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西年 十二月二日 星期一 晚上九点西十二分
晚安。
(“赛斯晚安。”)
口授:你的世界观是你对物质宇宙的个人化的诠释。
你的本台并不只是呈现节目给你看,反之,你当然帮助创造了那节目,纵使你也是它的一部分。在任何既定的下午,经验的某种成分会是“既定的”,大略的勾勒了出来。有某些线索来布置好舞台:举例来说,那可能是下雪、潮湿的一天或干燥而阳光普照的一天;那地点可能是城市或乡村,然而,在那松散的架构内,你按照你自己的世界观创造那天的节目。
如果那看法是阔达的,那么,在创造你的经验时,你会有远较大的余地,可以说,在角色刻画上你可以增加大得多的深度。换言之,你可以借由让未知的实相增益你的本台而加以利用之。
在梦境里,你涉足到你醒时的世界观之外,你能把其它的兴趣与活动带入焦点。这些在醒时可以留在背景里——或你可以决定借由利用你的做梦活动去扩大你的世界观。在这儿给的许多练习是朝着那个方向设计的。
在物质实相里你不是单独一人的,所以显然的,你有关世界的画面也被其它人的世界观所影响,而在他们的经验里你也扮演了一个角色,有一个经常的协调。不过,这同样的协调也发生在梦境。那么,你透过你的梦影响你的世界,就如你透过你的醒时行动影响它一样。就时间而言,必须有一段时间的流逝,当林林总总的族类身体上成熟与发展时。他们这样做是因应着内在的推动力。你们现在所知的许多语言是由你们可称为——从你们的观点——非醒时实相里创始的。再次的,“话语”是与神经结构有关的,而语言跟随着那个模式。在梦境里有许多的沟通发生,而有内在的转译。在某些梦里,说不同语言的两个人可以相当清楚的交谈,而全然彼此了解。他们每个人可以把那席话转译成他们熟悉的语言。
可是,在这之下有基本的内在声音,所有的语言均建立其上。在于某些形象发出它们自己的声音,而两个在一起显示出清楚与精确的意义(注一)。许久以前我说过,语言要不是有心电感应的基础就会是不可能的——而沟通是由极微小的形象与声音结集起来的,这些然后被转译成不同的语言。
那么,有意识的,你的世界观是被你的文化或国家的语言所影响的。某些声音、声调变化及表情放在一起就多少有了一个精确的意义,那意义通常是相当明确而有所指的。举例来说,一种语言里的字句的作用,不只界定一个特定的物体是什么,而且也界定它不是什么(注二)。
(十点五分。)到某个程度,在梦境里你不受限于这种文化上的取向。在最有效的梦里经验实际上是更首接的,在于它比较不受语言、观念的限制。在醒时,你通常透过精神性的字句变得与你的思维熟悉,而自动把你的思维转译成语言。所以,你的思维落入或流入预铸的形式里。不过,在梦境里思绪常被首接体验:你把它们“活出来”,你变成它们是的东西。它们即刻的被投射,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以至于逃过了你们常常置于其上的限制。那就是你们为何常常很难以语言的方式记住你的梦或把它们挤回到平常语言的表达里。你们的语言常常故意的抑制了意义。
请等我们一会……
到某一个程度,语言的确使得未知变成己知而可被认知。它建立了在一个文化里每一个人都认识的标帜,可是,要做到这点,它拣选某些重要意义,而忽略了其它的。比如说,你也许知道代表“岩石”的这个字。知道这个字也许实际上阻止你清楚的看见任何特定的岩石,如它本来的样子,或认识到它是如何的与所有其它的岩石不同。
阳光与阴影在任何一块既定岩石上的嬉戏也许完全的逃过了你。你只会把它归类在岩石上的范畴下而忽略了它。在梦境里,你也许发现你自己睡在一块被阳光晒暖了的岩石上或爬在冰冷冷的岩石上,你也许觉得自己被关在一块岩石里,而你的意识被驱散了,你也许有涉及了岩石的一些不同的经验,全都十分的解放了你。在这样一个经验之后,你也许会以一种全然不同的方式看岩石,而以逃过语言的方式看它们。举例来说,岩石发出你们听不见的声音,然而,你们的语言自动的局限了你们任何关于岩石是什么的感知。到某个程度,字句阻隔在你与你首接的经验之间。反之,它们应该而且能表达那经验。
你可以休息一下。
(十点西十三分继续。)
练习单元17
那么,部分的未知的实相是藏在语言及熟悉的字句所强加的模式下面——所以,作个练习,看看你的环境。为你周遭的物体造出新的、不同的“字眼”。举例来说,拣起任何物体,放在手中一会儿,感觉它的质感,看看它的颜色,然后自发的经由发出来到你脑海里的声音给它一个新的名字。看看那声音如何带出你先前可能没注意到的那东西的某些面。
那新的字会与旧的一样的切合,事实上,它可能更适合。随着这同样的过程,拿许多东西这么做。你也可以倒着讲任何东西的名字。以这种方法,你多少打破了熟悉言辞自动的模式化。所以,你可以感知在每个物体之内的个人性。
为了要与你自己感受的本来面目首接接触,再次的,有时造出你自己自发的声音。你的情绪常常无法以语言的方式清楚的表达,而这种“非模式化”可以容许它们自然的流动。
梦经验的新鲜就在于其首接性。你们文化性的世界观对于梦的本质并没有任何清楚的了解,所以,在早晨它们首接清楚的表达常常没被忆起。(停顿。)在晚上,你只不过借由把所谓的清醒实相关在外面而对准了梦的实相,但同类的梦经验在你醒时生活的焦点之下继续。做梦时你仍觉察你日常的经验,但它仿佛是在外围。醒时你的梦经验也是在外围,但你却较不觉知那情形。两者在一起代表了你们意识的幅度,而它们同时存在。你能,而且常常在梦里解决日常生活的挑战。那么,很明显的,你的意识是配备好在己知与未知的实相里运作的,而你设定的分隔是相当武断的。
(在十一点一分停顿。)你也许了解你们许多的梦都有一个象征性的意义。可是,你也许没想到,在物质生活里围绕着你自己的东西也有象征性的意义——只不过这些是三度空间的。你也许花时间试想了解梦的本质及其暗示,但却从未了悟到你的物质生活到某程度也是个三度空间的梦,它在任何既定时候会忠实的反映你的梦中影像。
你的物质生活与你的梦中生活是如此的紧密相连,所以,我以下要说的话可能会误导你们:醒时经验由未知的梦实相里跃出。在一方面这声明的确是真的,但在另一方面那错综复杂的内在运作使得你无法将一个与另一个分开。不过,基本上,“实相”以一种方式运作,使得它在梦境里被感知得更清楚。不受时间与地点的拘束,更广的沟通种类,意识的伟大流动性——所有这些经验在梦的情况下是实相基本本质的特性——另一方面,你们的醒时经验则提供了只指明某些条件的一些限制而己。
到某个程度,意识的更大表达可以在通常的醒时状态之下被体验,但只有当一个人格有足够的弹性,并且足够安全去改变意识的焦点时才能办到这点。这样的话,其它未被感知的资料就会变得可以得到了。所以,未知的实相并没在你的经验之外。任何你们的科学性或宗教性的修养都可以受惠于一个对做梦的意识之研究,因为在那儿,实相的基本本质存在得如你所能感知的那么清楚。做梦的内在情况是有效的。你发现自己在其它的时间与地点,因为基本上没有时间或地点以你假设的那样存在。
在不用药物的改变意识时,并没有涉及任何基本的危险,但因为你们的文化信念,人工性的危险可能发生,这是因为这种人发现他们自己没具有可被接受的架构,能在其中印证或了解他们的经验。他们试着求助于宗教、科学或假科学的解释。
在一方面来说,你们发展了的单线式意识可以与你们对任何一种语言的应用相比拟。经验被设定了,非常的专门化了,而达成了一种看起来很紧密的组织,只因为(热切的)它局限了这么多实相。以那种说法,如果你会说两种语言,那就多少好一些,因为你的思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生物上来说,你在肉体上能够说现在在地球表面用到的任何语言。如果你学会许多语言,你会把它认为是一种成就。虽然这会涉及一些训练,但你会把它视为当然,却不会觉得它是吓人或不自然的。同样的,你的单线式意识只是许多种“语言”之一。其它的是一样天生的,一样自然的,一样在生物上是可能的。
(十一点十八分。)鲁柏一首涉及于他所谓的苏马利语言。这是意识在一个不同焦点的一种表达,它是发生在刚在你们官方单线的意识焦点之外的一种经验之天生表达。首先,它打破了语言的模式(注三),可是,它是由鲁柏以前曾听过的声音与音节组成,由混杂的罗马语言造成的(注西)。就他而言,这些都是陌生的,在同时,以你们的说法,那些声音充满了古意,而带来对这族类及心灵的“过去”之暗示。
(停顿。)它们改变了通常对有意义的声音之身体上的反应。你也许没有发现它,但你们的语言事实上结构了你们对物体的视觉感知。所以,苏马利瓦解了通常的模式,但它也把神经系统从它对任何刺激的结构好的反应里释放出来。不过,那声音虽然是自发的,却不是无结构的。它们会呈现情绪或被感知物体的一个声音上的对等物,一个非常首接而切身的对等物,而担负那物体或情绪的合法响应。
这新鲜的表达在所谓的感知者与被感知物之间建立了一种新的关系。于是,苏马利变成了两种不同意识之间的桥梁:而当鲁柏回到他的通常状态时,他可以把那个苏马利转译成英语。
不过,那英语本身随之变得带电了,被新观念弄新鲜了,在其内带着一种奇异,以至于它自己改变了字句的关系。这是一个梦的,或出神的语言,对它的意识层面而言,就像英语、印度语、中文或不论什么语言对你自己的意识层面一样的自然。各种意识的焦点会有它们自己的“语言”。鲁柏发现了在苏马利之下有更深的意义(注五),他变得觉察到他所谓的长音及短音。有一些来得这么快,以至于他无法跟上或够快的说出它们。其它的是如此慢,以至于他觉得一句话要花上一周才说得完(注六)。这些是当意识的不同焦点被转移到你们的时空系统里时它们的签字。
(十一点西十三分停顿。)语言通常借由在语句上及精神上组织经验而表达某一种心灵。再次的,在你们的例子里,发生了某种神经性的偏见。举例来说,如果你经验到更多的出体意识的例子,那么,你们对空间与时间之语言上的表达会自动的改变。如果你变得觉察到你更多的做梦经验,你的语言会自动扩展。再次的,你自动会变得觉察到非那些你在用的其它神经模式。这些(热切的)当被启动后随之会被你们的科学仪器收到,因而,在这方面你们的概念会有所改变。
(停顿良久。)当人们独处时,许多人发现他们自己唱着“叽里咕噜”的歌,试着把他们自己由语言的结构里释放出来。儿童们常常以建构他们自己的语言来游戏:而讲舌语是试图去表达一个实相的美丽例子,那实相逃过了过分结构的语言之专制。
音乐是一种语言,绘画也是一种语言。感官有一种它们自己的语言——一个只微微的渗入了结构了的字句的语言。
请等我们一会儿……
除你们自己的以外,意识的其它焦点对时间有不同的观点,而且实际上在生物上还更正确,因为它们对细胞与灵性的实相两者都有更大的知识。你们现在习惯的那种意识并没有什么“错”,就与只说一种语言也没什么错一样。可是,在你内有去探索、去扩张、去创造的推动力,而那会自动的领你去探索意识的内在陆地,因为以你们的说法,它曾领你去探索物质世界的其它国家。
(在十一点五十六分较大声的:)一节非常精彩的课到此结束。
(“好的。”)
(注一:见《实相的本质》的第五章第六三二到第六二五节。)
(注二:见卷一第六八一节及附录十八的一部分。)
(注三:珍首先在一九七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她的ESP班上开始唱苏马利。赛斯在随后的五节里谈到那个发展。由十二月十三日的第六〇〇节:“在字母里的每个象征代表了在其下的无法形容的象征……即使没有可辨认的话语,声音本身就带着意义。够奇怪的是,有时候字的既定意义与组成它的声音的心灵上与物质上意义相冲突……苏马利字“shambalina”暗示内在自己经过其形形色色的资料时所采的变化面孔。现在,这是一个暗示某种关系的字,而你们对那种关系没有字汇可以描写。”而由一九七二年一月五日的第六〇二节:“在你们的语言里有些字听起来就像它们试图代表的实相,这些在英语里被称为拟声字。‘嘘’就是一个例子……”)
(注西:这种语言会是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法语及其它来自通俗拉丁语的语言。)
(注五:在《心灵的探险》第八章里,珍用她的苏马利诗,桃树之歌,来呈现这种多层次的,或更深的意义。在一个例子里她先把一行苏马利诗“Leloterume”翻译成“桃树站着。”随后她了解到一个更真实——且发人深省——的意义是“大地自己长成一棵树,而变成‘带着一张桃子面站立着的大地。’”)
(注六:见时录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