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身份迷雾下的艰难抉择
屋内灯光昏黄,秦明清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思索与疑虑。
他刚刚正说着如何试探王新真实身份的计划,却发现秦汉清似乎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已的意思,于是干脆停下了话头。
他微微仰起头,像是在心里又仔细地酝酿了一番,片刻后,接着说道:“我们有三种途径可以弄清王新的真实身份。其一,找一家私人侦探社,这需要我们不惜花费重金,让那些专业的人把他的身份查个水落石出。那些侦探有着各种手段和渠道,或许能够挖掘出王新隐藏在深处的秘密;其二,带他去场所,引诱他吸毒,让他沉迷于玩女人这些堕落的事情。如果他对这些都丝毫不感兴趣,那便很有可能说明他真的有问题,毕竟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这些诱惑时,很难做到完全无动于衷;其三,让你嫂子牵线,促成他和娟子的婚事。如果他能成为我们家的一员,那很多事情自然就好说了。一家人之间,总归是要相互扶持、坦诚相待的,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便能更准确地判断他的为人和目的。你看这样如何?”
秦明清说完,用一种征询的目光紧紧地看着秦汉清,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能从弟弟那里得到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秦汉清听了哥哥的话,微微皱起眉头,双手抱在胸前,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哥,我认为找私人侦探这一招风险太大了。他们在调查王新的过程中,万一不小心把我们的秘密也给暴露了,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这在我看来,是下策中的下策。”
秦汉清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我还是想去那小诊所守株待兔,说不定会碰上那个中年妇女。只要弄清那个妇女的情况,王新的情况自然也就清楚了。毕竟她看起来和王新的关系匪浅,从她那里入手,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秦明清听了秦汉清的话,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不过,你说的这方法也可以试试。只是我觉得你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而且你在那里去守着,酒店里的事怎么办?王新受伤在家休息,酒店现在正缺得力的人手,要是没个人在那儿照应着,谁晓得会出什么乱子。秦娟那丫头整天只知道玩,根本指望不上。所以,我看你去小诊所的办法就算了吧,别到时候两头都顾不上,反而误了大事。”秦明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对酒店生意的担忧,他深知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任何一个小的疏忽都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
秦汉清却并不甘心就此放弃,他急忙说道:“哥,这并不需要我整天守在那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给五百块钱医生,如果那女的在小诊所出现了,让医生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样既能节省我的时间,又能增加我们找到那妇女的几率。”
秦汉清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似乎对自已的这个想法颇为自信。
秦明清听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先试试吧,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你一天没回酒店了,先去酒店看看吧。等会你嫂子就要过来了,以后你到这儿来不要来得太勤,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有些事情你可以让秦娟转告我,这样也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秦明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告诫,他知道现在的形势严峻,必须处处小心谨慎。
秦汉清朝着他哥哥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呵,还有一句话要叮嘱你。”秦明清叫住了秦汉清,“你不要天天晚上不归家,到时我也不好向弟媳交待。你嫂子晚上有时过来住,家里就王新和娟两个人,我总有些不放心。好吧,你去吧,我没事了。”
秦明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兄长对弟弟的关怀和对家庭的责任感。
秦汉清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了,黑暗笼罩着整个城市。
秦汉清的心情却异常沉重,他一边走一边想着王新的事情,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他知道,无论是哥哥提出的办法,还是自已的想法,都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和不确定性。但他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和选择,必须尽快弄清楚王新的真实身份,否则他们的生活将会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
而此时,在那间低矮的平房里,秦明清独自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他不知道自已提出的那些试探王新的方法是否可行,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成功地躲过这一劫。
186.诊所里的交易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凉意,街道上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秦汉清怀着一丝期待与焦虑,早早地驾驶着他的桑塔纳 2000 朝着那家小诊所驶去。
不到八点,他便抵达了目的地,然而小诊所的门却紧闭着,仿佛在沉睡之中。
秦汉清心急如焚,快步走上前去,抬手用力地敲了敲门,发出“砰砰”的声响,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声带着倦意的询问:“是谁?”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似乎是有人在匆忙穿衣起身。片刻后,门缓缓打开,医生出现在门口,昨日还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地耷拉在头上,眼睛半眯着,满是惺忪的睡意,整个人的样子显得很是怪异。
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嘟囔着:“是不是来看病的?是哪儿不舒服?”
当他的目光落在秦汉清身上,认出是昨天下午那个向他打听人的老板时,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不高兴的神情。
“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会对你说患者的任何私人信息,你找我也没用,请回吧。”
医生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似乎在刻意与秦汉清保持距离。
秦汉清却并没有被医生的态度击退,他满脸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与急切,连忙说道:“医生,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你看我像不像坏人?我真的不是坏人。我那位受伤的朋友现在急切要找到那位妇女,是有很重要的事。我也知道这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所以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在医生眼前晃了晃,“这是我付给你的信息费,你只要那妇女再来诊所,你给我打个电话就行,这不会让你为难吧?”
医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斜眼瞟了一下秦汉清手中的钞票,心中暗自估量着这笔钱的数额,不禁有些心动。
他心里清楚,自已平日里辛辛苦苦地坐诊看病,十天半月也未必能赚这么多。
犹豫了一下,他缓缓把手伸了过来,说道:“真的就这么简单?我告诉你,我只是如果她来了我就通知你,其它的一概不管,我也有我的道德准则,有我做事的底线,这一点你要理解。如果我的嘴巴太松,将来在这个地方我就不好混了,现在讨生活难呐。还有就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给我的钱我不会打收条,如果那妇女没来小诊所,这钱我是不会退的,有效期半个月。不过你放心,那妇女来了,我一定会通知你。如果行,我们就成交,不行,我退钱你走人。”
医生的眼神中虽然还有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对这笔意外之财的渴望。
秦汉清听了医生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说道:“行,行,我等你的消息,我走了,不耽误你的生意。”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一丝解开王新身份之谜的希望。
说完,秦汉清很利索地拉开了停在小诊所门前的车门,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白拿了钱的医生态度比刚才热情了许多,他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好走,好走,等我的消息。”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侥幸和兴奋,仿佛在感叹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落到了自已头上。
秦汉清准备驾车离开,心情却依然沉重。
虽然他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但他心里也清楚,这只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尝试。
他不知道那妇女是否还会再来诊所,也不知道这个医生是否真的会信守承诺。
但此刻,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将这一丝希望寄托在这个看似不太靠谱的交易上。
车子在街道上缓缓行驶,秦汉清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王新的身影和他那神秘的身份。
他想起了哥哥秦明清的担忧,想起了他们如今所处的危险境地,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查清王新身份的决心。
他知道,他们的命运或许就悬在这一线之间,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而这一切,都要从揭开王新的真实面目开始。
187.暗流涌动下的平静假象
清晨的阳光艰难地透过云层,洒在这条狭窄而又略显破旧的巷子里。
秦汉清匆匆走出小诊所,带着一丝期待与忐忑上了车。他重重地关上车门,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隔绝在外。
紧接着,他用力一踏油门,车子瞬间发出一阵轰鸣,车尾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等烟雾散尽,车子已然如离弦之箭,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寂静和地上淡淡的车辙印。
此时,在不远处的出租屋内,沈逸风正躺在床上,他的双眼紧盯着天花板,可大脑却一刻也没停止过思考。
回想起在诊所里那惊险的一幕,他不禁暗自庆幸:林小淇的妈妈,是说的“单位”而没有说“监狱”,说“学校”而不是“警官学院”,否则,他的身份就会彻底暴露,那他这段时间的潜伏就将前功尽弃,还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一想到这儿,他的额头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尽管屋内有些凉意,但他的手心却满是汗水。
他试着动了动受伤的右臂,伤口处还在隐隐作痛,这疼痛时刻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依然危险。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要坐起来,这时,一阵头晕目眩袭来,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靠在床头缓了缓。
就在这时,沈逸风听到秦明清的妻子在客厅里说道:“王新,我出去一趟,可能晚上回不来,你要饿了,就自已先吃,不用等娟子了,饭菜都做好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又似乎有些匆忙,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
沈逸风强打起精神,回答道:“好的,婶子,你忙你的去吧。”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以免引起怀疑。
“王新,你能自已起来吗?娟子回来了,你们一起吃吧。”
秦明清的妻子接着说道,随后便是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接着是开门和关门的声响,她应该是离开了。
没过多久,沈逸风就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秦娟那清脆的声音:“妈,我回来了,你说今天怪不怪?二叔上午在酒店里打了个照面,就一天不见人影,王新哥也一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酒店里乱成了一锅粥,厨房里的两个大师傅差点打起来了。”
秦娟一边换鞋,一边抱怨着,语气中满是不满和疑惑。
当她走进客厅,就看见沈逸风手臂上缠着绷带从房间里出来,沈逸风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王哥,你怎么了?这是谁弄的?伤得重不重?弄伤你的人抓了没有?”
秦娟立刻跑上前去,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她的眉头紧皱,仔细地打量着沈逸风的伤口,双手也不自觉地在身前绞动着。
沈逸风挤出一丝微笑,语气淡淡地说:“没事,一点小伤,吃饭吧,婶子有事走了?”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掩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眼神却不经意地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逸风的伤愈合得很快,一个星期后,他感到浑身又像以前一样,充满着活力。
在这个星期里,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没有波澜,就像一潭死水。
秦汉清回来过两次,但每次都只是匆匆停留,没有在家里住。
沈逸风也不知道在这个星期里他在忙些什么,每次见面,秦汉清只是很礼节性地询问沈逸风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这让沈逸风心中更加疑惑和不安。
他最担心秦汉清会问起在小诊所里碰到的那个妇女与他有什么关系,然而秦汉清却没有问,仿佛就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一样。
但沈逸风清楚,这平静的表象下,必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和危险。
夜晚,沈逸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声和远处的犬吠声,心中默默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知道,自已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寻找机会获取秦明清犯罪的证据,同时也要小心谨慎地应对秦汉清等人的试探和怀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那是他坚持下去的动力和信念。
而此时,秦汉清正穿梭在城市的黑暗角落,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一方面在等待着小诊所医生的消息,另一方面也在暗中调查着沈逸风的行踪和背景,试图揭开他神秘身份的面纱。他知道,他们兄弟俩的命运悬于一线,任何一个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灭顶之灾。
188. 平静下的暗潮与坚守
在这座城市的一隅,日子如同平静的湖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
秦明清的妻子每日的生活如机械般规律,晨曦初露,她便挎着菜篮,穿梭于熙熙攘攘的菜市场,精心挑选着新鲜的蔬菜。
白天,她则安静地呆在家里,在厨房与客厅之间忙碌,为家人准备着晚餐。
当夜幕降临,秦娟归来,一家人简单用餐后,她便匆匆出门,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逸风也一直遵循着作为晚辈的本分,对于秦明清的妻子晚上的去向,他从不打听。
他深知这是他人的隐私,不是自已该过问的事情。
然而,有一次,秦明清的妻子却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轻声说道,她有个表姐也在这座城市里,不幸罹患癌症,已到了生命的尽头。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伤感:“我晚上要过去陪护,跟表姐说说话。表姐是我小时候最佩服的女人,在我们当地,那可是最漂亮的。她尤其有一副好嗓子,歌唱得可好听了,后来被县剧团看中,再后来就随丈夫调到了这座城市里。表姐一直对我很好,在她弥留的这些日子,我怎么也得尽一尽表妹的义务。”她的讲述绘声绘色,仿佛那些过往就在眼前重现,眼中甚至泛起了点点泪花,让人不禁动容。
沈逸风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暗自思忖。
她讲述这段与表姐的故事,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另有隐情?是单纯地为自已夜不归家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亦或是刻意要在沈逸风面前伪装什么?沈逸风凝视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答案,可那里面除了伤感,似乎再无其他。
他默默摇了摇头,这些疑惑,他终究还是不得而知。
在这个看似平常的星期里,沈逸风也在暗中执行着自已的任务。
他以换药为名,寻得机会给罗科长打了一次电话。
电话这头,沈逸风的声音低沉而谨慎,他详细地向罗科长说明了当前的情况:“‘引蛇出洞’的计划效果不是很明显,秦明清并没有如我们所预期的那样狗急跳墙。他依旧安静地呆在那个偏僻的平房里,没有贸然采取任何行动,仿佛对周围的危险毫无察觉。”
沈逸风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困惑,他不明白秦明清为何如此沉得住气,这与他们之前的设想大相径庭。
电话那头,罗科长沉默片刻后,声音传来:“这确实有悖常理,难道我们在银行抢劫案的调查上,一开始就走入了误区?”
罗科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和沉思,他深知这起案件的复杂性和紧迫性,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整个调查的走向。“沈逸风,你要耐心等待,继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暴露自已的身份。我们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将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罗科长的话语坚定有力,给沈逸风传递了一种信任和支持的力量。
沈逸风挂断电话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已肩负的责任重大。
回到出租屋,他看到秦明清的妻子正在厨房忙碌,秦娟在一旁玩手机,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
然而,沈逸风的心中却清楚,这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在这危险的边缘小心翼翼地行走,等待着那致命一击的时机。
夜晚,沈逸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他望着窗外那稀疏的星光,思绪万千。
他想起了自已的使命,想起了那些被犯罪分子伤害的人们,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他知道,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艰难险阻,他都必须坚持下去,直到将秦明清一伙绳之以法,还社会一个安宁。在这漫长的黑夜里,他默默地积蓄着力量,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189.等待与波折交织的日子
在这充满变数与未知的局势下,既然罗科长表露出那样的意思,沈逸风便也只能默默遵从,毕竟上级的判断和决策有着其考量之处,他一时也无话可说。
而魏监那边也没有传来新的指示,这就如同在迷雾中前行却没了指引的灯塔,沈逸风只能暂且保持现状,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走一步看一步,就像在钢丝上小心翼翼地踱步,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坠入深渊。
闲暇之时,沈逸风拨通了蔡沐瑶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筒里传来的是一片嘈杂声,那喧闹的声响仿佛要冲破听筒,传进沈逸风的耳朵里,想来她仍在外地忙着拍摄那个电视连续剧的外景呢。
蔡沐瑶的声音夹杂在这嘈杂之中,有些断断续续,但那三个字却清晰地传了过来:“我想你。”
随后,电话便戛然而止,她挂得如此仓促,那语气里似乎也缺乏一种平日里的柔和,可在沈逸风听来,却宛如天籁之音。
这简单的三个字,就像一颗投入平静心湖的石子,瞬间泛起层层涟漪,让沈逸风的心里甜蜜了好一阵子。
沈逸风回味着那通电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也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不过,他很快又自责起来,因为蔡沐瑶在电话里没说什么时候回江城,而自已当时竟也没主动问问,这让他心里多少觉得是一个遗憾。
可转念一想,沈逸风又觉得蔡沐瑶很快就会回来的,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一种固定模式。
以往她要是在外地,准备回江城的前几天,一般都不会主动告知沈逸风,就想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呢。
所以,沈逸风心里满是期待,坚信蔡沐瑶回江城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后两人相见的美好画面。
另一边,秦汉清正在紧锣密鼓地实施他们兄弟俩共同商定的方案,本想着能从各个途径探出沈逸风的真实身份,可没想到却是挫折连连。
最先让他受挫的便是小诊所那条寄予厚望的线索。
那天清晨,秦汉清接到了小诊所医生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喂,老板啊,那个女的一直没有出现呀,她不出现可能以后就不再诊所里出现了。她之前就是感冒来输液的,现在感冒好了,也用不着再来诊所了。不过我对那女的相貌挺有印象的,以后无论在哪儿碰到她,我都会给你电话的。”
秦汉清听着电话,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其实他倒不是心疼那五百块钱,毕竟为了弄清楚沈逸风的身份,这点钱他还是舍得花的。只是当初他对这条线索抱的希望最大,想着只要能找到那个妇女,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揭开沈逸风身上的秘密了。
如今希望落空,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那医生呢,也许是白白捡了那五百块钱的便宜,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多说了些话来宽慰秦汉清,好让自已拿这笔钱理所当然,也能心安理得些。
然而,挫折可不止这一处。
没过多久,侦探社那边也传来了坏消息。
姓杜的侦探打来了电话,语气里满是无奈:“很抱歉啊,您这活儿我们干不了呀。监狱那边我们实在是没有关系,没有正规的手续那地方根本进不去,根本无从下手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汉清心里清楚,侦探社其实是非常想接这笔活的,毕竟自已当初承诺的酬金相当丰厚,任谁看了都会心动。只是他们确实是无能为力,这一点他一开始也有所预料,既然现在他们自已先提出来干不了,那他也就顺势借坡下驴,想着这样在哥哥那里也算有个交待了。
接连的受挫,让秦汉清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整个人都有些灰心丧气。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想着想着,一个危险又极端的想法冒了出来,他觉得让沈逸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才是最不费脑筋的事,只要沈逸风没了,那所有的麻烦似乎就能烟消云散了。
可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他又有些犹豫,毕竟这可不是小事,一旦这么做了,后果不堪设想。但那股冲动却在心底不断地徘徊,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此刻,无论是沈逸风怀揣着对爱人归来的期待默默坚守,还是秦汉清在挫折中挣扎徘徊,他们都被命运的丝线牵扯着,在这看不见的棋局里,等待着下一步的走向,而未来究竟会如何,依旧是一片迷雾重重。
190.危机暗伏:办公室里的“关怀”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略显冷清的酒店门口。秦娟站在台阶上,伸了个懒腰,看着走进来的沈逸风,笑着说道:“王新哥,你的伤已经结了疤,这下可以安心工作了。”
沈逸风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回应秦娟,便大步走进了酒店。
一踏入酒店,沈逸风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往昔热闹繁忙的景象不复存在,如今酒店里的生意已大不如以前,冷冷清清的氛围弥漫在各个角落。
无所事事的服务员们三五成群地在大厅里说说笑笑,全然没有了以前那种紧张有序的工作状态。
沈逸风心中暗自思忖,这在以前秦汉清是绝对不允许的,以前要是被他看到这种情况,服务员们轻则会被扣发工资,重则直接被炒鱿鱼。
可如今秦汉清对这种现象竟然熟视无睹,也许正如秦娟所说,是生意的淡季来临,他也就懒得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吧。
但沈逸风隐隐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逸风刚准备去自已的岗位看看,就被秦汉清的助手叫住,说秦汉清找他。
沈逸风心中一紧,调整了一下呼吸,便跟着助手来到了秦汉清的办公室。
秦汉清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看到沈逸风进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装模作样地问道:“王新,你的伤好些了吗?需不需要再休息几天?你不在店里的这个星期,我还真是手忙脚乱啊。你那一摊子事现在让范小龙管着,不过小龙做事毛手毛脚,经常出错。等会儿你们交接一下,你还是的采购部长,小龙去当保安部长。呵,还有一件事,我这里有一些药,是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对伤口愈合非常有好处,你试一试。”
说着,秦汉清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抽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
沈逸风微微皱眉,心中警觉顿生,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感激的笑容,连忙说道:“二叔,这么贵重的药,你自已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我的伤口已经完好了。”
沈逸风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汉清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细微动作和神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怎么行,这药我是特地让朋友带给你用的,你负了伤完全是我的责任,如果你不用这药那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你就不能让二叔落个心安。”
秦汉清的语气变得更加诚恳,甚至带着一丝嗔怪,似乎沈逸风如果不接受这药,就是不领他的情。
见秦汉清说得如此情真意切,沈逸风不好再推辞,心中虽然疑虑重重,但表面上还是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那谢谢二叔了。”
沈逸风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抗拒,否则可能会引起秦汉清更深的怀疑。
秦汉清见沈逸风答应,便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白色小瓶。
瓶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瓶身上的标签是一些沈逸风看不懂的外文。
秦汉清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沈逸风也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去伸手把药拿在了手里,正准备放进口袋里。
“先别装,我要督促你喝下去,你们年青人不知道爱惜身体,总把吃药当成一种负担。”
秦汉清说完,快步走到饮水机旁,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水,然后转身递给沈逸风,眼神紧紧地盯着沈逸风,说道:“喝吧,伤好了,才能更好地做事,你说是不是?”
沈逸风接过纸杯,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水险些洒出来。他心中犹豫万分,担心这药是不是有问题,但又觉得秦汉清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加害他。毕竟,如果自已在这里出了什么事,秦汉清也脱不了干系,这样的蠢事他应该不会干。沈逸风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最终,沈逸风还是决定暂时妥协,他缓缓举起纸杯,将药送入口中,然后喝了几口水,咽了下去。
秦汉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神情,说道:“这就对了,好好养伤,以后有什么事就跟二叔说。”
沈逸风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点了点头,说道:“二叔,那我先去工作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秦汉清的办公室。
一走出办公室,沈逸风立刻感到一阵恶心和头晕,他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这药肯定有问题。
他强撑着身体,回到自已的住处,将剩下的药小心翼翼地收好。
后来,他找机会把药送到公安局化验。 几天后,化验报告出来了,结果让沈逸风震惊不已。
化验报告说这种药化学名称叫***丙胺,是一种新型的毒品,是目前世界上化学药物中惟一能进入人大脑中枢神经的化学元素,长期吸食,会破坏大脑中枢神经的功能,出现幻听、幻觉,从而滋生犯罪。
沈逸风在监狱里就听说过这种毒品的危害,没想到如今自已差点就陷入了这个可怕的陷阱。
沈逸风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愤怒,他深知自已已经陷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但他绝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