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所谓用爱维系的和平。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在外行走被气得,他越来越喜欢直接骂人了。
要不是还想再宇智波面前留几分体面,一个个都得被他骂死。
因陀罗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了后山,先检查了田地的收获,又查看了养的牲畜,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还造了一个小型湖泊养了鱼。
朝雾山这边的生活是安居乐业的。
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来到训练场看到这些人训练,临走前教给他们的医疗忍术,几十个人里面学会的只有五个人。
宇智波的忍者中学会的人里面竟然是最不靠谱的宇智波直人和实力平平无奇酷爱女装的宇智波鹤。
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朝雾町头牌花魁——鹤鹤子!
辉夜的忍者有三个人学会了,分别是疯疯癫癫的辉夜堂,脸盲的辉夜川,还有病入膏肓的辉夜亚里沙三人。
这个数据让因陀罗很不满意,他以为这些人全都能学会的,如今给他的结果却是这样。
所以...除了学会的那几人,其他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遭受因陀罗的毒打。
以他的教学经验来看,学不会就是打得少。
在致命的磋磨下,真的有几个人学会了,虽然不熟练,但真的能使用了。
这几个人在学会的那一刻差点儿没哭死。
只是剩下的人就倒霉了,他们迎来更惨烈的毒打。
不管是辉夜还是宇智波,在战斗中都学会了动脑子,查克拉一点都舍不得浪费,虽然还是没有全部学会,但有的人学会了伪掌仙术,有的人学会了阴愈伤灭。
因陀罗俯视着训练场上的这些人,连依靠朝雾町生活的游女花魁都没放过,让她们把全身所有的穴位以及作用背下来,以作为自保和方便刺杀。
宇智波拂柳皮开肉绽的接受着宇智波直人的冷嘲热讽,恨不得掐死他,现在她无比想念宇智波治里,能帮忙分担工作的好孩子。
因陀罗看着这些人躺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相互治疗,感觉少了点什么,再次环视一圈,终于发现少了谁,看向宇智波拂柳问道:“那对双胞胎呢?”
“他们在一年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对做生意感兴趣,说不当忍者了,一直在到处跑生意。”
宇智波拂柳忍着疼痛还是详细的说了这对兄弟的事,说到最后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宇智波族长之前来过,试图让两人干正事,结果一言不合打起来了,他们差点把族长给...扣下。”
“是宇智波流火把人捞出来的,族长离开的时候说就当他们死了。”
“次日就从宇智波传来那对兄弟的死讯,当时他们兄弟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们闹着要把族长划出族谱。”
辉夜堂听着嘿嘿直笑,跟着说道:“还是君无极把两人劝住的,不然那俩兄弟肯定要跑去宇智波政变。”
因陀罗听得眼角直抽抽,这对兄弟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想到他们瘸了一半的写轮眼,问道:“他们的写轮眼还是半只?”
“嗯,啊!是啊,他们都开了三勾玉,但是只能两人凑出来一对,不过不影响他们使用,或许胎里营养不良,另一边没发育好吧。”
辉夜堂和两兄弟关系处的还不错,也不介意给他们找找借口。
毕竟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总不能是他们自已问题了,至少还有一只,比没那些没有写轮眼的强。
就是他胡诌的这个理由,因陀罗信了,不仅信了,事实还就是如此。
因为物资匮乏,一人份的营养两个人吸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缺陷,好在两人都不是懒惰的人,除了硬件上的问题,整体实力还算不错。
因陀罗缓缓地推开房门,踏入房间后,他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只见辉夜亚里沙正无力地斜靠在他的方桌上。
她的面容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一般,毫无血色,身躯也单薄和消瘦,衣袍仿佛是挂在他身上。
最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她浑身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你回来了,我快死了。”辉夜亚里沙声音都透露着虚弱,仿佛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嗯,能多活两年,血继病恶化的并没有那么厉害。”
因陀罗的声音冷凝,他走到方桌的另一侧缓缓坐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动手晃了晃,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冷了,又重新放下。
“我找到了些东西,或许能够缓解你的病情,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不需要了。”
“哼,你还是一点都没改变啊。”辉夜亚里沙不禁轻笑出声。
与昔日癫狂恶劣的笑不同,此时她的笑容显得格外淡然。
她拿起刚才被因陀罗放下的茶壶,满不在乎地拿起来给自已倒了杯水,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而后轻声问道:“我姐姐在哪里?”
因陀罗手里单手结印,手中出现一个卷轴,他拿着在辉夜亚里沙面前晃了晃。
辉夜亚里沙见状,双眼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就想要伸手去抓。
只是还未等她触及到卷轴,因陀罗已将其重新收起来。
“呵,你竟然没有将自已的母亲下葬。”辉夜亚里沙收回落空的手,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孩子,长大了,越发不像姐姐了。
“等你死了,帮你俩合葬在一起。”因陀罗缓缓地垂下眼眸,极力地控制着翻涌的情绪,不,准确来说是宇智波夏的情绪。
“好,”辉夜亚里沙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她仔细端详着一直沉默的因陀罗,轻声问道:“我对你而言,重要吗?”
因陀罗听到这个问题,他身体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注视着辉夜亚里沙,蹙了下眉,以一种极为郑重的口吻说道:“对宇智波夏而言,你是很重要的人,超越了宇智波田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