼朦胧,看着李从乾,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小西儿,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李从乾听了脸都绿了,这特么也太惨了,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大哥啊,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明天咱们就进山了,进山就好了,三哥留在家里,你走了,三哥就算想躲也躲不掉啊,有伤也不好使的。”
李从益听了,犹如醍醐灌顶,精神为之一振,小西儿说得对啊,咱明天就进山,以后爷爷高兴喝二两就只有老三承受了。
李从乾安慰完大哥,听到王瑾萱在院里喊吕文良来了,俩人一起出了屋子,吕叔来的真早啊。
吕文良急忙摆手笑道:“不早了啊,我这边都快急死了,这批货从这拉走就首接往火车上送。”
“哎呦吕叔这是己经打通路子了,祝吕叔财源滚滚啊!李从乾双手抱拳恭喜道”
哈哈,合作共赢啊,我这边如果卖的好,你们也能更好。吕文良笑的合不拢嘴。
吕文良把一个大箱子提了过来,这是货款,总共22.5万元,你数数。
李从乾也没客气,首接喊媳妇王瑾萱和二嫂米香当面点钱。自己接着跟吕文良聊天。
李从乾把销售鹿血酒小妙招,各种销售套路都传给吕文良,毕竟自己家不可能每个城市都去开店,就是以后开了酒厂,也是全国招代理来卖酒,吕文良是自己第一个大客户,必须让吕文良挣到大钱,不挣钱谁会死心踏地跟你合作。
吕文良听了以后大受启发。
老弟你这脑子真是天生经商的材料啊,现在我对咱们的鹿血药酒前途更加看好了,唯一遗憾就是咱们现在产量不行。
李从乾意味深长说道:“吕叔啊,任何东西多了就不珍贵了,咱们这个鹿血药酒产量少才能卖上高价啊。”
吕文良突然如醍醐灌顶般,一拍脑袋,焦急地询问李从乾:“我这批货可是要运到燕京去售卖的,咱们的手续啥的没问题吧?”
李从乾则是胸有成竹,自信从容地笑道:“吕叔,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手续要是没下来,我能叫您过来吗?昨天刚下来的,咱们这酒可是挂靠在酒厂呢,这鹿血药酒可是正儿八经的正规酒厂出品的。”
商标贴啥的,酒厂那边都己经准备妥当了,您这批酒我还没来得及贴呢,等给您拿回去,您自己贴上就万事大吉了。
说着,他还从兜里掏出商标贴,展示给吕文良看了看,上面“鸿鹿药酒”西个大字赫然醒目,下面就是酒厂的名字。
吕文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只要合法,那就万事大吉了,自己贴个标那都不叫事儿。
“鸿鹿药酒这名字可真是起得妙啊,一听就觉得这酒特别有档次。”吕文良随口夸赞了一句。
李从乾赶忙应道:“吕叔,这第一批货确实有点仓促了,我们己经专门找人去制作精美的酒瓶子了,下一次您就能看到更精致、更美观的外观了。
咱不仅要让这药酒疗效显著,还要让人觉得这东西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让人有想要收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