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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窗外的城市霓虹渐渐熄灭，屋内只剩下微弱的灯光映在两人的身上。
书桌上还摆着未整理的文件，空气里残留着一点淡淡的香薰味道。
温远宁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轻轻缓了口气，随即偏头看向一旁的江词，语调平静而自然：“饿不饿？”
江词坐在桌边，指尖无意识地着文件边缘，听到这话，他微微一顿，随即点了点头。
温远宁低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几秒，他抬眸看向江词，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清淡：“江助理，会做饭么？”
江词看着他，目光静谧，没什么犹豫地又点了点头。
做饭他是会的，只是不知道合不合温远宁的口味......
温远宁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想了想，缓缓道：“那我们煎个牛排吧。”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淡淡的，像是随口一提，江词安静地看着他，半晌后，轻轻问了一声：“牛排？”
他不太会煎......万一做的不好怎么办？
温远宁看出了他的迟疑，笑道：“我来就好，你给我打下手。”
江词没料到他还会这个，印象中温远宁不怎么烹饪，他不由得开始怀疑成品的味道了，但还是站起身：“好，我帮您一起。”
夜已深，整座城市都沉入寂静之中，唯有厨房里的灯光亮着，投下温暖的光晕。
江词站在料理台前，低头检查食材，手指划过封装好的牛排表面。温远宁在冰箱里取出配料，他微微倾身，与江词擦肩而过。
指尖拂过衣料，淡淡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江词的动作顿了一下，鼻息间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干净、温柔，却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冷淡气息，像是月色洒落在静谧的湖面上，无声无息。
温远宁没有察觉般，自然地转过身，手里拿着橄榄油，眉眼间透着夜色洗涤后的清冷。他的皮肤苍白，眉目清冷，微微低头时，发丝垂落在额侧，映着暖色灯光，衬得那双瞳仁更显绮丽。
“可以开火了。”温远宁语调平缓，嗓音在夜里听来莫名温柔。
江词回过神，轻嗯一声，抬手去拿平底锅，指尖却正巧与温远宁的手背相碰。
冰凉的温度顺着接触点传递而来，时间像是在那一瞬间凝滞。
温远宁偏头，似是无意地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在不经意间撞个正着。
夜色沉静，厨房里唯有橘黄色的灯光洒落，映在温远宁的侧脸上，使他原本清冷的轮廓柔和了一些。那双淡色瞳仁里倒映着江词的身影，幽深而宁静，像是月光洒落的湖面，微波不惊。
江词握着锅柄的手微微收紧，喉结轻不可察地滑动。
一时间，厨房里安静下来，像是有一股温热的暖流悄然涌动，在寂静的空气里蔓延开来，晕染进两人无声交汇的目光中。
江词忽然很想抱他，也许是这时候的他看上去很温暖，也很温柔。
这个念头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