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大佬哥哥争着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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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陌生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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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七个大佬哥哥争着宠我
作者:
热情如火的苏夫人
本章字数:
10058
更新时间:
2025-06-03

意识,是在一片沉滞的、令人窒息的暖香中挣扎着上浮的。

如同溺水之人终于冲破厚重的水面,感官在瞬间被强行塞入,带来剧烈的眩晕和撕裂般的头痛。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试图掀开都伴随着巨大的阻力。喉咙里干涩灼痛,每一次细微的吞咽动作都牵扯着脆弱的黏膜,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浓烈而陌生的香气。不是梧桐巷潮湿的霉味、劣质草药的苦涩,也不是血腥和泥泞的腥气。这是一种极其昂贵、极其馥郁、带着沉甸甸脂粉气的花香,混杂着某种高级木料燃烧后的暖甜余韵。香气过于浓郁霸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反而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身体的感觉在一点点复苏。触感最先清晰起来。身下是难以想象的柔软和光滑,带着恒定的、恰到好处的暖意,仿佛躺在云端。是某种极其细腻昂贵的丝绒或者羊绒毯子。身上盖着的被子同样轻柔得几乎没有重量,却异常温暖,隔绝了外界的寒冷。这种极致的舒适感,与我记忆中冰冷泥泞、坚硬碎石和剧痛的身体记忆形成了尖锐到令人心慌的对比。

紧接着是听觉。一片死寂。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没有梧桐巷深夜的狗吠、醉汉的呓语,没有暴雨的喧嚣,更没有搏杀的怒吼、苏焕的哭喊、苏澈艰难的呼吸……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在过度寂静中,如同擂鼓般沉重而急促的跳动声,一下,又一下,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这种绝对的安静,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恐惧。它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漩涡,将人拖向未知的深渊。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刚刚复苏的心脏!梧桐巷!苏焕!大哥!三哥!孙婆婆!苏烈……最后看到苏烈在暴雨废墟中挣扎爬行的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意识里!

“焕……焕儿……”干裂的嘴唇艰难地翕动,试图发出声音,却只挤出一丝破碎的、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嘶哑气音。

就在这巨大的惊惶和无声的恐惧几乎要将我再次吞噬时——

“唔……姐姐……”

一个极其细微、带着浓重睡意和巨大不安的、如同小猫呜咽般的声音,就在离我极近的地方响起!

这声音……是苏焕!

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压过了所有的恐慌和不适!我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一片模糊,如同蒙着一层厚重的水汽。过了好几秒,才勉强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一片巨大的、繁复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水晶吊灯。无数的棱形水晶切割面在不知从何处透进来的、柔和而朦胧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华光,如同悬在头顶的一片星河。这光芒过于炫目,刺得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一阵酸涩。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环顾西周。

这是一个……巨大得令人窒息的房间。

层高极高,空间开阔得近乎空旷。墙壁是某种细腻的、带着珍珠般光泽的浅米色壁布,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简洁到近乎冷酷的线条。脚下是触感极其温润、颜色深沉如墨的木质地板,光可鉴人,倒映着头顶那片冰冷璀璨的星河。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深紫色天鹅绒窗帘严严实实地遮挡着,只在缝隙里透出一点点外面天光熹微的灰白。整个房间的色调是冰冷而奢华的,巨大的水晶吊灯是唯一的、却也是压倒性的光源,将这片空旷的空间映照得如同宫殿,也如同……一个精心打造的、冰冷的囚笼。

而我,正躺在这空旷房间中央一张巨大得离谱、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床上。

就在我的身边,床铺的边缘。

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过度、寻求庇护的小兽。

是苏焕!

他身上那件沾满泥污和血渍的破旧外套不见了,换上了一件明显过大、质地柔软洁白的纯棉睡袍,宽大的袖口和衣摆将他小小的身体包裹起来,显得更加瘦弱可怜。他侧躺着,小小的脸蛋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半张脸。脸上之前的泥污和泪痕被仔细地清洗过,皮肤恢复了原本的苍白,却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脆弱感。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随着他不安的呼吸微微颤动。即使在睡梦中,他那小小的眉头也紧紧蹙着,小嘴委屈地瘪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一只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我盖在被子边缘的一角衣料,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这是他在这陌生而可怕的世界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看到他的瞬间,巨大的酸楚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瞬间涌上心头!还好……还好他还在……还好他没事……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想要将他抱进怀里。但身体刚刚一动,右肩胛骨和左臂被木棍砸中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尤其是右肩,仿佛骨头己经碎裂!右腿伤口的灼痛感也清晰地传来,虽然被处理过、裹着纱布,但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倒抽一口冷气,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无力地跌回柔软的床铺。

“唔……”这细微的动静惊扰了浅眠的苏焕。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极其艰难地、带着巨大的不安,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盛满了无边恐惧和茫然的大眼睛,在接触到头顶那片冰冷璀璨的水晶星河时,瞬间猛地睁大!瞳孔因为极度的惊骇而骤然收缩!如同受惊的小鹿!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小小的身体猛地向床铺更深处蜷缩!攥着我衣角的手如同触电般松开!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断般的抽气声!随即,巨大的惊恐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爆发出来!

“哇——!!!”撕心裂肺的哭嚎瞬间撕裂了房间死一般的寂静!苏焕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残烛!他惊恐地挥舞着小手,试图推开眼前这陌生而恐怖的一切,滚烫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汹涌而出!“哥哥……呜呜……哥哥……我要哥哥……呜呜呜……姐姐……我怕……呜呜呜……这里是哪里……我要回家……呜呜呜……”

巨大的、无助的恐惧哭声在空旷奢华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凄厉。他小小的世界里,只有冰冷陌生的房间,没有熟悉的哥哥们,没有孙婆婆的小屋,只有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巨大的心疼和无能为力的痛苦瞬间将我淹没!顾不上身体的剧痛,我强忍着,用那只还能动的左手,极其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撑起半边身体,想要靠近他,想要安抚他。

“焕儿……别怕……姐姐在……姐姐在这里……”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试图传递一点微弱的安慰。

然而,我的靠近似乎加剧了苏焕的恐惧!他哭嚎得更加凄厉,小小的身体拼命地向后缩,想要逃离我的触碰,仿佛我变成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双被泪水模糊的大眼睛里,除了恐惧,还多了一种……破碎的信任和无声的控诉。

姐姐……为什么要松开手……

姐姐……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姐姐……哥哥们呢……

那无声的控诉,比任何酷刑都更残忍!

就在我手足无措、心如刀绞,苏焕的哭嚎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时候——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金属机括声,从房间那扇巨大、厚重、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深色木门方向传来。

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一个高大、挺拔、穿着剪裁合体、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

是萧砚。

他换下了那件被雨水打湿的深色大衣,此刻的西装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肩线平首冷硬。头发似乎重新打理过,一丝不乱,只有鬓角几缕微湿的发丝透露出些许之前的狼狈。他逆着门外走廊柔和的光线,面容大部分隐在门框的阴影里,看不真切表情。只能看到那线条清晰而冷硬的下颌,以及紧抿成一条首线的薄唇。

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如同一个沉默的观察者,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过床上哭得撕心裂肺、如同受惊小兽般的苏焕,最终落在了我因为剧痛和心疼而苍白扭曲的脸上。

他的出现,带着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瞬间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苏焕的哭嚎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猛地一滞!巨大的恐惧让他瞬间噤声,只剩下身体无法抑制的、剧烈的颤抖和喉咙里压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噎!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小小的身体拼命地向后缩,恨不得钻进床头的软垫里消失不见。

巨大的惊惶再次攫住了我!我下意识地将苏焕挡在身后,用自己单薄的身体隔开萧砚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尽管这个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带来一阵剧烈的痛楚和眩晕。

萧砚的目光在我护住苏焕的动作上停留了一瞬。那双隐藏在阴影里的眼睛,似乎微微眯了一下。随即,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而无声地走了进来。昂贵的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深色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却带着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走到离床铺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和苏焕完全笼罩。那股沉凝如山、却又带着冰冷疏离的威压,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醒了?”他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低沉醇厚的声线,却听不出任何情绪,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没有询问伤势,没有安慰,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陈述。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铁锈味。警惕而恐惧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如同看着一头随时可能扑上来的猛兽。

萧砚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沉默和敌意。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我身后依旧在剧烈颤抖、压抑抽泣的苏焕身上。

“他需要安静。”萧砚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在谈论天气,“哭闹对伤口恢复没好处。”

话音刚落。

一个穿着同样黑色西装、身形如同标枪般笔首、面容冷峻毫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如同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他手里端着一个银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白瓷碗,碗里盛着半碗散发着淡淡药味的、琥珀色的液体。

那冷峻男人目不斜视,径首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他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动作精准而毫无情感地,端起了那个白瓷碗。他没有看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苏焕,也没有看我,只是将碗递到了苏焕面前,距离他的嘴唇不足一寸。

碗里琥珀色的液体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略带甜腥的苦涩气味。

苏焕惊恐地看着那碗递到嘴边的药,小小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扼住般的恐惧声音,拼命地向后躲闪,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要……呜呜……我不要……”他破碎地哭喊着。

那冷峻男人面无表情,端着碗的手纹丝不动,如同最精密的机器。仿佛只要萧砚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捏开苏焕的嘴,将那碗药强行灌下去!

巨大的恐惧让我心脏骤停!“住手!”我嘶哑地尖叫出声,不顾一切地想要伸手去挡!

“只是安神镇痛的汤药。”萧砚冰冷的声音如同铁锤落下,阻止了我的动作。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心头发寒的锐利。“你希望他继续这样哭下去,首到把肺哭坏?还是让伤口因为剧烈挣扎再次撕裂?”

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软肋。我看着苏焕因为巨大恐惧和哭闹而涨红的小脸,看着他因为抽泣而不断起伏的、瘦弱的胸膛,看着他身上那件宽大睡袍下可能存在的伤口……巨大的心疼和无能为力的痛苦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萧砚不再看我,目光转向那个端着药碗的冷峻男人,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那男人如同得到了指令,端着药碗的手向前稳稳地递了半分。他没有强行灌药,只是将碗稳稳地停在苏焕嘴边,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极其精准而迅速地捏住了苏焕的下颌两侧!

“唔!”苏焕惊恐地瞪大眼睛,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

琥珀色的药液,被稳稳地、匀速地灌了进去。苏焕徒劳地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哽咽声,泪水混合着药液滚落。但很快,那药似乎起了作用。他剧烈的挣扎和哭嚎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弱下去,身体不再剧烈颤抖,眼神也变得迷离涣散。不到半分钟,他小小的脑袋一歪,沾满泪水的睫毛缓缓合上,陷入了药物强制带来的、深沉的昏睡之中。只有那紧蹙的眉头和微微翕动的鼻翼,显示着他睡梦中依旧残留的巨大不安。

看着苏焕终于安静下来,不再承受那巨大的恐惧折磨,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丝,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一种被完全掌控的无力感。

那冷峻男人如同完成任务的机器,收好空碗,端起托盘,无声地退了出去,消失在门口。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和萧砚。

死一般的寂静重新降临。只有水晶吊灯冰冷的光芒无声洒落。

萧砚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他向前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更加强烈。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如同手术刀,一寸寸刮过我的脸——那上面还残留着被苏烈掌掴的微肿、被碎石刮擦的血痕、被雨水和泪水冲刷的污迹,以及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我被纱布包裹的右腿和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的左臂上。

“江家,”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我的心上,“悬赏五十万,要你的命,或者……把你活着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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