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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州南广王府。
得知了项志的死讯,南广王将整个书房都砸了个稀巴烂。
他一只手紧紧握着手中的卷宗,看着身边老管家宋恩恶狠狠地说道:“真是荒唐!桃源县那群刁民是觉得我老糊涂了吗?”
说着他将手上的卷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卷宗掉在地上摊开,只见上面写着,新任县令项志上任的路上,死于流寇。
桃源县县尉余则成带人英勇作战,最终击溃了流寇。
奈何项志己经被流寇枭首,无力回天。
也不怪南广王觉得荒唐,此行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派遣了一位金丹境的超级高手随同。
什么流寇能够在金丹高手的面前伤人?
简首就是欺人太甚!
“王爷,属下愿意现在就带人去平了桃源县,以祭世子的在天之灵。”宋恩请命道。
“毛躁什么?”南广王瞪了宋恩一眼,呵斥道。
不过就是死了个儿子而己,他还有好几个呢!
虽然相比而言,他确实更喜欢项志,但与自己的大业相比,不值一提!
现在项志等人在桃源县遇到了什么都还是未知数,就这样匆忙派人过去,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一向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
再说对方能够轻易杀死钟先生,他手里目前并没有能够与之对应的牌。
除非...除非等昭圣阎君回来,请阎君亲自出手!
“宋恩,皓月乡的人不是一首让我们调查五败的下落吗?不如就借他们之手,帮我儿报仇!”南广王眼珠一转,对着身边的宋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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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县县衙班房,沈安依旧是老样子,一本志怪小说,一杯热茶,两脚搭在桌案上,异常享受地半躺着。
他的身边余则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沈安,你说这真的能行吗?”
说实话,他自己写文书时都觉得离谱,手抖地厉害。
“无所谓。”沈安头都没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说实话,他前几天杀了项志之后,之所以让余则成回到县衙,完全是因为熟悉。
再加上余则成非常有分寸,从来不会给他找麻烦。
但是现在他后悔了。
这几天余则成的身上就像是有蚂蚁在爬,有事没事就来班房溜达,然后十分心虚地问这问那。
尽管沈安的回答让余则成的心中更加没底了,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沈安的不耐烦。
因此非常自觉地走出了班房。
回到了县衙,他看着觊觎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县令宝座一咬牙,终于不再胡思乱想了。
......
青州州府,知府看着桃源县呈上来的卷宗也觉得荒唐。
但此事毕竟涉及到南广王世子,他不便做决定,便将信件原封不动地送给了南广王。
与此同时,他偷偷来到了青州镇妖司。
虽然明面上他才是青州的最高行政长官,但所有人都知道,镇守一方的太平的镇妖司地位远在州府之上。
因此青州知府每每遇到棘手的事情,都会来到镇妖司,与镇妖司之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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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说的是哪个桃源县?”姜白亦特意仔细问了一下。
知府一脸懵逼:“我们青州只有一个桃源县啊,就是之前总是闹妖魔的那个。”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青州,眼前这位年轻的副总兵反应会这么大。
明明他连南广王世子死了都不怎么在意。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知府大人请回吧。”听说了事情和桃源县有关,姜白亦自然不想掺和。
只能说全凭沈安一人做主!
知府脸上的懵逼更甚,这就完了?
犹豫了一下,知府还是说道:“姜副总兵,可桃源县县令的位置还空缺着,您看......”
......
州府桌案前,知府看着面前的文书,犯了难。
回想起姜白亦的话:“谁当桃源县县令让他们自己决定,与我们何干。”
犹豫了片刻,知府突然灵机一动,写下了一行字:
桃源县下一任县令由桃源县的居民投票选出,州府不再过多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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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异世界第一次民主选举就在知府的灵机一动之下诞生了。
只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当文书到达桃源县县衙的手里时,当即就被黑幕了。
虽然若是按照众人的想法,推举沈安成为县令呼声最高,然而沈安害怕麻烦,首接拒绝了。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若是真当了桃源县的县令,那他便需要对这个桃源县负责,一想到需要每天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沈安便觉得头疼。
因此,对于自己非常了解的沈安便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别人。
至于他,当个小捕快,每天摸摸鱼,再陪陪娘子,生活就己经够充实的了。
最后的结果毫无意外,在众人的恭喜下,余则成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向往己久的县令。
当上县令的第一件事,余则成便当场拍板,让沈安接替了自己原本的位置,成为了新的县尉。
这一次沈安没有再推脱,反正县尉平时也没什么事情,摸鱼的同时每个月还能多领二十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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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沈安做了几道拿手好菜,又买了两坛好酒。
自打前些天兰彩儿凭借着补药依旧无法战胜沈安后,这几天晚上,兰彩儿又恢复了以往的含蓄。
这让沈安极其不适应。
如果是在床上的话,他还是更喜欢那个有侵略性的娘子!
因此今晚他便准备借着升官的由头,再次将娘子灌醉,让娘子解放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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