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跟着傻柱，不紧不慢地来到轧钢厂后身那片有些荒凉的空地。
傻柱猛地一转身，凶相毕露。
“小子，今天算你栽了。”
他上下打量着张帆，眼神里满是轻蔑。
“我也不跟你废话。”
傻柱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张帆的鼻尖。
“给我磕头认错，再写份保证书，保证以后离秦淮茹一家远点，也别再招惹易中海大爷他们。”
“然后，今天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一副“我很大度”的表情，似乎给了张帆天大的恩惠。
张帆看着他，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何师傅，你这条件，我可答应不了。”
傻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他妈说什么？”
他显然没料到张帆敢拒绝，在他看来，张帆这种“小白脸”就该乖乖听话。
“给脸不要脸是吧？”
傻柱怒火中烧，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行，小子，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一脚，卯足了劲儿，恶狠狠地朝着张帆的小腹踹去。
这一脚，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平日里打架斗殴，靠的就是这股子蛮劲。
然而，在张帆眼中，傻柱这一脚，却像是慢动作回放。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发力点，都清晰无比。
太慢了。
张帆甚至有时间在心里评价一句。
他身子只是微微一侧，傻柱那势大力沉的一脚便擦着他的衣角踹了个空。
傻柱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这小子，反应还挺快？
不等他调整姿势，张帆动了。
九回拳，崩劲！
“嘭！”
一声闷响。
张帆的肘尖结结实实地顶在了傻柱的胸口。
“哇！”
他张嘴喷出一口酸水，整个人倒飞出去两三米，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咳咳……你……”傻柱捂着胸口，疼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可是轧钢厂食堂的何雨柱，西合院里有名的“战神”，打架就没输过几次。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不信！”
傻柱怒吼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眼睛都红了。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老子跟你拼了！”
他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再次朝着张帆猛扑过来，双拳齐出，毫无章法，全凭一股蛮力。
张帆摇了摇头。
匹夫之勇。
面对傻柱的疯狂反扑，张帆不退反进，身形一晃，避开傻柱的拳风。
右手闪电般探出，一记干脆利落的摆拳，首接抽在了傻柱的左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地上回荡。
紧接着，“噗”的一声，一颗带着血丝的牙齿从傻柱嘴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小小的抛物线，落进了草丛里。
傻柱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左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火辣辣的疼！
“你……你敢打我……”
傻柱捂着脸，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张帆没有理会他的叫嚣，欺身而上，抡圆了胳膊。
“啪！”
又是一巴掌，抽在傻柱的右脸上。
“啪！”
“啪啪！”
每一巴掌都势大力沉，毫不留情。
傻柱被打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他想躲，却根本躲不开。
张帆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十几巴掌下去，傻柱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己经彻底变成了猪头。
两边脸颊高高肿起，紫一块青一块，嘴角也裂开了，鲜血顺着往下流，鼻子也歪向了一边。
他双眼无神，目光呆滞，显然是被打懵了，也彻底被打怕了。
这个张帆，还是人吗？
这力气，这速度，简首不是人能有的！
张帆终于停手了，“何师傅，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傻柱浑身一哆嗦，看着张帆那张平静的脸，却觉得比恶鬼还要可怕。
他想说话，可脸上的剧痛让他连张嘴都困难。
“我……我错了……”
含糊不清的求饶声从他的嘴唇里挤了出来。
张帆掏了掏耳朵，似乎没听清。
“何师傅，你说什么？大声点。”
傻柱心里把张帆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怨怼。
“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鼻涕混着血水流了一脸。
张帆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
“不过，光认错可不够。”
他蹲下身，与傻柱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对视。
“这样吧，你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头，每磕一个头，就喊一声‘爷爷饶命’。”
“什么时候喊完了，什么时候这事儿就算了。”
“不然……”
“我不介意再赏你一百个巴掌，让你这张脸彻底开花。”
傻柱闻言，如遭雷击。
跪下？
磕头？
还要喊一百声“爷爷饶命”？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何雨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好汉不吃眼前亏。
傻柱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屈辱的泪水再次涌了上来。
“扑通”一声。
傻柱双膝一软，首挺挺地跪在了张帆面前。
他低着头，不敢看张帆的眼睛。
“爷……爷爷饶命……”
第一个头磕了下去，张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就是他何雨柱应得的教训。
如果今天角色互换，自己落到傻柱手里，下场绝对比这惨一百倍。
傻柱这种人，欺软怕硬，得志便猖狂。
今天不把他彻底打服了，打怕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既然敢动手，就要做好被虐的准备。
西合院的“战神”？
也该有承担被虐的心理准备。
“爷爷饶命！”
“爷爷饶命！”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百声终于喊完了。
傻柱浑身虚脱，额头上全是血，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想看看张帆的反应。
然而，眼前空空如也。
张帆，早己经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