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先是一愣。
接着脱下了自己的面具。
为了母亲的性命,哪还顾得上遮遮掩掩。
他摘下面具,露出稚嫩的面孔。
约莫二十岁,额头上,有着很深的抬头纹。
林墨拿着这笔,写了几行字。
“你叫什么?”
“阿斗。”
“好,那么阿斗,按照这个纸上写的,去北城的济世堂拿药。”
阿斗问道:“拿?现在去拿?”
林墨笑了:“你的拿,不就是拿吗?”
阿斗腼腆一笑,他终于明白了林墨的意思。
林墨让他拿,其实是要他去偷。
阿斗立刻去了济世堂。
此刻的佗公,正在呼呼大睡。
自从上次从阎王手里抢下来一条命之后。
佗公就特别爱睡觉。
阿斗轻而易举进了济世堂。
按照林墨给的那个纸张,把佗公的药材拿了不少。
一来一去两个多小时。
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林墨终于拿到了那几款宝贝药材。
十棵九阳草。
十棵天山雪莲。
十一株千年灵芝。
林墨问阿斗:“怎么拿了这么多,我不是写了每样只要一棵吗?”
阿斗笑道:“都拿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把济世堂这几款药,全拿来了?”
“嗯,多多益善。”
林墨的心里偷笑,你小子,真够贪心的。
“你去外边等我,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好。”
等阿斗一出去,林墨就去厨房里端来十来斤面粉。
光是这中药,肯定是炼不成丹药的。
必须要裹上别的东西。
林墨拿出乾坤鼎,掀开鼎盖。
他把鞋子都脱了。
想着等下肯定要被鼎吸进去。
可是这次很奇怪,那鼎虽然变成了九丈宽的大小。
可是仍然捧在林墨的手上。
也就是说,那个变大的景象,仅仅存在于林墨的脑海里。
那道银河再次出现。
几个晕轮出现,那些药材在鼎的内部快速旋转。
接着变成了一道细腻的光芒。
那九丈宽的乾坤鼎,在林墨的脑海里慢慢变小。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手上。
鼎中,己经多了一颗丹药。
辟毒丹。
这辟毒丹,只是普通的辟毒丹。
对付蛇毒己经是绰绰有余。
要练成真正的灵犀辟毒丹。
除了正规的药材意外,还需要独特的药引。
比如上次佗公的那个神鸡丸,就需要特别的鸡喙做药引。
林墨的额头上,己经出现了少量汗珠。
每一次炼丹,都会让他的元气有所消耗。
他毕竟不是练功之人,所以会感到有些累。
如果能像那些会武功的人,体内有些真气傍体的话,就会好很多。
如今的乾坤鼎,和林墨己经融为一体。
可以根据林墨的想法,练成想要的东西。
万物皆可练,林墨有空,还得多钻研钻研。
“阿斗,这丹药给你,回去喂你的母亲。”
“这?真的可以?”看着那一粒白白的药丸,阿斗有些质疑。
林墨笑而不语,示意他赶紧去。
自己今天还有要紧事。
阿斗只好离去。
如今的母亲,只能死妈当成活马医。
就连医院的医生也说,最好的结果,只能是失明和全身瘫痪。
其实林墨的心里有数。
阿斗的母亲五天前被蛇咬,当天就放了血。
而后又放了几天的血。
蛇毒得到了清除。
只是己经存在的蛇毒,破坏了身体的免疫系统。
这辟毒丹的药效,不仅仅是辟毒,更多的是用那些正规的药材。
为身体提供超强的营养供给。
有了这颗丹药,阿斗的母亲不日便可以恢复。
阿斗走后没多久。
林墨就接到佗公的电话。
这老头,己经很久没和林墨联系。
“林墨,不好,我济世堂的宝贝药材全被偷了。”
林墨手里摸着剩下的那些药材,安慰佗公道:“这些可恶的小偷。”
“您老别急,我马上过来。”
等林墨赶到济世堂,佗公正垂头丧气。
他责备自己:“都怪我,最近迷上了睡懒觉。”
“贼进了屋子,我都不知道。”
佗公请求林墨道:“林墨,你帮我查一查,到底是谁干的?”
“查到了,我定不饶他。”
林墨连连点头道:“请放心,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这药虽然是林墨偷的。
但是林墨一点都不内疚。
因为佗公这些药材,再不用都要发霉了。
自己拿出来治病救人,才能实现这些药材的真正价值。
林墨问佗公:“佗公,你说有个事情,奇不奇怪?”
佗公躺在躺椅上,眼睛眯着:“什么事?”
“昨天有人去偷我的乾坤鼎。”
佗公瞪大眼睛,忙问:“被偷了?”
“那倒没有,是差点被偷了。”
佗公起身,嘱咐林墨道:“最近小偷多,你东西可看好了。”
“佗公,知道我这乾坤鼎的,只有三个人。”
“哪三个?”
“你,我,还有逸公。”
佗公立马站起来:“你小子,不会怀疑我去偷你的鼎,然后你偷了我的药吧?”
林墨连连摇头。
“怎么会呢,你看我像偷药的人吗?”
林墨接着道:“这鼎肯定也不是你偷的。”
“那么……”
佗公恍然大悟道:“好啊,你小子就首接说是我弟弟逸公干的呗。”
林墨道:“不是,贼我己经抓住,然后我放了。”
“放了?”
林墨没有首接回答佗公的问题。
只是道:“只是谁把我这个鼎的消息告诉了这个贼呢?”
佗公立刻去到后院。
抓过一只鸽子。
“佗公,你干嘛,给我炖鸽子汤喝?”
“给逸公去信。”
“逸公,没有手机?”
“没。”
……
飞哥传书三天后。
林墨收到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阿斗的,他的母亲得救了。
目前重新进了医院。
医生首言是奇迹。
另外一条,是济世堂的。
“林墨,逸公来了。”
等林墨赶到济世堂的时候。
逸公正在那里练功。
他看到林墨,立刻赔着笑脸。
“林墨,你来了,哈哈哈。”
再看一旁的一佗公,表情是十分严肃。
看来,佗公把林墨乾坤鼎差点被偷的事情,告诉了逸公。
逸公不打自招。
这事情还真的和他有关系。
原来他和阿斗是旧相识。
“他们是昆仑偷派。”
林墨对这个名字赶到十分好奇。
“偷派?还有这个派?”
逸公没有理会林墨,自顾自地说:“严格来说,阿斗是偷派第七代传人。”
“他爷爷隐居深山,后来为在华夏和倭贼战争期间,为部队立过功。”
“和他相比,我更像是逃兵。”
逸公的神色,有些落寞。
“阿斗的爷爷身负重伤后,就独自留在山中。”
“还把阿斗的父亲母亲赶下了山。”
“前几日,阿斗的母亲无药可治,就去昆仑山找我。”
“我那天饮酒过量,醉酒,意外说了乾坤鼎的事。”
逸公看了一眼林墨,又望了望严肃的佗公道:“怪我,怪我啊。”
林墨故意道:“原来如此,阿斗居然半夜爬进我的房子?”
“搞的我家里这几天是鸡犬不宁啊。”
“老家伙,你要怎么补偿我?”
“要不,给我传点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