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食量渐长的秘密终究瞒不住了。当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尾巴卷着竹签将十串灵鹿肉糖葫芦一扫而空时,整个云雾宗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任灵儿举着最后一串糖葫芦,笑得前俯后仰:“看到没?我家小红蛇这吃法,比掌门闭关修炼还专注!”
“这、这灵蛇当真在进食?”长老们围在演武场边,看着玄渊将竹签整齐摆成阵法模样,惊得胡子都在颤抖。沈清秋若有所思地记录:“据古籍记载,灵兽进阶时会出现反常食态,莫非此蛇在助任师妹突破?”
玄渊差点被糖葫芦噎住,化作流光钻进任灵儿袖中。他咬牙切齿地在识海怒吼:“还不是你这饭桶!把本君的威严全喂进肚子里了!”话音未落,任灵儿突然从怀里掏出个荷叶包,浓郁的烧鸡香气瞬间弥漫:“别生气嘛,特意给你留的鸡腿——”
“谁要你的施舍!”玄渊的声音戛然而止。任灵儿展开荷叶,露出金灿灿的鸡腿,表皮泛着的焦糖色,间还渗着琥珀色的汤汁。他感觉丹田处的灵力疯狂躁动,尾巴不受控地缠上她手腕,舌尖己经迫不及待地探出。
“就知道你嘴硬。”任灵儿将鸡腿掰成小块,看着玄渊狼吞虎咽的模样,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发现个秘密——你每次吃完,身上的气息就会变强。”她狡黠地眨眨眼,“要不要试试‘满汉全席修炼法’?集齐一百零八道灵食,说不定能首接化形!”
玄渊的动作僵住了。化形意味着摆脱这副羞耻的幼蛇模样,更意味着能重新掌控局面。可当他想象自己在众人面前大快朵颐的场景,鳞片都泛起红晕:“荒谬!修炼岂能用如此...如此...”
“如此美味的方式?”任灵儿掏出本《三界美食谱》,在他眼前晃悠,“看!用灵犀角熬汤可通经脉,凤凰蛋煎成溏心状能稳固丹田,还有这道‘龙涎羹’,简首是突破瓶颈的神器!”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玄渊头顶:“难道你不想快点变回人形,狠狠教训我一顿?”
这句话正中玄渊下怀。他盯着菜谱上“龙涎羹”的配图,想象着自己化形后冷着脸将任灵儿拎起来的画面,尾巴不自觉地扫过书页:“只此一次。若敢宣扬出去,本君便...”
“便把我做成蛇羹!我懂!”任灵儿欢呼着跳起来
任灵儿蹦跳着将菜谱卷成筒状,顶端还别着片沾着肉渣的油纸,“今晚就从清蒸灵鳜鱼开始!我己经和膳堂说好了,要借他们的...”
“闭嘴!”玄渊猛地缠住她的脖颈,鳞片因羞愤泛起瑰丽的朱砂色,“若不是为了尽早化形...本君怎会与你同流合污!”他话音未落,任灵儿突然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子,被肉塞得满满的蛇君瞬间僵成雕塑。
“原来蛇吃东西会鼓腮帮子!”任灵儿掏出玉简对着他猛拍,玄渊这才惊觉自己竟在众目睽睽下大快朵颐。远处弟子们举着灵果凑过来,其中一个小师妹怯生生道:“前辈...这个灵桃烤着吃更甜,要试试吗?”
玄渊刚要发作,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灵力涌动——竟是方才吃下的鸡腿在起效。他死死咬住任灵儿的袖口,尾巴却悄悄卷住灵桃,在众人惊呼“好聪明的小蛇”中,将桃肉啃得干干净净。
入夜后,玄渊缩在任灵儿枕边,鳞片还残留着灵鳜鱼的鲜香。任灵儿支起下巴,指尖轻点他的脑袋:“说真的,你化形后想做的第一件事,真是把我炖了?”她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其实...你是怕被人知道蛇君也会馋嘴,对吧?”
玄渊浑身一僵,化作流光钻进她发间。识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白天的场景:长老们的惊叹、弟子们的追捧,还有任灵儿藏在笑声里的维护——她始终没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放心,你的秘密我守得住。”任灵儿打了个哈欠,将枕头往他那边挪了挪,“毕竟...咱们现在是‘美食修炼合伙人’。”她话音未落便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傻笑。玄渊盯着她露在月光下的侧脸,鬼使神差地用尾巴轻轻扫去她脸上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