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院判和擅长妇科的太医喘着气赶到殿内时,就看见皇上面色有些凝重,二人也不敢耽误,连忙行礼。
赵裕盘着十八子,语气不耐的对他们道“莫要浪费时间了,来给贵妃诊个平安脉”
院判先行出列,在姜昕手腕间放置了白色丝帕,闭眼细细地诊脉。
片刻后,院判面色微变,却不言语,换了一旁擅长妇科的刘太医来诊脉。
赵裕这个平日里跟一群老狐狸打交道的人,怎会看不出太医面色有异,他捏紧了手中的珠串,眯了眯眼。
姜昕心里藏不住事,等两个太医诊完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本宫的的身子怎么样了?”
院判拱手回话道“回娘娘的话,您身体还是先天不足,一直用的温补疗养的方子有些温吞,若娘娘不介意,微臣也可对方子稍微进行些改动,也好叫娘娘秋冬季节身体更强健些”
赵裕听太医这么说,先是松了一口气,好在表妹未曾有孕。
如今表妹的身子还未调养好,若是贸然有孕,损害的只会是表妹的身子,他不愿因为一个未知的生命,反而伤害了自已挚爱的人儿。
是他的疏忽,表妹少不知事,可他已然二十有四,也该早早替表妹想到这一层的。
赵裕有些愧疚的揽住了姜昕,姜昕仰头看了看他,有些莫名,这人又在脑补什么了,总是胡思乱想,感情丰沛。
赵裕只是看着下面的太医院院判,沉声道“朕之后会命人将药方给你送过去,你加以优化,记得,这药方莫要泄露”
院判头低的更深了,恭敬应答。
这两个太医退下时,赵裕扫了一眼后面的刘太医,眼神幽深。
知道自已如今身子也没有大碍,姜昕很快将这事儿抛到脑后。
她从赵裕怀中拱出来,捏着鼻子对着赵裕怪里怪气的嗔怪道“表哥快去沐浴吧,不然待会儿这殿里的熏香都不够用了”
赵裕也是抬指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作势要往她身上挤。
吓得姜昕惊叫一声跑出了好几步远,险些那臭汗都要蹭到她身上了。
今日的衣服她很喜欢的,说什么也不能弄脏弄坏了。
赵裕见把她逗得怪叫,也是跟着朗声大笑,但在表妹的眼神威慑下,还是乖乖住嘴,去舆室洗浴了。
现在的离晚膳还有段时间呢,姜昕琢磨着靠什么打发打发时间,就见着案桌上放置着瓷瓶,温润清透,只是里面的花有些繁多紊乱,不甚美观。
姜昕命人将那汝窑瓷瓶搬了过来,准备好好理一理这器中的花儿,免得浪费了上好的摆件和折下的名贵花品。
姜昕平日里虽然爱玩,但她也能玩、会玩,清雅脱俗的各项雅事她都擅长,插花更是不在话下。
插花讲究造型美观,意境雅致。花材安放的角度,或俯或仰、或疏或密、或正或斜,通过不同姿态、不同品类的花材相互呼应,达到一种立体的、栩栩如生的姿态。最好像从花器中长出来似的。如花在野。
瓶中的花是秋海棠,并非一般的海棠,只是盛开在八月,又如海棠花一般的美艳,才得此名。
姜昕纤纤玉指捻着花枝,将其高低错落的摆置,淡粉色的花缀在白玉一般的瓷瓶中,明艳鲜活,生机勃勃。、
她正欣赏着自已的作品,就嗅到一丝淡不可闻的幽香,似有若无的,叫她有些沉醉。
但姜昕反应了会儿,缓过神来想到,海棠无香,那这个味道又是从何而来。
正当她想叫兰茵再去摘些秋海棠来时,扭身却撞到了赵裕怀中。
因为急着出来,赵裕的长发还有些湿,虽略微挽起,却仍有水珠沿着发丝滑落。
甚至身前的水珠浸湿了本就单薄的中衣,将他起伏有力的肌肉都显露了出来。
衬着白皙却带着青筋的脖颈往下,更是颇为。
可姜昕的注意力根本来不及放到他胸前,而是找着那一丝幽香,好闻极了。
可离赵裕越近,那股幽香就越明显。
姜昕凑近了几分,踮脚轻嗅着赵裕的脖颈,鼻尖似有若无的触碰着他的喉结,嘴里还轻轻呢喃着“好香啊这个味道”
赵裕根本不在乎什么香不香的,他只盯着姜昕红润的唇,吐着芳香,气息打在他的颈间,叫他浑身酥麻,气息沉重。
他抬起一只手,卡住了姜昕巴掌大的小脸,低头狠狠吻下去。
姜昕也好似被那股幽香蛊惑了一般,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二人吻得火热,你来我往的,气喘吁吁。
赵裕单臂将人托起,往内室走去,姜昕也用柔软纤长的腿,盘至他腰间。
二人倒进床榻,原本该是情浓之际,颠鸾倒凤。
可赵裕满含的凤眸清明了一瞬,想起暂时不能叫表妹有孕,他只能长舒一口气。
原本打算克制,鸣金收兵的。
可看着姜昕眼神迷离,痴缠在他身侧,赵裕苦笑一声,到底是不舍得叫表妹不舒服。
赵裕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了姜昕的情绪,而后点点落吻,顺着红唇一路往下。
姜昕起初还颇为惊讶羞涩,很是放不开,可后来便抛下这些顾虑,沉浸在这场情事中。
直到床幔颤动,姜昕细腻润滑的肌肤已带上一层薄汗,一切才戛然而止。
赵裕缓缓直起身子,用拇指简单拭去嘴角的晶莹,才带着坏笑问道“芊芊觉得还好吗?”
姜昕还沉浸在方才的感觉中,不曾理会他的话。
赵裕也不气馁,低着头准备再次吻上姜昕,却被姜昕扭头躲过了。
她还娇气的掐着略微沙哑的嗓子,娇滴滴的说“不要亲”,一边说还一边推搡着他的脸。
赵裕低沉闷笑出声“表妹怎么还嫌弃自已了”
姜昕只是撅着嘴不吭声,许是后知后觉的羞赧了,她钻进赵裕怀中,揪着他贴身的中衣,扣扣拽拽的。
赵裕侧身躺下,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着情话,温柔低沉。
起初躺在他怀中,姜昕觉得很是舒服,但躺着躺着,就觉察出身下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