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姐姐”安室铃香。
这个身份,是由波本亲自设计的。
“铃”来源于日语发音中的“贝尔”(Bell),而“香”则来自“香草”,因为贝尔摩德(Vermouth)是一种添加了香草和香料的白葡萄酒。
于是,安室“姐姐”的名字就成了“铃香”。
至于性格设定,几乎完全是“波本眼中的贝尔摩德”,因此对于贝尔摩德来说,扮演这个角色并不困难。
事实上,她几乎不需要演绎。
倾听毛利兰那纯真的恋爱烦恼,扮演一个可以倾诉的温柔年长女性,这个角色,若允许,她本人何尝不愿成为现实中的那样?
“今天真的太谢谢您了,请代我向透先生问好。”
毛利兰的语气充满了感激,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
看到她这副神情,贝尔摩德,也就是“安室铃香”,忍不住轻轻一笑。
“我也玩得很开心呢,下次我们再一起出去吧。”
“嗯!一定!”
兰爽快地回答,贝尔摩德从中感受到她对这次“约会”发自内心的喜悦,心底升腾起一股暖意。
挥手告别后,贝尔摩德转身朝停车场走去——那里,波本正在等待。
一路上,她不禁回想起接受这个任务的起因。
回忆开始——
“贝尔摩德,能请你扮演安室透的姐姐吗?”
最初听到这个请求时,贝尔摩德下意识地以为是波本为了某种需要,需要伪装公开身份。
波本这个人,她一直视作弟弟,甚至有时像对待儿子一样关心他。
若是单纯让她配合去扮演“姐姐”,她自然不会拒绝。
但作为黑衣组织的一员,她必须弄清楚波本的真正用意——这个看似温和的策士,实则诡计多端。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原因。”
她这样回答,保持着一贯的谨慎。
“我会解释的。”
波本答应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贝尔摩德,你听说过‘沉睡的小五郎’吗?”
听到这个名字,贝尔摩德的心猛然一紧,但她的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这是她高超演技的体现。
“沉睡的小五郎”,就是她最珍视的“天使”毛利兰的父亲。
她对他再熟悉不过了,然而,即使是面对波本——不,尤其是波本,她也不能轻易暴露自已的弱点。
“听说过一些,他怎么了?”
她装作不以为意,淡淡地反问,示意波本继续。
“毛利小五郎作为侦探的职业生涯很长,之前还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关系网广泛,然而,他成名是在最近几年,而且非常突然。”
“你的意思是,他的背后可能有什么秘密?”
“或许是这样,我尝试接触过,结果发现了一些怪事。”
波本皱起眉头,似乎颇感困惑。
“比如?”
“毛利小五郎、他的女儿兰,还有一个住在他们家的少年,他们言谈中好像暗示工藤新一还活着。”
“……这是什么意思?”
贝尔摩德的表情微微僵住。
工藤新一目击了组织的交易,因此被下了毒。
那次行动由琴酒亲自执行,工藤新一应该已经死亡。
虽然她为此感到遗憾,但作为组织成员,她不能责怪琴酒——那是必要的行动。
然而,波本的话让她感到不安。
这不仅对她个人而言难以接受,对于组织来说,也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据说工藤新一会打电话给他们。”
即便只有他们两人在场,波本的声音也压得很低。
死去的人打电话,这听上去像是怪谈。
然而,死人显然无法拨打电话。
“有人冒充工藤新一?”
贝尔摩德试探着问道,波本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仍旧带着疑惑的表情。
“事实上,从工藤新一的死没有被报道开始,这件事就很奇怪了。”
工藤新一曾是一名著名的高中生侦探,他的父母也是公众人物。
如果他的死没有被报道,显然有人在背后刻意隐瞒。
而组织并未试图掩盖他的死亡——他服下毒药后,尸体直接被留在原地,按理说,他的死应当很快成为新闻。
“所以,你的推测是,有人隐瞒了工藤新一的死,并利用这个事实?”
“可能性很大,而且毛利小五郎的突然成名,也许与此事有关。”
波本虽然没有完全断言,但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自信。
从现有信息来看,确实疑点重重。
“所以,你想让我假扮安室透的姐姐,接近毛利兰,获取情报?”
“正是如此。”
波本点点头,神色如常,却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与算计。
他继续说道:
“毛利兰的家庭环境决定了,她身边缺少可以倾诉心声、解决烦恼的年长女性,如果你能够填补这个空缺,我们便能轻松获取有用的信息。”
波本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但他的眼神却冰冷无比,如同锋利的刀刃。
他的这份冷静与精密,让贝尔摩德感到不安。
她知道,如果自已拒绝,波本一定会亲自行动。
即便她对波本很有好感,但她清楚,他是一个擅长利用人心与魅力的魔鬼。
他的手段,连“天使”也无法幸免。
贝尔摩德无法允许这种事发生。
“好吧,这任务确实适合我,我会接下来的。”
她答应了这个请求。
不是为了组织,不是为了波本,而是为了保护她心中的“天使”毛利兰。
她发誓,绝不会将这个角色交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