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千里一愣,“什么问题?”
“这船家刚才与我们说话之时,眼睛却一直在看咱们的包袱。”
独孤千里想了一下,问道:“这么说这人是个水寇?”
“应该是。以前我听邹大叔说过,红湖上有一种水寇,曾经假扮作船家,引行路之人上船,乘人不备,劫夺财物,甚至杀人越货。今天也怪我,只顾着走水路能快点,想不到竟遇上了。”
“那咱们怎么办?”
“小心点呗,总之他送来的水和食物绝对不能碰,可能会有蒙汗药。晚上睡觉也要警醒点。”
还真让陈天呜说着了,深更半夜,正在熟睡中的独孤千里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向舱外望去,只见船家蹲在船头,手中拿着一把刀,正在磨刀。
陈天鸣走出舱外,一直走到船家跟前。
船家一愣,却也不慌张,“这位公子,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陈天鸣居然还笑了笑,“船家,这船怎么停了?是出了什么事么?”
“啊?我还正想问公子呢,你们是想吃板刀面,还是馄饨?”
“怎么,这深更半夜的,船家还要为我们生火做饭啊?板刀面是什么?是不是板面?有刀削面没有?”
船家仔细看了看他,心说这小子不会还是个雏吧?怎么什么都不懂?
两人全部注意力都在对手身上,丝毫没注意此时旁边停了条大船,独孤千里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两人,也没发现。
只见船家磨好了刀,站起身来,对着陈天鸣一脸狞笑地说道:“公子,不,肥羊,你们一上船老子就知道你们手里有货!”
陈天鸣心说,你大概是把包袱里那几葫芦水当成金银珠宝了,就你这水平还出来截道?
船家举刀向陈天鸣砍去,却只见眼前一花,人失去了踪影,这一刀砍了个空。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在这这儿呢。”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船家立刻回身又是狠狠一刀,这一刀自然又是砍了个空。
只见陈天鸣围着船家转起了圈,船家朝着陈天鸣的身影拼命的砍着,却连陈天呜衣服的边也没碰到。
独孤千里看的直心惊,心说,二弟这轻功比我高出了好几个档次,难怪他说自已不会招式也能自保。
时间一长,船家吃不消了,坐在船板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刀也扔在了船上。
陈天鸣就这样看着他喘了会儿气儿,才又慢慢的想要说点什么,不料正在这时,就听大船上有人拍手笑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说着,从大船上跳下一个岁数不大的劲装少年,稳稳的落在了小船上。
船家见状,赶紧喝道:“你又是何人?到我船上干嘛?”
劲装少年鄙夷地说道:“就你这水平还出来截道呢?真是给全江湖的黑道丢脸!”
船家闻言大怒,捡起刀向劲装少年砍去,却见劲装少年不慌不忙的抬起一脚,船家立刻化作成一条美妙的弧线,掉入了江中,扑腾了几下,就沉了下去。
劲装少年拍手笑道:“哟,还想请别人吃馄饨呢,结果自已先吃了馄饨!”
独孤千里仔细看去,只见劲装少年面如冠玉,齿白唇白,风采不输陈天鸣多少,也是个绝美少年。只是说话嗓音尖细,有点娘娘腔。
却见陈天鸣摇了摇头说道:“好歹是条人命,你将他交与官府不好么?何苦坏他性命?”
劲装少年笑道:“我们本来出来是想要干一票大的,但转了大半圈了也没找到只肥羊。按说呢干我们这行没走空一说,也赶巧了,回来途中偏巧就碰上你们了。”
陈天鸣故意假装听不懂,指着那条大船说道:“你们这是货船吧?能拉不少货吧?你们去不去武昌府?去的话就顺路捎我们一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