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何雨桥便准时来到了娄晓娥家门口。
"雨桥,你可算来了。"
娄母见到何雨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可眼底的疲惫与焦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显然这段时间她没少担惊受怕、寝食难安。
"伯母,您别太过于忧虑,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总会慢慢过去的。"何雨桥赶忙出声安慰道。
"唉,谁能想到事情会闹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娄母长叹一口气说道。
"伯母,要不我们去看看那些古董吧?"何雨桥提议道。
"这次的古董数量不少,我可以便宜些转手给你,
如今也只有你能拉我们家一把了,其他人大都避之不及,不敢接手。"
娄母说道,毕竟在当下的形势下,大家都生怕惹祸上身。
目前这些物件都被归为"西旧"范畴,以往那些热衷于收藏的人,如今也对它们退避三舍。
要是被人检举揭发,这些古董要么会被当作柴火付之一炬,
要么会被砸得粉碎,就连家里人也可能跟着遭殃。
何雨桥跟随娄母来到二楼客厅,
只见厅内整齐地摆放着瓷器、字画、家具、玉器等各类古董,种类丰富,琳琅满目。
"雨桥,你慢慢看,我去陪陪你伯父。"
娄母说,这段时间娄父承受的压力极大,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
"好的,伯母您去忙吧。"何雨桥点头应道。
娄母离开后,何雨桥便开始仔细地鉴赏起这些古董来。
"唐骑驼乐舞三彩俑。"
"乾隆御制珐琅彩西洋人物图鼻烟壶。"
……
"宋代郑亿翁的《墨兰图》。"
"明代孙隆的《芙蓉游鹅图》。"
……
"明代的青白玉镂空螭龙带环。"
"清代的双耳翠玉杯。"
……
何雨桥越看越感到惊叹,眼前的诸多物件无一不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无论是从数量还是品质上来看,都远远超过了上次从娄家购入的那批古董。
他整整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所有古董仔细检视完毕。
若不是他在鉴别真伪方面颇有造诣,别说是一上午了,恐怕三天时间都未必能完成。
看完后,何雨桥下楼找到娄父娄母。
"伯父伯母,我都看完了,还是按照上次的交易方式来办吧,
您给个总价,要是我觉得合适,咱们就成交。"何雨桥说道。
娄父娄母闻言纷纷点头,娄母伸出三根手指:"三万。"
这个价格大大超出了何雨桥的预期,实在是低得离谱。
他原本心里预估的价格是八万块,这还不到他预期的一半。
其实娄父娄母也是迫于无奈,要是在从前,出价绝对不会低于十万,
可最近他们联系了不少买家,大家都心怀忌惮,
只有寥寥几个人肯出价,而且最高的也就一万多块。
何雨桥沉思片刻,深知这是特殊时期对古董行情造成的影响,他说道:
"伯父伯母,这种趁别人危难之际压价的事情我实在做不出来,
三万块实在是太低了,我再加两万块,你们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成交。"
他多给出这两万块,一方面是看在娄晓娥的情分上,
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娄家日后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
如今在他们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说不定将来娄家会有所回报。
"雨桥,真是太谢谢你了,就冲着你这份心意,
我让晓娥嫁进你们何家,真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娄母感动地说道。
娄家并非只有娄晓娥一个女儿,她上面还有哥哥和两个姐姐,
可自从这股风潮兴起后,娄晓娥的姐姐们都急着和娄家划清界限,
只有何家不仅没有疏远他们,还热心地帮忙。
何雨桥感慨道,大哥能把嫂子娶回家,是何家上下的福气。
他对娄家向来印象颇佳,当年娄晓娥嫁给何雨柱时,
娄家己是家境殷实的万元户,而何雨柱不过是个普通厨子,
可娄家自始至终都没嫌弃过何家。
娄母开口询问,何时进行交易。
何雨桥表示,现在就把钱给对方,但古董数量众多,白天搬运太过招摇,打算晚上再来搬运。
他来的时候拎着一个大布袋子,表面上是用来打掩护,实际上钱是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来的。
说完,何雨桥装作从大布袋子里掏钱,实则是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五万块钱。
这些钱全是大团结,一百张一叠,整整五十叠,在桌子上堆成了一小堆。
娄父看着何雨桥轻轻松松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语气里满是惊诧,说道:“雨桥,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你了。”
何雨桥报以微笑,没有过多解释,毕竟这笔钱的来源实在难以说清。
“伯父伯母,我先告辞了,晚上再来搬东西。”何雨桥说道。
“我送送你吧。”娄母主动提议。
离开时,何雨桥把一件价值五万元的古董留在了娄家。
这一举动让娄父娄母既意外又感动,要知道,
夫妇俩正打算远走他乡,要是何雨桥此时压价,他们也只能无奈接受。
如今对方如此仗义,实在让人感动。
深夜时分,何雨桥骑着三轮车来搬运古董。
他和以往一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古董收入系统空间,来来回回近十次才搬完。
第二天,何雨桥去厂里上班,收到了周晓白的来信。
信里说她己经顺利毕业,来红星轧钢厂医务室工作的事情也安排好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抵达。
读完信,何雨桥难掩心中的激动,首接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你想请五天假?”听到何雨桥的请求,杨厂长面露惊讶。
“是的。”何雨桥点头确认。
“是有什么急事吗?”杨厂长追问道。
要是换作别人请这么长的假,他肯定不会批准,但何雨桥不一样,他得慎重考虑。
“我对象要来咱们厂上班,我想去接她。”何雨桥解释道。
“你对象要来咱们厂?可最近厂里没招新员工啊。”杨厂长疑惑地说。
厂里招工的事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不过话刚说完,他忽然看到办公桌上的文件,目光一闪,问道:
“你说的不会是周晓白吧?来医务室任职的那位?”
“对,就是她。”何雨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