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还有救。”胡璃点点头，继续加深她的信任投资，“其余那群人，思路跟沾了屎似的，全歪了。”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我们杀没杀，你们心里清楚。真想把屎盆子扣我们头上，就当是摊牌了——想对付我们，尽管来。”
说完，她转头吩咐：“严哥，去把东西收好，我们走人。”
两人速度极快，不到十分钟就打点妥当，胡璃临走前眼神扫过乔扬、辰乐和幸桓，丢下一句冰冷的话：“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认识谁。”
说完便与严肃上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车上，严肃主动开口：“刚才那个电闸，是被人故意关的。”
“我看见了，那人趁夜切断电源，摸进乔家地窖。他觉醒了空间异能，带走了不少值钱的宝贝。”胡璃当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偷拿了几样喜欢的东西。
她说得轻描淡写，丝毫不觉得自己顺手牵了几样有什么问题。
她顿了顿，继续分析：“我猜叶妈是发现停电，下楼查看，撞见了他。他索性引丧尸灭口。我们动作快，才成了替罪羊。”
严格来说，叶妈确实是死于丧尸之口。
胡璃若想辩解，大可以洗清嫌疑，只是现场那帮人根本不会听。
“我精神力看到他进了保险库。”胡璃也不在意，正好借这个机会，甩掉那群猪队友，“但我在地窖挑东西，没看到他放丧尸。”
“不是一个人干的。”严肃语气低沉。
“啥？不是他干的？”胡璃一愣。
“你说得没错，那人进地窖拿了东西，要重新开电闸时遇到叶妈。以他的能力，其实没必要杀人。真正的动手者，应该是另一个人。”严肃的语气非常肯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胡璃眨着灵动的眼睛，脑中迅速盘算着各种可能。
“嫌犯A在进地窖的时候，嫌犯B正准备放丧尸，而且目标很明确——就是叶妈。”严肃声音不疾不徐地道出他的推论。
“为啥选她？”胡璃眉头一挑，迅速跟上节奏。
“因为被放出来的，是她丈夫。”严肃简明作答，乔宅被圈养的丧尸并不止一个，偏偏选了最具‘情理性’的那个，这己经很能说明问题。
“说得也是！这样一来，叶妈死得就不那么突兀了。”胡璃点头，“可以编个故事说她想看看丈夫最后一眼，结果不慎被咬，完美合理。”
“是两个独立事件，正好在同一时间点重叠。”严肃继续分析，“那丧尸的活动位置和电闸的位置，明显不可能是刚好，说明早在断电之前，尸体就己经被放出来了。”
“所以嫌犯A拿了东西之后，就和叶妈之死没有首接关联？”胡璃继续追问。
“不，他应该亲眼看到了。”严肃淡淡道。
“你是说……”胡璃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电闸都还没来得及重启，他就撞见嫌犯B正在动手？”
“八成如此。”严肃点头。
“啊哈！我明白了！”胡璃眼睛发亮，“嫌犯A本来是准备去把电开回去的，结果走到一半瞥见B正在放丧尸，吓得缩了回去？”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严肃神色淡然。
“而且只有叶妈一人在一楼，就算丧尸被故意放出来，别人也不会第一时间中招。她要是早上醒来开门……一样难逃一咬。”胡璃耸耸肩，觉得这招设计得确实老辣。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严肃语气沉静，“对方可能打算趁她熟睡时，首接把尸体推进房间，那样就更像意外。”
“那嫌犯A不就成了目击者？”胡璃脸色一变。
“嗯。”严肃淡淡应声，不确定他们是否串通，或只是单方面的沉默。
“不过说了这么多，你心里想的两个嫌疑人，是不是我也想的那两位？”胡璃一脸“我可是知道嫌犯A是谁”的得意模样，手指自个儿鼻尖。
严肃抿嘴一笑，难得配合：“凶手揭晓？等广告回来。”
“喂喂喂！你不是也是《柯南》粉吧？”胡璃笑着踹了他一下。
“全国人民都认识那死神小学生。”严肃眼里难得有点调皮。
胡璃凑过去，小声诱哄：“快说，你心里的嫌犯B是谁？”
严肃凑到她耳边，低声报出一个名字，胡璃听完后瞪大双眼，嘴巴张得快能塞个鸡蛋：“真的假的？他能下这么狠的手？”
“那你要不要知道我心里的嫌犯A？”
“你己经告诉我了。”严肃手指轻点方向盘，转头看了她一眼。
“啥时候我说的？”胡璃一脸不服气。
“你刚才说的。”严肃嘴角上扬，开始寻找合适停车吃早餐的地方。
“那你倒是讲讲，是谁？”胡璃不死心地追问。
严肃再次靠近，在她耳边低语，胡璃一听差点跳起来：“靠！你怎么也知道？有精神力的明明是我耶！”
两人一边笑着斗嘴，一边悄然抵达集合点。
他们到得不早不晚，正好赶上人潮聚集。
公路两旁挤满了准备跟随军队前行的幸存者，粗略估计起码有数千人，两人窝在车里，保持一贯的低调冷漠，谁都不搭理。
严肃望着后视镜，语气毫无波澜：“猪队友还有爱猪的人，全都到了。”
“噗！”胡璃忍不住笑出声，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干，还顺手递一块给严肃，“装死就行，别让猪惹上你。”
九点整，一位身穿制服的军官举着喇叭走出队伍，开始大声宣布：
不得闹事、禁止打架斗殴、不得盗抢掠夺、不得挑衅军方权威、不提供吃住……异能者可归入军方，供吃住；
每天开放一段时间允许自取物资；
感染者一经发现，就地格杀。
胡璃听完，嘴角抽了抽：“意思就是说，军队要百姓做前哨炮灰。”
严肃点点头，简明总结：“保护不到这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