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鹰道:“小友,此次我韩家比武招亲,你既然夺得了魁首,那我情愿将小女嫁你。”
叶霄一怔,看向林墨,见他此时笑语盈盈地看着自已,顿时知道自已是喜从何来了,一时之间,颇感无奈,只是苦笑。
叶霄道:“韩家主,我出手,就只是为了除去侯魁成那一害,不让韩家小姐受他糟蹋,至于比武招亲,在下真的从未想过。”
韩飞鹰正色道:“小友未曾想过,在下却不能忘记,既然小友赢了,君子当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不将女儿嫁你,我韩飞鹰也无法在江湖立足了。”
群豪点头,觉得韩飞鹰此话颇有道理,便是纷纷出言,劝叶霄应下这门亲事。
叶霄只是苦笑,心想自已仗义出手,不成想要把自已给搭进去,可众怒难违,叶霄自诩侠客,不好当面拒绝韩飞鹰,踌躇再三,道:“在下闯荡江湖,孑然一身惯了,要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不习惯不说,平日要是撞见了凶险的处境,自已都是难以保全,何况旁人?至于入赘,实不相瞒,在下却是不想。”
韩飞鹰无话,他性子直爽,见叶霄这般说了,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此言虽是落了他的面子,可先前若非叶霄仗义出手,他早已死在了侯魁成手下,女儿也不免惨遭侮辱,方才便一直在想,要将女儿嫁他,可叶霄却是拒绝了,韩飞鹰顾及恩情,也是不好强行让叶霄娶亲,可若是不让他娶,这场比武招亲,便是成了笑话了,要自已女儿以后如何能嫁得出去?当下左右为难,既不愿委屈了自家女儿,也是不愿逼迫叶霄,登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韩家小姐本就就不语,此时见老父不再开口,心中着急,也不顾矜持了,道:“叶公子,你既然赢了,那么,小女子就是你的人了,便是千山万水,小女子也是……也是陪着的……”越往后声音越低,要一大家闺秀在众多汉子面前说这话,实在是为难了她,此时韩家小姐涨得满脸通红,不敢再往下说。
叶霄愕然,万万不曾想到这韩小姐竟会这般大胆,这等话当着群豪的面,也能说出口,此时眼见那韩小姐虽低着头,但美眸不断瞥着自已,其中的爱意又岂能掩盖得住?却是在眉目传情,一颗芳心竟是已倾注在他身上,不禁暗自叫苦,心想今日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眼见韩小姐这般说了,叶霄也不能当众拂了她的脸面,否则要她今后该如何见人?当下彷徨无计,三十六计便想着走为上着,岂料想法似乎早被韩飞鹰看透,此时手腕被韩飞鹰死死抓住,一时半会也是难以松开,再是见那林墨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心中只是接连道苦也。
叶霄深吸口气,看向那韩小姐,韩飞鹰当他是想通了,便是放了他手。
叶霄朝这韩小姐上前几步,韩小姐只当是他要伸手抱住自已,心中甚是忐忑,心想你我毕竟未曾婚配,夫妻尚且不能在众人面前这般亲近,更何况现在,便是想要拒绝,可心底深处,却是隐隐有些期待,一时之间颇为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闭上双眼,只等他来抱自已。
岂料等了许久,只是听得韩飞鹰一声惊呼,惊呼声又惊又怒,再是睁眼,便是看见那叶霄已然到了几丈开外,竟是当众逃了。
韩飞鹰快步追去,可轻功并不佳,内功修为更是远远比不上叶霄,又岂能追上,只能是出声道:“小友哪里去?”
韩家小姐也是快步追了几步,道:“叶公子,你快回来。”
叶霄在一处屋顶站定,眼见韩家父女双双止步,方才松了口气,道:“在下现在,实在是不愿意娶亲,韩家主莫要强迫在下了,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改日必定携重礼登门道谢,我等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
后边的“过”字还没有说出声来,就感到肩膀轻轻被人拍了一下,随后耳边一阵风声,面前景色变得极其模糊,脚步虚浮,好不容易站定,却是发现,自已已然是回到了擂台之上,距离韩飞鹰不过四、五步,再是转头看向身后那人,却是林墨。
林墨笑道:“既然是比武招亲,那就是比完了武后就招了亲,岂能只有比武?既然韩家小姐倾心于你,叶兄,还请莫要拒绝了才是。”
叶霄心下惊骇,心想自已和林墨的差距竟这般大,方才那一下,要是林墨有歹意,便是十个自已,也是被他毙了,此时见他走出了几步,退至一旁,心想有林墨在,今日是走不掉了,便是苦笑不已。
再看那韩家小姐,此时她半是恼怒半是凄苦,万万没有想到叶霄竟会当场逃走,所幸林墨出手,将他抓了回来,要不然,自已以后还怎么嫁人?
适才叶霄仗义出手,韩小姐便是将自已一颗芳心倾注在他身上,方才见他朝自已走近,本满心欣喜,不曾想这是金蝉脱壳之计,心中委屈、恼怒、凄苦、伤心各种情绪一其涌上心头,不禁落下泪来。
群豪见韩家小姐哭得梨花带雨地,心疼不已,纷纷劝叶霄应下算了,左右也是不吃亏,言语虽有些粗俗,但都是在理,叶霄还想再来一次三十六计中的最上着,却瞥见林墨一直盯着他,只怕自已就是先走上一个时辰,怕也是逃不出林墨的手去,只是苦笑,再见那韩家小姐哭得甚是伤心,韩飞鹰又是一脸怒容,心中也是有些惭愧。
林墨见众人乱作一团,道:“叶兄,我且问你,你喜欢韩家小姐么?”
叶霄一怔,看着那韩家小姐,道:“小姐美丽大方,我自然是喜欢的。”
林墨抚掌,轻笑道:“那不正好了?既然喜欢,两情相悦的事情,那你娶了便是了,何必多言?”
叶霄皱眉,心想你又不是我,怎能知道我感受?然林墨武功高出他太多,言语又颇为在理,一时之间也是难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