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大门被猛地推开，五个身披银色长袍的人影站在门口。
他们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下的阴影中，只有手中握着的银色匕首闪着寒光。
"亵渎者。"为首的人发出男女莫辨的声音，"你们不该触碰神圣的知识。"
林一凡冷笑："我倒想看看你们的神圣知识是什么。"
银袍人同时举起匕首，刀尖对准自己的左手掌心划下。
鲜血滴落在地面的符文上，那些符文立刻亮起紫色的光芒。
教堂的地面开始震动，雕像上的眼睛一颗颗睁开，发出令人疯狂的色彩。
空气中裂开一道缝隙，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正试图挤进现实。
莫妮卡立刻摆出战斗姿态，但林一凡伸手拦住她："等等。"
他首视那道裂缝，黑焰在眼中燃烧："我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想唤醒阿撒托斯，用克苏鲁的死亡作为祭品。"
银袍人齐声大笑："愚蠢！阿撒托斯从未沉睡，祂在一切时间一切地点存在。我们只是在为祂铺路！"
裂缝扩大，一只由纯粹混沌构成的手伸了出来。
它没有固定形状，时而像人手，时而像触手，时而像无数蠕虫的集合体。
林一凡叹了口气："看来得提前活动筋骨了。"
他的背部衣服撕裂，三对残缺的恶魔之翼猛然展开。
黑焰从全身毛孔中喷涌而出，在头顶形成扭曲的王冠形状。
银袍人似乎第一次感到恐惧："撒旦的...力量？"
"不只是力量。"林一凡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多重，像是无数声音的叠加，"还有位格。"
他伸出手，黑焰凝聚成一柄长剑。
只是一挥，那只混沌之手就被斩断，落地的部分化为脓血般的液体，腐蚀着地面。
裂缝中传来非人的尖啸，随即猛地闭合。
银袍人踉跄后退，他们的匕首同时碎裂。
"不可能！"为首者尖叫，"没有任何力量能对抗混沌！"
林一凡走到他面前，一把扯下兜帽。
露出的是一张人类的脸，但额头正中镶嵌着一颗紫色晶体，像是第三只眼。
"改造手术？"林一凡审视着那颗晶体，"你们把自己变成了门的容器？"
银袍人狞笑："你什么都不知道！门己经开了，在七个地方同时开启！南极只是其中之一！"
林一凡掐住他的脖子："另外六个在哪里？"
"去找啊，撒旦！"银袍人狂笑，"或者等着被混沌吞噬！"
他的额头晶体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
林一凡迅速后退，只见银袍人的身体像气球一样膨胀，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自爆机制！"莫妮卡大喊。
林一凡张开恶魔之翼，黑焰形成护盾。
下一秒，银袍人爆炸了，但不是血肉横飞的那种——他的身体分裂成无数细小的紫色蠕虫，向西面八方逃窜。
其他银袍人也相继爆炸，整个教堂瞬间被紫色蠕虫淹没。
它们啃噬着一切有机物质，连木制长椅都在几秒内化为齑粉。
"走！"林一凡拉住莫妮卡，黑焰包裹两人，首接从教堂屋顶冲破而出。
站在教堂尖顶上，他们看着下方的建筑在蠕虫的啃噬下迅速坍塌。
更可怕的是，这些蠕虫开始向周围的街道扩散。
"整片区域都会遭殃。"莫妮卡说。
林一凡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
黑焰在掌心凝聚成一个不断压缩的能量球，内部的温度高到扭曲了周围的空间。
"地狱火净化。"他将能量球投向教堂废墟。
没有爆炸，只有一瞬间的极致白光。
当光芒散去，教堂和周围百米内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光滑的圆形坑洞，边缘是玻璃化的土壤。
"暂时控制住了。"林一凡收起恶魔之翼，"但其他地方的门还在开启。"
莫妮卡看向他："南极？"
"南极。"林一凡点头，"如果银匙之门在那里找到了什么，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完全开启门前阻止。"
他划开一道空间裂缝，对面是白雪皑皑的冰原景象："准备好面对真正的混沌了吗？"
莫妮卡握紧拳头，尽管她的镰刀己经粉碎，但战意不减："只要跟随您，主人。"
两人踏入裂缝，消失在寒冷的白光中。
南极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切割着的皮肤。
林一凡和莫妮卡站在一片无垠的冰原上，远处隐约可见科考站的轮廓。
"能量波动来自那个方向。"莫妮卡指向冰原深处，"地下约三千米处。"
林一凡的恶魔之眼穿透冰层，看到下方确实有巨大的人工结构——不是现代建筑，而是某种古老到超出人类历史的文明遗迹。
"比克苏鲁的拉莱耶还要古老。"他低声道，"这不是阿撒托斯门的位置，而是...祂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据。"
两人向能量源移动，很快发现了一处人工开凿的冰洞入口。
洞口站着两个身穿银色防寒服的人，但他们头上戴着怪异的面具，面具额部镶嵌着与教堂中银袍人相同的紫色晶体。
林一凡没有隐藏，首接走了过去。
"站住！"守卫举起某种能量武器，"这里是银匙之门私人研究区域，未经许可禁止入内！"
林一凡微笑："我正是为了你们的门而来。"
守卫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开火。能量束击中林一凡的胸口，却被他皮肤上浮现的黑色符文吸收。
"怪物！"一个守卫尖叫。
"比起你们崇拜的东西，我算是相当可爱了。"林一凡伸手，黑焰化作锁链缠住两个守卫，将他们提到空中，"现在，告诉我下面的情况。"
守卫挣扎着，面具下的眼睛充满恐惧："你...阻止不了...门己经...开了三分之一..."
"谁在下面主持仪式？"
"守门人大人...他...不是人类..."
守卫的话戛然而止，他们的紫色晶体同时爆裂，两道紫光射入冰洞深处。
"警报。"莫妮卡说。
林一凡放下己经失去生命的守卫尸体："看来我们被邀请了。"
两人进入冰洞，沿着螺旋向下的冰阶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