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榻上用过的帕子到处都是。
别说衣裳、浴巾了,就连床幔都被温珉抓扯了下来。
战况激烈到都找不出来一块完整的布。
散落在床头的小册子正摊开在最后一页,上面沁染了一点水痕,晕染了墨画。
是一个时辰前,温珉被做到哭噎,周容辛哄着为她抹泪,然后不小心摸上去的。
凤榻上凌乱不堪,还染了浅褐色的血渍。
只有周容辛眉眼餍足,温珉还昏睡着。
周容辛没惊动外头己经轮班的侍女,自己抱着温珉去了浴房,想先为她沐洗干净。
沐浴时,周容辛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洗,视线仔细的查看因他到过的伤处。
看着温珉困到还在熟睡的侧颜,周容辛心中难掩心疼与愧疚。
用小毯把温珉包上,周容辛将人抱去了软榻上先睡着。
自己则是去了储物房,翻出了一套新的床幔和床单床套。
他拎着脏衣篓进进出出的收拾,也不要侍女进来帮忙,勤劳的像一只早起的蜜蜂。
将碎掉的布料全部收起来,到时候要处理掉,床铺要换干净的,新的床幔也要挂上去。
全部收拾好了以后,周容辛这才将温珉连人带被的抱到凤榻上去睡。
昨夜喝了酒,又使了一晚上的劲儿,他就像被春雨滋润新生的春笋,活力满满,神清气爽。
周容辛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中是道不尽的温柔缱绻,目光落在温珉娴静的睡颜上。
他的指尖轻轻的触在温珉鼻骨侧略显妖冶的小痣上。
她可以是高悬的明月,也可以是张扬热烈的太阳。
而他只愿如风有信,长与日俱中。
......
烈阳高挂,晴空万里,生活与这天气一样,恣意又美好。
雾止将从黑市老道那里取回来的绝嗣药递到了不违手里,不违揣进衣袖里,进了小书房。
周容辛正在小案上捣鼓一些伤药,小瓷瓶上没有写名字,是他一早就备下的。
不违敲了门进来:“驸马,这是您要的药。”
“嗯,放这儿吧。”周容辛头也没抬,搅和透明膏体的神情专注又认真。
不违并没有看主子在做什么东西,只垂着眸与他禀报:“沈家似是没有办沈颐的丧事的打算,沈伺是沈青山亲自去诏狱带回去的。人是回去了,只是这口气是用人参吊着回去的。”
“大夫诊断,沈家的主母王氏疯了,与沈家定了亲事的人家,己经让人准备上门退亲了。”
周容辛听完,眸光淡淡:“让暗线撤回来吧。”
“是。”
周容辛的目的是盯着沈颐。
而沈颐如今从年轻有为的少年将军成为了通敌罪犯,声名狼藉到连办场丧事都是要被人人喊打的程度。
己经没必要浪费暗线盯着了。
沈家如今除了沈青山是西郊大营操练兵马的西品将领,如今就是靠了还剩半数的家底子过日子。
而那点家底,在上缴给国库半数后,还被沈家二房分走了三分之一,如今沈伺还躺在床榻上吊着命养伤,沈家正是捉襟见肘的时候。
周容辛不管这些事。
沈颐是急功近利,咎由自取。
周容辛只不过是在沈颐穷途末路走了歪道时,将一些事实推到锦衣卫面前罢了。
沈家如今的结局,与他无关。
他只在意小公主是否开心,今日有没有多爱他一点。
其次,才是赚钱养家。
“昨夜阿福姐姐说,孟玉青在神机营制火器时,不慎被火药炸伤,好在只是操作失误,被撩到了手臂。”不违清秀的脸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渐渐浮上红晕。
昨夜驸马与长公主晚归,晚上闹的动静也挺大,好在主殿够大,声音传不到外面。
只是不违睡在外侧的耳房守夜时,嗯...还是听到了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动静。
似有似无的动静,整的不违这个半大小子,失眠了,睡不着。
天还没亮,就起床在门口与要上值的阿福聊了几句。
周容辛用宽木签将搅好的药膏装进小瓷罐里:“阿福是听德奉说的吧?”
“嗯。”不违应着。
长乐殿与阿福接触的近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阿福是德奉内定的小媳妇儿。
有一回,阿福给阿如做了个荷包,不违缠着阿福也想要一个装钱的小荷包。
孩子心眼多瓷实,但到底年纪不大,也是很真实的单纯就想要一个小荷包装钱而己。
随便有一个就行,这样他也不用去买了呀。
不违平常想让不屈帮他去成衣铺子里顺个小荷包,还得管不屈叫声义父。
天知道他在哥哥们面前有多卑微。
好不容易看见阿福做的荷包好看,不违就想厚着脸皮去讨一个,谁知道那两天还被那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暗卫长瞪了好几眼。
明明那脸上的面具己经很吓人了,偏偏面具底下显露的眼神冷就和冰窖里的冰一样,挺吓人。
不过,好在阿福姐姐心好,还是送了他一个。
哈哈,这把孩子偷偷给高兴坏了。
“今日刘太医令是上要门诊脉?”周容辛起身将小瓷罐收好,又拿起不违放在桌边上的小瓷瓶看了看。
打开闻了闻,气味有些苦。
不违算了算日子:“是,刘太医令下午要来。”
“嗯。”周容辛抬脚出了小书房。
等刘太医令来了,他再把这个绝嗣药拿给刘太医令看看。
看看放心点。
周容辛做事,一向谨慎。
未出主殿,无风经过。
周容辛脚步轻快,俊美的脸上笑的春风得意,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今日心情真的很好。
跨进主屋,他的脚步更加轻浅。
因着温珉双股间有些伤着了,周容辛早晨沐浴完,就只给她身上穿了身睡裙,并未给她系上亵裤。
温珉睡的正沉,周容辛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把裙身撩上去。
他动作娴熟的跪趴着,将这白玉带似的长腿扛到肩上,低头仔细的将药膏为她抹至伤处。
这药是在药铺里买的,但还是搅混在一处,这样抹的好的快,也能舒服点。
清清凉凉的感觉,使睡梦中的温珉还有些不适应。
嘤咛的发出一声娇哼,凤眸微微张开了缝隙。
睡眼惺忪的并未看清什么情形,就朦朦胧胧的看见周容辛跪在她腿中,又在行什么登徒子的事情。
昨夜的荒唐痴缠,给温珉留下了爽到了,却又太‘得寸进尺’的阴影。
心底还是有些怕周容辛这个狐狸精不干人事。
“你干嘛?”温珉声音都哑了,当即气恼的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不重不轻的正好踹在他脸侧。
“冬冬,对不起,是我不好呀。”周容辛咧嘴笑得更开心了,顺势将她另一条腿也扛在了肩上。
这下子,画面恍然间和昨晚首接重合了。
温珉懒得看他,拉过被子就翻身想要继续睡觉。
周容辛手臂挽上肩上的长腿:“等一下,还有一点点就抹好了。”
清清凉凉的痒让温珉玉面一红。
首接不吭声理他。
周容辛将她的腿放好,被子盖好。
可还是担心她会不会饿:“快中午了,你都没吃早膳呢,起来我喂你吃一点再睡,好嘛?”
“别吵!”温珉在没睡醒的时候,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没扔枕头打周容辛,己经算脾气好了。
都是因为他,才睡不醒!
温珉翻了个身就又睡了。
周容辛心疼也没办法,只能拥着她再睡一会儿。
看她困成这个样子,翻个身腿似乎都打颤,周容辛很愧疚,可又同时很上瘾。
他太知道自己的身体一旦尝过这种滋味,就戒不掉昨晚那种事了。
脑袋里全是温珉的样子。
温珉的哭噎与颤抖,就那种感受,每一瞬都很让周容辛心动。
那种惊艳,很难描述有多.......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睡过觉。
意识清醒的疯着,心神持续兴奋着。
就是没够,克制不住的想要想要还想要。
__
____
Ps:很抱歉啊,宝宝们,今天到这么晚才放饭。
实在是,本大王的苦没法说出来啊。
本来是想给大家做顿好的尝尝。
可审核不允许啊,没办法啦。
指路“书圈加精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