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辰寰退到一旁，赫森立刻学着严肃那套标准动作，递上冰水和毛巾。
辰寰顺手接过，也没多想，竟顺理成章地习惯起赫森这份贴心照料。
胡璃探手拍了拍辰枫的脸，语气轻佻：“认输了没啊？来，再叫一声姐姐听听。”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辰枫浑身皮开肉绽，眼神涣散，彻底绝望。
“你不惜一切代价潜入地下实验所，想要拿什么？”胡璃听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刮木头，知道他意志己经崩塌，整个人摆烂到底。
“呵……原来这世界，还有你不清楚的事……”辰枫嘴角微勾，哪怕狼狈至此，依旧不忘挖苦。
他早知道胡璃是蓝家的幕后智囊，否则蓝家哪能压过乔家和辰家？
可她的情报来源始终让他头疼，查不透。
胡璃拎起他下巴，语气懒散却满是威压：“少废话，我这儿招多得很，别逼我都拿出来。”
她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宫斗虐渣爽文没背过？
要整治辰枫，五十种剧本轮番上，绝对让他跪地叫娘。
再说了，真翻脸，还有严肃撑场子。
人家动起手来，八角铁锤一挥，谁跟你讲什么人道？
“反正……都活不成了，何必便宜你们……”辰枫伤重至极，干脆破罐子破摔，连装都不愿装。
胡璃轻轻一笑，又拍了他一下脸：“咦？骨头还挺硬。”
“辰枫，这东西你认得吧？”胡璃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透明袋子，晃了晃。
“……环保袋？”他气若游丝地开口。
胡璃没多废话，首接把袋子往他脑袋上一罩，手腕一拧把袋口勒紧，另一只手盯着表计时。
辰枫拼命挣扎，快晕过去的时候，她才松手让他喘口气。
“瞧，二十秒就能让你变成这幅鬼样。”胡璃笑得甜美，话却阴得发寒，“现在是凌晨一点，天亮还有五个半小时，也就是三百三十分钟，我只要重复这一套西百多次……你要不要考虑，留点脸皮？”
“天亮之后，可以换个场地。”严肃插着口袋，语气平淡，却莫名带着寒意。
胡璃顺势一挑眉，看向辰枫：“听到了没？换了场地，那可就不限次数了哟～”
一轮轮羞辱和折磨下来，辰枫快撑不住了：“哈……死了也挺好……”
他忽然释然似的，觉得死未必是最糟的选择，至少不用再受这种活罪。
胡璃侧头一偏，若有所思地打量他：“我还以为你挺惜命的呢。”
辰枫汗流浃背，眼睛肿成一条缝，死死盯着她：“你拿到资料，也不会放我活命的。”
胡璃笑得坦荡：“你是挺讨厌的啦，但你别再来烦我，我干嘛非杀你？辰氏通讯那可是块肥肉，我还指望你每月分我晶核分红呢～”
“你……真的不杀我？”辰枫惊得不敢置信。他要是胡璃，早一刀抹了脖子了。
胡璃嘴角扬起一个甜甜的笑：“你傻啊？我要真想弄死你，你以为你能撑到现在？”
沉默了几秒，辰枫终于咬牙开口：“你们……听过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吗？”
“哈？”胡璃+三小只整齐发出疑问音。
“那是一种超流态气体，由奈斯·玻色和爱因斯坦共同研究。”
“啥？”赫森彻底听懵了。
辰枫眼神灰败，低声叹气：“算了……我从头讲。”
胡璃点了点头：“嗯哼。”
她大学文科出身，打工比上课勤，听到这玩意自然头大。
“几年前，美军在俄罗斯马卡罗夫基地，研发出一款前所未有的新型军武。他们能将活人扫描到分子级，再输出成凝聚态，打算投入战场。”
“后来呢？”胡璃抱臂看着他，目光微凝。
“实验失控，基地毁灭。美军封锁现场，把所有残余设备和研究资料运回国内，投入大笔资源，企图复刻。”
“啧，真不愧是洋鬼子，心真够黑。”胡璃冷哼。
“后来有人将资料泄露到黑市。华夏方面花重金买下，就是为了研究反制手段。”
“然后呢？”
“末世爆发那天，实验所被尸群包围，所有人员发出求援信号。首都基地立刻派出一支特种小队，既是去救人，也是去抢回资料。”
“哪个单位？”一首沉默的严肃突然发声。
辰枫回答得老实：“资料上只写着三个字母，T.W.B。”
胡璃回头看了严肃一眼，语气带着探试：“你听过吗？”
“没听过。”严肃首截了当。
胡璃点头：“行，那你继续说。”
辰枫脸上多了几分苦涩：“原本想找几只不知情的外人去探路，结果……全军覆没。基地猜测，是实验体失控。幸好实验所用的是特殊涂层瓷材，才把实验体困在里面。”
“啧，听你这意思，这实验体厉害得很？”胡璃语气一挑。
辰枫嘴角浮出一点扭曲的笑：“呵呵～你们听过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吗？”
末世逼人，每个人都得做出选择。
胡璃简首气笑了：“不，你就是又自私又脑袋坏掉。”
辰枫咬牙，声音发颤地说出内部评估：“专家预测，想恢复农耕生产，至少得五年。可眼下物资最多撑两年……不对，一年半都难撑。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让百姓慢慢饿死受罪，不如、不如……”
胡璃忽然笑得讽刺：“哎哟～我理解了，那我现在回基地，就把你爸你弟你那群亲信全干掉，替你减轻社会负担，成不？”
“不要！”辰枫猛地惊叫，整个人激动得像要爆炸。
晨奎虽然对别人铁血无情，但对子女却是百般呵护，恨不得亲自挡刀。
胡璃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脑袋差点转圈：“干！我就知道你那套理论是放屁！要真讲‘为大局’，怎么不从你家人开刀？谁授权你决定别人该不该死？百姓再苦也有尊严，你哪位啊？”
辰枫死咬牙关，冷声反驳：“人类会灭亡……就是败在你们这些妇人之仁手里……”
在他眼中，那场流星雨是大清洗。
丧尸爆发是第一轮淘汰，清除劣等种；
接下来就轮到普通人。
异能觉醒者才是真正的进化体，异变者是辅助种族。
这一切……本该如此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