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本已连胜三场,群雄自付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想对上那老乞丐,仅仅一个过面,便是被踢得肋骨尽断,纵然有着那大汉轻敌之嫌,可料想那大汉全力应敌,也是撑不得几招,此时见那老乞丐发怒,似是不愿让人说他老,一时之间便也没有出声。
此时,又有一人越了上台去,只见那人三、四十岁,倒也正值壮年,手执利剑,指着那老乞丐,笑道:“你既然不愿让人叫你老叫花,难不成,要我们叫你小叫花吗?”
原本在场的气氛甚是凝重,可眼下被那人这么一说,群豪顿时都是笑了起来。
那老乞丐本就在气头上,如今被那大汉这么一说,更是恼怒不已,虽是瘸了条腿,可身法竟丝毫不慢,顷刻间就到了那人面前,随即一爪抓下。
那人出声之时,看似随随便便,实则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这乞丐不可貌相,手上的擒拿功夫极其了得,此时见那老乞丐一爪抓来,便是将长剑举起,迎上了他手腕,心想你擒拿功夫虽然厉害,可到底也只是肉身,比不得刀剑,此时撞上来了,一双肉掌非得被我切下来不可。
岂料,那老乞丐不仅是擒拿功夫了得,一双肉掌更是被他磨练得极其厉害,此时迎上了那大汉的剑锋,竟丝毫不曾受伤,反而如摧枯拉朽那般,将长剑给抓断,再是一爪子抓在了那大汉的肩膀上,用力一捏,就捏碎了那大汉的琵琶骨。
那大汉惨叫一声,那老乞丐丝毫不留情,用力一扯,群豪惊呼,只见那老乞丐竟将那大汉的双臂尽数扯了下来,顿时血流了一地。
那大汉倒在地上,痛得失声,那老乞丐狞笑一声,便是将那大汉踢下台去,群豪见此惨状,纷纷怒不可遏,出声怒斥,可要说上台找那老乞丐较量一番,却是一个没有。
叶霄却是想起,看着那老乞丐,心想这老乞丐不愿称小,也不愿称老,莫不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不老不小中叫花,名叫侯魁成的那个?也是曲江十魔之一。
据说此人相貌虽老,可最厌恶他人在他面前提起一个“老”字,认为这是在咒他早死,却也不愿别人唤他小,认为这是在讥讽他,在江湖上行走,以此为由所杀的人也是不少,久而久之,便是得了不老不小中叫花这一颇为可笑的称号。
此人虽声名狼藉,可武功的确是极高的,那铁爪功亦颇有造诣,便是练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高手,大多也是挡不住他那一双铁爪,往往大意之下,便是被他将心肝给剜了出来,便是寻常刀剑,怕也是比不得那一双铁爪。
此时,群豪见侯魁成出手这般狠辣,心中颇为不平,可无奈自已武艺不如人,也是不敢出声,生怕自已也同那大汉一样,被他将双臂给撕了。
韩飞鹰在后边看的良久,见无人上场对这侯魁成,心想若真是让这老乞丐得了魁首,难不成自已真要将女儿嫁于他?又见女儿面色煞白,显然不愿,便是走上前去,朝那侯魁成拱手,道:“朋友,此次是小女而比武招亲,而朋友却在这里拆我韩家的台,不合适吧?”
那侯魁成大笑,道:“比武招亲,那便是谁的武功高,谁便能亲,你这里又不曾说要几岁的,叫花子手痒痒了,下边也痒痒了,只要无人胜我,便是娶了你的女儿,让她伺候着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群豪见他出言甚是粗俗,不禁皱眉,心想韩家小姐是何等样人,岂能嫁给你这种老叫花?
那韩飞鹰也是成名许久,枪法也是极其了得,此时见侯魁成出言侮辱爱女,哪里受得住,当下便是提过长枪,怒道:“朋友既然执意如此,那在下便在此讨教一二了。”
侯魁成笑道:“原来比武招亲,还得过岳父这一关,不知韩家主赢了叫花子,会不会娶了自已的女儿?嘿嘿。”
韩飞鹰忍无可忍,道了一声得罪了,便是挺枪直刺,那侯魁成口中粗鄙之语不断,可心中也没有小觑之心,下盘不懂,上边也不动,只是将腰一扭,便是将这一枪给躲了过去,人品虽低劣,但基本功却练得相当扎实,群豪对侯魁成的行为虽颇为不齿,可心中也着实是佩服他的武功。
韩飞鹰一枪不走,又见那侯魁成伸手来夺长枪,便是抖了一个枪花,一瞬间刺出十七、八下,但凡一击中了,那便是击击中了。
那侯魁成却是接连闪过,游刃有余,武功显然远在那韩飞鹰之上,本早在十招之内,就能将韩飞鹰的枪躲过,抓住脑袋将其毙了,只是存着戏弄之心,要落一落这“岳父”的脸面。
韩家枪法,本就讲究一鼓作气,韩飞鹰攻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仍是触碰不到那侯魁成半分,心中不免焦躁,枪法便也是慢了。
侯魁成笑道:“岳父后继无力啦。”
再度躲过一枪,便是抓住枪身,一个用力,碗口的大长枪,居然被从中震断,韩飞鹰双手剧颤,虎口出血,再抓不住长枪,松手向后退去。
侯魁成震断长枪,大笑一声,将长枪丢开,一棍朝那韩飞鹰的头上打去。
岂料韩飞鹰枪法了得,手上的功夫也是不慢,此时见棍子打来,觑了一个破绽,便是抓住棍尾,四两拨千斤,竟是将长棍给荡了开去,可长棍上藏着内力,虽是挡开了,韩飞鹰却也是受伤不轻,
侯魁成一击不中,竟是动了真怒,上前几步,施展铁爪功,朝韩飞鹰的脑袋抓去,也不管什么比武招亲了,竟是要将他当场毙在这里。
群豪大惊,那韩家小姐见自家老父命在旦夕,慌忙走出,道:“休伤我父。”
侯魁成见韩家小姐走出,模样甚是貌美,哈哈一笑,道:“娘子说不杀,那就不杀。”
说罢,侯魁成一脚踢出,韩飞鹰猛地呕血,好在他内力根基还算深厚,也是撑住了,可到底是被踢得两眼发黑,半天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