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鹇他们离开了这一片闹饥荒的地区,途中走了些时日,在快要接近京城的时候,霍鲜云也是领着他的部队离开了,前往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马车越来越靠近京城,周围的行人也是越来越多,城市越发的繁华。路途中的饥荒之地,和这些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闹饥荒并不是说把这边的东西给运到那一边就可以了,闹饥荒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老天不下雨,没有雨水,土地就会变的干旱。
都说水是生命之源,自然没有水,田地里的庄稼就无法存活,粮食得不到保障,人们没有食物,也就无法生存。这就是饥荒的主要原因。
到了京城门口,站岗的士兵检查了下时云递过来的通关文牒,士兵见到通关文牒上记录的时云的身份,周边的士兵立马整齐划一的朝时云行礼。
时云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继续驾着马车进了京都。
楚白鹇有些疑惑,自已从穿到这一本书里,就没听过通关文牒这一事物的存在,自已第一次进城时也问了一下士兵,士兵也并不知道,那为什么这里过路,就需要通关文牒这一事物了呢?
时云似乎是看到了楚白鹇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通关文牒是这边才有的一个事物,用来记录每个人的身份。我们那个世界是没有的。但不得不说,这一事物的存在确实比没有要好的多。”
楚白鹇再次陷入了沉默。
马车缓慢行驶,在一个大宅子的前方停了下来。
时云说:“我们到地方了。”
楚白鹇探出自已的身子,眼前的宅子,一眼望去看不见头,大门上的装饰物金闪夺目,尽显奢华之风。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时府两个大字。
楚白鹇对此番景象并没有什么反应,时云还是有些惊讶的。
时雨和楚白鹇跟在时云的身后,时云敲击着大门,很快大门便缓缓打开,从中探出了一个人脸,见到时云时雨两兄妹,对方大喜过望,将两边大门全部打开。
大门打开后,里面有两排人站在门的两边,恭迎时云时雨的到来。
两边的人大多都低着头,有的稍微瞥到了楚白鹇的身影的,心中也好奇这姑娘是什么来历,和自家的二少爷是什么关系。
时云跟身边的管家低头说了一声,很快管家就叫身边的一个侍女领着她去歇脚的地方放一下东西,总不能就让她在这里傻站着。
楚白鹇对时云微微点头,跟着侍女往客房的方向走。
她一边看着这一座府上的风景,一边开口和身旁的这一位侍女讲话: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被楚白鹇这样对待,对方有些受宠若惊,她惊慌的说道:“叫、叫我余音就好。”
“哦~余音,我就这么叫你了,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只要不是一些机密的事情,我基本都是可以跟你说的,这边我也比较熟。”
“这样啊~~那我请问一下,你家二公子在外头的名声是什么样的啊?就是有时看到别人碰到他,就是有一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您不知道吗?”余音听楚白鹇问这一个问题,也是很惊讶。“奴婢还以为您清楚二少爷的事情呢。”
“他怎么了吗?”楚白鹇有些好奇。
“二少爷的名声可是很大的啊!!”说是,少女的眼睛仿佛染上了些星光。
“他做了什么事情吗?”楚白鹇继续问道。
“二少爷从小就跟着将军训练,13岁左右就开始上战场了,积累下来好多战功,再加上二少爷长得还不错,家世也好,对待人虽说并不算的上好,但就是感觉二少爷身上有股魅力,你没有感觉到吗?”
“有大概有一点。”说完楚白鹇话题一转,笑眯眯看着她说道。“你……喜欢二少爷吗?”
说到这一方面,余音反而还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楚姑娘,你就别取笑我了,二少爷哪是我这种人能接触的啊,我看二少爷和姑娘你到是挺般配的。”
楚白鹇看着余音的眼睛,对方双眼里并没有表示一丝不甘和低落,反而都是坦然。
“我就算了,我现在还没碰见喜欢的人呢。”
“楚姑娘这么漂亮还找不到喜欢的人?”余音很惊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长得好看并不代表我能碰见我喜欢的人啊~再说这件事也不急。”
余音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又好像想起了自已的身份,话也就没有说出口。
余音领着楚白鹇来到客房门口,将房门打开后,简单介绍了一下屋子便退了下去。
楚白鹇把自已的东西放好,剑放到床边,她则坐在床上,目光一会从桌子上移到窗子,一会又从脚底移至头顶的天花板。
这一简单扫视了一番,就让楚白鹇知道这间屋子比之前住的客房好了几倍。
楚白鹇在床上躺着稍加休息,闭眼在自已的脑海里回忆此行的事情。
时云感觉和一开始见面的性格有点不一样了,变得更加成熟?也许是因为来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改变了。
时雨倒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时云时雨两兄妹在这一方世界待的时间是差不多的,和自已又有所不同。
那么另外的人会不会在这里呆了更长的时间呢?会不会有人现在还没有穿过来呢?
希望另外的人在这一方世界里,呆的时间和自已这几人相似吧,要不然……对方可能已经改变了。
至于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子,楚白鹇并不清楚,变了对不对,楚白鹇也不愿意去想,她只想早早回去,和遇到他们时一样就行了。
如果变了怎么样呢?她或许也就这样接受了……换得的只是在心中一点叹息而已。
房门被轻轻敲响,楚白鹇起身将房门打开,迎来的时雨开心的脸蛋。
“怎么了?”楚白鹇问道。
“哎嘿,我来找楚姐姐玩啊,哥哥一回来就去皇宫了说是去送信件去了,估计还要好长一会才会回来,中午就让我们自已在家里吃了。”时雨有点抱怨道。
“原来如此,那你来找我玩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所以才来找楚姐姐玩的。”
“那我们去买一个风筝放着玩?这地也是挺大的。”
“好耶!!”时雨欢呼道。
皇城这边,时云被宫中的太监领到了皇上跟前。
大兴皇帝看着下面恭恭敬敬朝自已施君臣之礼的时云,开口问道:“时云,你此行求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陛下,臣奉家父所托,特地来此将信交给陛下,说是要紧的事情,臣便快马加鞭的赶过来,想将这一封信早早交于皇帝手上。”
大兴皇帝眉头轻皱,命令身边的太监将时云放在手上的信封拿过来。
太监接过命令,将时云手上的信封递给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大型皇帝接过信,认真的将信纸上的内容一眼揽进自已的眼中。为了确保信纸上的信息正确皇帝最后还再次阅览了一番,最后的眉梢染上了喜悦的色彩。
“好!好!好!时云!”大兴皇帝一连喊了三个好,足以表明他的欣喜之情。
“臣在!”时云大声的回应道。
“为了庆贺这一消息,等下朕打算举办一场宴会,来说明此事,你回去准备一下,马上进宫!”
时云弯腰喊道:“谢陛下!!”
时云立马回时府换了一件显得有几分庄重点的衣服。时雨听闻哥哥回来了,就拉着楚白鹇一起过来。
“哥哥,你等下又要出去啊”
“对,等下我去参加一场宴会,你就待在家里,和楚白鹇一起玩,好吗?”时云看着时雨说道。
“我不能去吗?”时雨问道。
“没说,不过最好你还是不要去了。”时云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好吧——”时雨声音显得有几分委屈巴巴的样子。
“那楚姑娘,时雨就先和你在一起了,今天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抱歉了。”
“没事,我没有问题。”楚白鹇摆手说道。
楚白鹇看时云装饰了一下,感官都有所不同,她不禁在心里感叹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
时云将自已收拾好,便坐着马车离开了。
时雨望着时云坐着的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踪影,楚白鹇来到时雨的身边安慰道:“没事,我们回去继续玩吧。”
“好,那楚姐姐你要好好教我!”
“我有好好教你啊……”楚白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二人的交谈声随着时间也是渐疏渐淡,厚厚的大门关上,时府的大门也是重归平静。
宴会上,时云应对着旁人敬的酒,一杯一杯的酒水下肚,时云的脸上也染上了几分醉意。
他感到几分生理上的不适,跟身边的人说了一下,就急匆匆的跑过去如厕。
不适通过排泄有所缓解,时云脸上的醉意也是消退了几分。
他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到一半时,他见旁边的花园里好像有一个人影。
这场宴席国师,也就是祭天寨,不,应该说是祭天教的教主吴孙令就一开始现了身影,随后全场都不见其影,时云想找他问些事情都没有办法。
这时看到花园这一个人影,时云就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吴孙令呢?
抱着这一想法,以及心中的疑惑,他缓缓走上前。
走近了,对方的身影在皎白的月光下逐渐清晰起来。
“时云,你在这里干什么?”对方先开口道。
时云看着对方的脸,神色有些激动。
吴孙令察觉到了时云的不对劲,皱眉问道:“你……苏醒了?”
时云没说话,但他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吴孙令答案。吴孙令笑了:“原来如此,怪不得看见我在这里就直冲冲的过来了,原来是最近才过来。”
“听你的话,难不成你过来很久了?”时云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吴孙令没有回答,他神色自如的看着眼前的鱼塘,手中拿着一把鱼食向下抛洒,自顾自的说道:“你既然来找我,那应该是有目的的吧,说吧什么目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时云语气激动,脚步不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
“没做什么,我只是将祭品献给了上帝而已。”
“你说的祭品,是指我们?!!”吴孙令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时云心中的怒气又有所增长。
吴孙令接着抛洒了一把鱼食,随后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也不是,祭品在你们之中。这样吧,你想问什么问题,等你把所有人都找齐再来吧,现在的你,还没有条件和我说话。”
听吴孙令的发言,时云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情绪。
“我们该怎么回去。”时云强忍下心中的怒气继续问道。
吴孙令一言不发,转身瞥了一眼时云,没有回答时云的问题,反而轻轻朝时云一挥手。
时云还没看懂吴孙令是什么意思,忽然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力突然打到了自已的身上。
时云腾空而起,被吴孙令的随手一击打到了墙上,时云倒下,口中突出一口鲜血。
时云带着不理解的目光看着吴孙令,而吴孙令在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云看着空荡荡的花园,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心中的怒气在此刻也如短路了一半戛然而止。
楚白鹇不是无法修仙吗,不是感知不到灵力的存在了吗?那为什么,对方还是能用这般神仙法术?
此时此刻时云的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起身将口边的血水简单擦拭了下,来到一旁捧起一捧水稍加清洗,激动的情绪也随着冷水浇到自已的脸上而有所缓和。
他回到了宴席上,众人敬酒,他以一句身体不适,拒绝了。
这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解,甚至引起了别人的厌恶,他们可能会想,没想到镇北将军府二公子居然如此不讲理数。
想到这里,看着周围的眼神,时云的心中产生了一股厌恶的情绪。
他还是要服从世俗礼数的,不论这玩意存在意义大不大。
因为总有比他权力更大之人,他总要遵循这些礼数。什么时候不用去遵从所谓的礼数呢,大概也是有面对地位比自已底的人才会如此做吧。
之前听闻楚白鹇说她感知不到灵力的存在时,他心中是有些喜悦,也是有几分遗憾。
但现在面对的是,将他们搞进来的吴孙令,却依然可以使用神仙术法,那么有什么人能敌过他的权利呢?他想,因该是没有的。
他,可以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已,而他们,却只能遵从他的要求去做这些事情!!这……他心中的傲气不允许他去做这一件事情。
但要按他说的去做吗?要做的,这是他们唯一获得如何回去的方法,回去后才能将其镇压在自已的手掌心里,他也只能压制住自已心中的傲气,去按照他的要求做这些事情。
宴会结束了,坐在马车上的时云心中的冲动稍微冷却。
回顾刚才他心中的想法,他自认为有些极端,没有仔细思考,实际上还还有些方法可以试试看。
他可以试试找楚白鹇要修炼秘籍,尽管这一方法用处不大,但也要试试。
在来这里之前的最后的记忆里,王运最后的实力也是非同一般,也许他有方法。
人,是一起来的,他是要找回来的,这是他自已的想法,而不是那个国师强加在自已身上的命令,他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