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听到声音,疑惑是不是喊她的,便穿上鞋往外面走。
还没出门,就见外面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精神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透明袋子里放的好像是床单或者薄被之类的东西。
此时,沈春兰也从屋子里出来了,见了那小伙子便笑眯眯的迎过去。
“哟,是韩磊啊。”
“婶儿,我是来送被子和床单的。”
“哦,送被子的,一定是长聿买的,那快给我吧。我们家长聿就是孝顺,怕我没被子盖。”
韩磊却躲了一下,眼睛望着里面,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
这姑娘看起来大概是有十七八的年纪,不会就是副团长口中的未婚妻吧。
副团长二十七了,这姑娘这么小,他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一副老牛吃嫩草的画面。
他其实在另一个门口也看到了一个姑娘,却直接把那个姑娘给忽略掉了,只注意到了姜桃。
因为他觉得,姜桃和他家副团长很配啊。
对姜桃笑了笑:“你就是沈副团长的未婚妻,姜桃同志吧?”
“我是。”姜桃走了过去。
韩磊立即朝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小嫂子好,小嫂子,我叫韩磊,是沈副团长手下的一个连长,沈副团长说家里缺薄被,就买了一床,他太忙,就让我送来了。”
姜桃没想到,沈长聿这么快就买了被子了,这也太及时了。
“这么快,他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哦,他在这边供销社买了,又要去靶场那边,就让我送过来了。”
“那谢谢你了。”姜桃接过他手里的被子和床单。
“没,没什么。我从入伍就跟着沈哥,我们之间的关系可好了。”
韩磊脸红的挠挠头,实在是姜桃长得太漂亮了,光是跟着她站在一起说话,他都会抑制不住的脸红。
也暗暗羡慕沈长聿好福气。
“那个,小嫂子,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见了我喊我就行了。”
“好 。”
韩磊走后,姜桃准备拿着被子回屋,就见了沈春兰满是怒容的脸,她当做没看见,径自回房去了。
周秀英恼怒的向沈春兰发牢骚:“那人他怎么知道姜桃是‘小嫂子’?我刚才也在门口站着,他就没看见我?”
沈春兰摇摇头:“她就是个狐媚子样,男人见了都走不动道。”
“那我。”周秀英明白了,她没姜桃长得漂亮,她该怎么办?
姜桃拿着新买的薄被和床单走回卧室,床单是湖蓝色的,上面印着碎碎的小花,薄被是纯天蓝色的,她忍不住想,沈长聿这么喜欢蓝色吗?
其实她也很喜欢这个颜色,看着舒服。
她把床单铺好,躺在了上面。
屋里的床是用松木做的,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好像还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对了,她今天跟在沈长聿身后,额头碰到他的后面时闻到的,好像是汗味,又好像不是,还莫名有些好闻是怎么肥事。
一时分明不了这叫什么味道,她暂且认为那是独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吧。
她坐了一天两夜的火车才到这里,累的不得了,躺下去还没来得及盖被子就睡着了。
沈云山和朵朵悄悄进来,见她闭上眼睛,都不敢出声,朵朵拿了自已的布娃娃,抱在怀里,坐到椅子上吃糖,沈云山也衔着糖块,坐在她旁边,他们静静的坐着,看姜桃睡觉。
片刻后,沈云山悄悄走到姜桃跟前,确定她真的睡着了,便扯了那床新买的薄被,小心翼翼搭在了姜桃的身上,搭完赶紧又跑了,好像生怕姜桃发现是他给她盖的被子一样。
他回到椅子上,那脸黑红黑红的,跟猴屁股差不多。
他们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嘴里的糖吃完了,不舍得吃口袋里的,就跑出去玩了。
外面
周秀英拿出自已给沈春兰带的米糕,点心,居然还有两瓶水果罐头和两盒肉罐头,为了就是能让沈春兰帮她得到沈长聿,沈春兰喜滋滋的收下了。
眼看着到了饭点,沈春兰要去厨房做饭了,可她猛的一想,沈长聿每月给她的生活费里,只包含她和两个孩子的,偶尔沈长聿回来吃不一次倒也不算什么。
现在家里突然多出了两人,周秀英孝敬了她东西,可以在这里吃饭,可姜桃凭什么在这里白吃?
沈长聿就给了她那么多钱,姜桃多吃一顿,她落到自已手里的就少一些,不行,绝对不能让姜桃白吃。
她今天就特意不做姜桃的饭,要姜桃掏伙食费才行,姜桃要是不愿意,就赶紧从这个家滚出去,省得在这里碍眼,影响她侄女儿和沈长聿的相处。
沈云山和沈朵朵在墙跟下玩沙土,沈云山直接坐在了地上,朵朵则撅着小屁股在挖沙子。
周秀英为了博得两个孩子好感,便拿着自已带来的点心走到他们跟,要给他们吃。
可是两个孩子都不领情,没有一个愿意吃她的东西。
沈春兰做了面条,只打了一个荷包蛋,把面条捞出来一碗,荷包蛋也捞到自已碗里,又给周秀英捞了一碗,最后给两个孩子盛了点又稀又烂的。
“秀英,那个女人在睡觉,两个孩子在玩,咱们别管他们,吃咱们的就行。”
周秀英见她二婶儿碗里有荷包蛋,自已碗里没有,稍微有些不平衡。
不过,等她嫁给沈长聿,就能每天都吃上荷包蛋了。
她们把饭吃完后,沈春兰才叫了外面的两个小家伙:“哎呀,云山,朵朵,你们要玩到什么时候,快过来吃饭了。”
两个孩子刚才吃了瓜子和水果糖,糖类食品容易引起饱腹感,所以他们不是太饿,就没有注意到厨房里已经把饭做好了。
朵朵拍拍小手就跑进了厨房里,沈云山去水盆边洗了手才进来。
两个小家伙只看到了两个饭碗,依旧是稀拉拉的饭,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姑奶奶说小孩子不能吃的太多,怕积食,他们几乎每顿都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