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军无奈的道;“三大爷,我这只山羊没有多少肉的,要不这样吧,这羊头我送给您,别的我也得留着吃。”
三大爷脸上的笑容如同春花绽放一般灿烂,那副厚厚的眼镜后面,原本应该露出眼睛的地方,此刻却被他那夸张的笑容给完全遮盖住了,仿佛那对眼睛己经变成了两个大大的方孔钱的样子。
他一边笑着,一边不停地颔首,表示对张红军所说的话非常赞同:“成成成,三大爷我可不挑食,有个羊头就己经很满足啦!那咱们可说好了啊,这羊头可就是我的啦!”
话音未落,三大爷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帮着张红军扶住自行车,两人一起缓缓地走进了垂花门。
进入中院后,院里人还不少。由于天气炎热,大家都选择在院子里乘凉。
中院的大树下一大爷和二大爷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享受着夜晚的清凉。
秦淮茹则静静地坐在自家门前,傻柱搬来一个小马扎,紧挨着她坐下,两人偶尔交谈几句,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院子里,棒梗正带着小当跟槐花与两个小孩疯跑着,他们的笑声和呼喊声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回荡,院里一派和谐景象。
张红军推着自行车进来,二大爷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张红军,没有理会他。一大爷却是看见了张红军自行车后面的山羊,他一下站了起来,几步来到张红军边上道;“红军,你这是哪儿弄来的山羊啊?”
张红军看了他一眼道;“朋友在山里打的。”说着话他把山羊从自行车后座上解下来,众人瞧见,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一大爷站在边上看一眼张红军又看看山羊缓缓开口道;“张红军,你去打猎有组织上的批准吗?这山羊应该也算是公社集体的吧!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乱打猎可是很危险的!”本来还围着看山羊的人群,听见一大爷的话一下子就散开了,都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张红军。
张红军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一大爷:“易中海,这是又准备找事儿了?你是不是耳朵里长驴毛了?你那只耳朵听见是我打的?朋友给的,没听见吗?不行你去告我去。”说完又去解捆着的山羊。
一大爷见张红军对自己说话毫无敬意,指着他道;“送你的!谁送的?怎么没人送我一只山羊?我告诉你张红军,我是这院里的一大爷,负责院里的秩序稳定。你一天住在这院里就归我管,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这山羊的问题,我就要去居委会告你去!”一大爷也是豁出去了,今天一定要收拾了这个张红军,要不然自己在这院里的威信都快没了。
张红军讥讽道;“怎么易中海,你不一贯都是院里的事院里解决的吗?怎么今天要闹到居委会去了?”
听张红军的话,一大爷以为他心里虚了,嘴上说道;“你不算我们院里的人,你是暂住在院里的。”心里想着;“等张红军认怂以后,自己把他的这只山羊分给大家伙,也好增加自己在院里的威信度。”
张红军点点头,“成,那你去告我吧!”
“你要是把这只羊……”愣了一下,一大爷没想到张红军如此硬气,自己差点说秃噜嘴了。
张红军嗤笑一声;“易中海,今天晚了,居委会下班了,明天,明天你去居委会,派出所随便告去。”告,去哪儿告,王主任家里猎物比自己还多。说完不再理他,对着傻柱道;“柱子哥,您能帮我给这羊给收拾一下不?您要是帮我,这山羊的一挂内脏都是您的。”
傻柱听了心动不己,可他又担心自己答应了,一大爷面上挂不住。正犹豫间,三大爷开口了;“红军,这个山羊你三大妈也能收拾干净,要不让你三大妈来给你收拾。”
傻柱一听就急了,“不是,三大爷,这三大妈什么时候会收拾山羊了?您们家吃过这野山羊吗?就接抢这活。”傻柱说完还在那里拿捏着,要怎样接才不让一大爷难堪。可是这急坏了边上的秦淮茹,要知道傻柱得了内脏就等于是自家得了,傻柱还不全部拿自己家来。见傻柱还不答应,秦淮茹在傻柱的腰眼上使劲掐了一把,傻柱“嘶”的吸了一口凉气,看向秦淮茹,秦淮茹给了他一个同意的眼色。傻柱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胸脯:“成,红军,我帮你收拾这羊!就冲你这豪爽劲,我一准给您弄得利利索索的。”
一大爷见傻柱接了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刚想再说什么,张红军打断他:“一大爷,您要是没事就别在这杵着了,等明天您去告我,我就等着。”一大爷气得胸口痛,却又无可奈何。
傻柱麻溜地把山羊拉到水池边上开始收拾,三大爷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感觉到手的羊内脏被傻柱给拿走了,心里首抽抽。
不一会儿,羊内脏就被清理出来,傻柱乐呵呵地把内脏放进准备好的大盆里,准备等明儿个收拾出来,再做好了给秦姐家送去。
这时,围着看的人群里,棒梗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盆内脏,大声嚷道:“傻柱,我要吃肉,你给我做肉吃”
傻柱正高兴着呢,大手一挥:“行,等明儿个我给你做。”
秦淮茹笑着道“棒梗还不快谢谢你傻叔。”
可三大爷在边上看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酸溜溜地说:“哎…傻柱,你把那羊肠子给我一节呗。”
傻柱白了他一眼:“三大爷,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我这都不够吃的。”
二大爷刘海中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忽略了,咳了一声道;“红军啊,你这个同志不能脱离群众嘛!这个羊肉应该给大家分分,这样也能团结群众,你看怎么样?”他是没有什么文化的,这些话都是在厂里听领导平时说的多了记住的。这时为了表现自己,也不管合不合适就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