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拉打结合”就是拉拢那些愿意自行解散部曲、上交土地的地方豪强,坚决打击拒不配合的顽固家族。
对于山贼的政策同样如此,那些迫于生计不得己而成为山贼的百姓,只要愿意放下屠刀,改过自新的,可以既往不咎。对于那些一条道走到黑的绝不姑息。
至于乌桓人,林峰暂时不打算大动干戈,只要震慑住他们,让其不敢随意劫掠百姓即可。
乌桓源于先秦时期的“东胡”部落联盟,与鲜卑同属东胡系统。据《后汉书·乌桓传》记载,东胡被匈奴冒顿单于击败后,残余部众退守乌桓山(今内蒙古赤峰阿鲁科尔沁旗一带),遂以“乌桓”为族名,另一部分退居鲜卑山,称“鲜卑”。
东胡被击溃后,乌桓臣服于匈奴,“岁输牛马羊,过时辄抄掠”(《三国志·乌桓传》),成为匈奴的附庸,被迫缴纳贡赋。
汉武帝击败匈奴后,于公元前119年将乌桓迁徙至幽州北部的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设“护乌桓校尉”管辖,使其“为汉侦察匈奴动静”,成为汉朝抵御匈奴的屏障。
两个文化不同、生活方式不同的民族生活在同一片区域,矛盾和冲突不可避免。
在汉王朝强大的时候,乌桓人乖乖的作为汉朝抵御匈奴的屏障。可是如果汉王朝发生动乱,无力镇压的时候,乌桓人就会像饿狼一样狠狠地在汉王朝“身上”咬上一口。
当然,双方除了冲突,也存在长期的融合(如游牧民族内迁汉化、农耕文明吸收游牧文化元素),这种“对抗—融合”的动态平衡,构成了中国古代民族关系的重要脉络。
现在正是汉朝廷虚弱的时候,乌桓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如果不是林峰到来,两年后乌桓人将会勾结鲜卑人南下劫掠幽州、青州、冀州,杀略十余万人(含军民),造成边境萧条,其对幽州、冀州北部的人口、农业、边防造成了系统性破坏。
当然,林峰既然来了,乌桓南下劫掠的情况肯定不会让其发生了。
其实,林峰不是不想现在就一次性打残乌桓部落,只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很难做到。即使做到了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反而得不偿失。
另外,还有可能错失发展幽州的大好机会,林峰现在主要的任务是把幽州打造成一个百姓富足、军队强大的根据地,暂时还是安内比较重要。
所以,林峰打算先稳住乌桓人,等自己实力足够强大时再彻底解决乌桓问题。
乌桓属东胡系游牧民族,以畜牧业为核心,畜养马、牛、羊等牲畜,逐水草而居。
受汉文化影响,部分靠近边疆的乌桓部落己开始修建固定居邑,并在幽州北部的河谷地带开垦农田,种植粟、麦等作物,与汉人互市换取铁器、布匹。
乌桓人以部落为单位,“氏姓无常,以大人健者为名号”,首领(大人)由推举产生,需具备勇武与领导力。家庭中“父子男女相对踞蹲”,婚姻实行“妻后母,报寡嫂”的收继婚制。
乌桓主要盘踞在幽州北部,但是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的乌桓部落最为强大,史称“三郡乌桓”。
辽西郡乌桓部落,首领为丘力居,势力最强。 辽东郡,首领为苏仆延,右北平郡首领为乌延。
此外,上谷郡、渔阳郡的燕山以北地区也有零散部落分布,但多受三郡乌桓控制。
丘力居(辽西乌桓大人):统一辽西乌桓部落,兵强马壮,是三郡乌桓的实际盟主。其子蹋顿在188年丘力居死后崛起,后成为乌桓联盟首领。
苏仆延(辽东乌桓大人):与丘力居结盟,势力次之。
乌延(右北平乌桓大人):“众八百余落”,因性格怯弱,常依附丘力居。
三郡乌桓总人口约10-15万,其中可战兵力约3-5万骑兵。丘力居部独占半数以上人口,是东汉末年北方最强大的游牧势力之一。
游牧民族是长在马背上的民族,成年男子拿起武器就能战斗,想要征服他们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放下乌桓的事情,林峰开始考虑幽州该如何布防的事情。想要发展,一定要有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林峰深知,幽州北有乌桓虎视眈眈,内部又有地方豪强和山贼隐患,布防之事刻不容缓。
他决定先加固边境防线,在与乌桓接壤处修筑烽火台和防御工事,一旦有情况能及时传递消息。同时,在各郡要道设置关卡,加强对人员和物资的管控,防止山贼流窜作案。
在内部,林峰安排人手深入各郡县,安抚百姓,鼓励他们发展生产。对于那些愿意合作的地方豪强,给予一定的官职和好处,让他们协助维持地方治安。而对于顽固不化的,暗中收集证据,等待时机将其一举铲除。
经过一番谋划,林峰心中有了初步的布防方案,接下来就是付诸行动,他坚信只要自己稳步推进,定能让幽州成为自己稳固的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