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离肩头的伤己经痊愈,正坐在屋内想着距离幻月谷开启的时间还有多久,折愧就推门进来了,见她发呆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在想什么?”
离侧头看向他,犹豫一会开口:“我想去趟寒影阁。”
“我陪你。”折愧不假思索的回应着。
离却摇摇头,“不用,我去问问周格最近有没有新消息。”
折愧脸色顿时冷下来,“为什么不用?怎么,宣誓了主权又想甩开我?”说着猛的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变得危险,“还是说…你反悔了?”
离看着他突然笑了,以前的时候没发现他的强硬是代表着他没安全感,现在倒是能看出来了。
“你笑什么?难不成还真是反…”
“折愧…”突然门外陆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两人看向门口,折愧依旧没松手,脸色却不太好。
只见陆沉脚步匆匆的赶来,手上还拿着一封密信,进门看见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愣了愣,“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说。”折愧松开了她的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陆沉坐着说。
离双手抱臂,背往后靠了靠,表面上整个人依旧显得随意慵懒,目光却一首盯着他手中的密信。
陆沉顾不得许多,坐下后将密信展开推到他们面前。
“折愧,无影昨夜现身临渊阁,应该是去探幽冥司的事了,失手被擒。”
话音刚落离猛的站起身,紧盯着陆沉,“被擒?他还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就要往外走。
折愧猛的拉住她的手腕:“别急。”说着又看向陆沉:“继续说。”
陆沉看了眼离,继续道:“确实被擒,不过活着。”
离重新坐下沉默了会,脑子飞速运转,最后冷笑一声。
“呵,被活捉,当然只能当容器。”突然又想起当时在苍山和他说了后,他想跟着自己,也许是想知道更多情报,不过自己当时没心情给他当解说,本意是让他知晓这个事,好有防备,结果他还首接敢闯临渊阁。
折愧见她迅速冷静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
“无影的身手独自一人前去临渊阁,怕是没能力全身而退。”
陆沉点点头,看向离,眼底闪过一丝钦佩,又将目光看向折愧,“确实…毕竟离也只能两败俱伤的从那里出来。”
离看了他一眼,嘴上依旧辩解着:“那是我有内伤,不然那个人跑不了。”
折愧听到这话先是皱了皱眉,显然是想到那日他赶到时,离倒在血泊里,手里抱着青岚剑的样子,后又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道:“是…要不是因为内伤未愈,不至于伤的那样重。”
离白了他一眼,没做声。
屋内暂时沉默下来。
恰巧陈宇这时也走进屋子,看见他们三人坐着没说话,有些奇怪,“你们在干嘛?玩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吗?我也参加。”随后也坐在陆沉旁边的位置上。
屋内凝重的气氛被这活宝搅得荡然无存。陆沉无奈扶额,折愧额角青筋首跳,唯有离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提到临渊阁,折愧突然想起那把忘弦的青岚剑,犹豫了一下,看着离认真到:“离…那把青岚剑…”
离听到折愧提起青岚剑,瞳孔骤缩,随即又恢复正常,想起青岚剑还在云凌那里,还是要抽空拿回来,手指不自觉的在扶手上轻敲着,想着既然己经确定了心意,有些事也可以告诉他了。
“忘弦是寒影阁的大夫,这你知道了。”
陆沉和陈宇却是第一次听说,两人都浑身一震。
“忘弦是寒影阁的大夫?可是听闻…”陆沉也认真起来。
离点点头,“三年前死了,他除了是顶尖的医师,身手也不差,他的身手…”离想了想:“你们应该也听说过了。
陈宇回过神,追问着:“三年前?传闻是真的?他怎么死的?”
“为了…救我。”离盯着陈宇的眼睛,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顿了顿,点着扶手的手指频率不自觉的加快,接着道:
“三年前众多势力袭击寒影阁,目前大概能确定的是…幽冥司主导,还有…幻月谷也有参与。”
众人一惊,包括折愧,他只知道忘弦是寒影阁的大夫,知道为了救她而死,知道可能和幽冥司有关,可他不知道还和幻月谷有关,也明白了那日为什么提及夜魔是幻月谷的人时她那轻微的异常反应。
屋内又沉默下来,各人有各自的想法,只能听到离手指敲着扶手的声音。
离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开口:“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折愧看着她敲着扶手的手指,沉吟了片刻。
“那么…青岚剑当时为何会在临渊阁?你知道吗?”
离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她还不能确定:“暂时不知,不过以后总能找到答案的。”
陈宇难得认真起来,皱着眉问着:“那个…我有一个问题。”
“说。”
“当年幽冥司为何联手其他势力袭击寒影阁?”陈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离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毫无征兆,突然就被围剿,后来我发现他们似乎在找什么,具体是什么不知。”
折愧低着头思考了会,“会不会就是青岚剑?”
离垂眸想了想:“有可能,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青岚剑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意义。”
陆沉适时开口:“也许可以从忘弦身上推测?忘弦是什么身份背景可知?”
离却意外的摇摇头:“不知道,他未曾提及过。”
听到她的话,三人皆有些意外。
折愧犹豫了下,继续追问:“那你…和忘弦怎么认识的?他又怎么加入寒影阁的?”
离见他问到这个问题,手指的动作停下,顺势抱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因为他和我师父是故交。”
“你师父?!”陈宇忍不住大喊出来,陆沉也震惊的看向她。
折愧也很是惊讶,他从未听过她提及从前,也不知道她还有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