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191 年)六月初一,长安的烈日炙烤着朱雀大街。董卓的尸体被绳索拴在马后,由许褚的飞虎军拖进宣平门。这位曾不可一世的太师此刻赤身,的身躯在青石板上拖出暗红的痕迹,腰间的玉带钩己被百姓扯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插着草标的竹竿 —— 那是市井百姓用来标记牲畜的方式。
第一幕:焦骨天灯 —— 民心反噬的血色狂欢
“董贼!还我儿子命来!”
“你烧我房屋时,可想到今日?”
百姓从街角涌出,有的扔烂菜叶,有的泼粪水,更有甚者用锥子刺向董卓的尸体。一个瞎眼老妇人被人搀扶着上前,颤抖着将一枚锈钉扎进董卓眼眶:“这是我丈夫被你砍断的手指化成的钉子!” 她空洞的眼窝淌着血泪,“你说百姓如蝼蚁,现在蝼蚁啃你骨头了!”
飞虎军艰难维持秩序,周仓的飞虎爪突然勾住一具尸体 —— 那是前日被西凉兵砍断双腿的少年,此刻他的断腿被百姓插在董卓口中:“使君说过,要让百姓亲自讨回血债。” 他转头对许褚,“但这般乱象,怕是要失控。”
刘基站在朱雀门楼上,望着沸腾的人群,对钟繇道:“取董卓的油脂来。” 当士兵从郿坞运来盛满人油的铜缸,百姓突然安静 —— 他们知道,这是要行 “点天灯” 之刑。
“董贼以人油为灯,今日便让他自己成为灯油。” 刘基的令旗挥动,火把抛向董卓的尸体。肥胖的身躯遇火即燃,油脂顺着石板缝隙流淌,将 “太师” 二字的血迹烧成灰烬。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 “万岁”,却不知这欢呼声中,既有复仇的,也藏着对乱世的恐惧。
第二幕:残军西遁 —— 温侯末路的苍凉背影
与此同时,吕布的赤兔马正在城西疾驰。他的百花袍己被撕成碎条,方天画戟上挂着三具西凉兵的尸体 —— 这些曾追随他的士兵,在逃亡路上因争夺粮食被他亲手斩杀。
“温侯,前方就是陈仓道。” 高顺的锁子甲破了三个窟窿,却仍紧护在吕布左右,“陇右还有三千飞熊军,咱们可去湟中重整旗鼓。”
吕布勒住缰绳,望着长安方向的冲天火光,忽然狂笑:“重整旗鼓?董卓己死,长安己破,天下还有谁容得下咱们?” 他的笑声混着血丝,“刘基的耕战军、曹操的权谋、袁绍的伪善…… 这天下,早就是豺狼的巢穴!”
赤兔马突然人立,前蹄踏碎一块刻着 “顺民” 的骨头 —— 那是董卓用来砌墙的百姓骸骨。吕布的戟尖挑起一块腐肉,却发现是半枚孩童的头骨,乳牙上还沾着焦黑的皮肤:“罢了…… 去西域,那里的人只认弯刀,不认仁义。”
第三幕:金銮分赃 —— 群狼环伺的利益绞杀
未央宫前殿内,袁绍的玉具剑 “当啷” 拍在汉白玉丹陛上:“郿坞的十万金饼,某身为盟主,当得七成!”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的诸侯,孙坚的破虏军盔甲上还沾着血迹,曹操的青州兵握着剑柄,而刘基的飞虎军则扛着锄头 —— 那是刚从废墟中挖出的农具。
袁术把玩着从郿坞抢来的玛瑙杯,杯壁上还刻着 “董” 字:“公路兄南征北战,至少得西成。” 他斜睨袁绍,“至于长安的粮食嘛…… 听说白鹿原屯着八万石粟米?”
“做梦!” 张飞的蛇矛重重戳在殿柱上,“那是给百姓的救命粮,你们敢动一粒,张某人先戳穿你们的肚肠!”
公孙瓒的铁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某的白马义从冻死在北线,分些兵器甲胄不过分。” 他指向殿角堆积的西凉铠甲,“这些熊皮甲,某要两千副。”
殿外突然传来争吵声,一群长安旧吏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为首的是原司隶校尉黄琬:“诸位将军,汉室宗庙……”
袁绍不耐烦地挥挥手:“宗庙?董卓早把里面的金器熔了铸刀枪!” 他转头对郭图,“去把太庙的青铜鼎搬来,能熔多少箭头?”
第西幕:双雄斡旋 —— 权谋与人心的微妙平衡
刘基看着殿内狼藉,忽然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长安户籍册》:“诸位要金饼、要粮食、要甲胄,刘某不拦。” 他将竹简摔在丹陛上,“但这里有十二万百姓,明日就要断粮 —— 谁若断了他们的活路,刘某的飞虎军,便断了谁的财路。”
曹操适时起身,手中把玩着从董卓尸身上取下的玉蝉:“使君此言差矣。” 他的目光扫过诸侯,“不如这样:郿坞金饼分三成给百姓买耕牛,三成充作军资,剩下西成……” 他望向袁绍,“由盟主主持,按军力分配。”
袁绍刚要开口,曹操又道:“至于长安粮食,可由刘使君暂管 —— 毕竟他的屯田兵,最懂怎么让粮食长出更多粮食。” 他拍了拍刘基肩膀,“某的青州兵,愿为护粮先锋。”
孙坚突然开口,手中攥着从郿坞带出的珍珠:“某只要西凉战马,其余财货,可充作义学资费。” 他望向殿外被点天灯的董卓尸体,“董贼的教训还不够?百姓有饭吃,咱们才能睡得安稳。”
结尾:焦土新章 —— 耕战者的冷眼旁观
是夜,刘基站在城楼上,望着诸侯的车队满载金饼出城。袁绍的车架压碎了路边的焦骨,袁术的粮车碾过未熄的余烬,唯有曹操的队伍绕道白鹿原,给百姓送去了十车盐铁。
“使君,” 钟繇抱着新刻的《护民条令》走来,“旧吏们想归附,黄琬还说要重修太学。”
刘基望着未央宫顶的星空,那里曾是董卓宴饮作乐的地方,如今只剩断梁残垣:“告诉他们,太学可以重修,但要先教百姓识字 —— 识得‘耕’‘战’二字,才不会再被强权欺压。”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那是百姓在收殓亲人的骸骨。刘基摸了摸城墙上的铁臂纹章,纹章下还刻着前日百姓刻的 “活” 字 —— 比任何金饼都更沉重,更珍贵。
他知道,诸侯的分赃不过是乱世插曲,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 当曹操的权谋、袁绍的野心与他的耕战理念碰撞,这片焦土上,终将长出带刺的麦苗,既能结出粮食,也能刺穿豺狼的喉咙。而董卓的焦骨,不过是这场永恒战争的注脚,警示着后来者:在这片土地上,任何轻视民心的暴政,都将化为灰烬,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