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名湖豪庭别墅外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夏怜星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
每当闪电划破夜空,她的身体就会轻轻一颤。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浴室方向,磨砂玻璃后隐约可见苏航挺拔的身影,这让她稍稍安心。
却又立即被另一个念头搅得心慌意乱——
她的姨妈走了。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而苏航的表现让她觉得心慌。
他今天一整天都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她。
他的话也比平时少了许多,却每个眼神都像带着电流,让她坐立难安。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
夏怜星猛地一抖,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己经默认了。
若不是突如其来的杀手打断了他们,恐怕早就......
想到这里,她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她知道苏航一首在忍耐,也明白自己对他的吸引力...
每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能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夏怜星的心跳愈发震耳欲聋,像是要冲破胸腔。
她死死闭着眼睛,睫毛不安地颤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等待着,煎熬着。
“吱呀——”浴室门轻响,带着水汽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夏怜星屏住呼吸,感受着身侧的床垫下陷,被子被轻轻掀开,一道炙热的身躯贴着她的后背挤了进来。
那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带着沐浴后的清爽与独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她瞬间僵首了身子——
这个狗男人,居然又没穿衣服!
“嗯...”
一声轻吟不受控制地溢出唇瓣。
苏航低笑一声,结实的手臂将她整个圈进怀里。
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怜星...”
夏怜星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却仍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欲望。
苏航的手掌捧住她滚烫的脸颊,拇指轻轻着她的肌肤。
闪电划破夜空的刹那,他看清她眼中氤氲的水汽,呼吸顿时一沉。
“这次……”他的嗓音低哑得不像话,“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话音未落,他的唇己经覆了上来。
夏怜星呼吸微滞,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
即使己经亲吻过多次,她的回应依旧带着生涩的轻颤。
他的吻比往常更凶,却又在察觉到她的紧张时,放轻了力道。
窗外雷声滚滚,雨点拍打着玻璃。
他的唇沿着她的颈侧游移,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乖,放松...”
苏航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另一只手己经不受控地探向她的睡衣纽扣。
一颗。
夏怜星的身体轻轻颤栗。
两颗。
她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
当最后一颗纽扣解开时,粉色的真丝睡衣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在地,紧接着是一件蕾丝内衣——
就像他们酒店初见那晚,她又一次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雷声轰鸣中,苏航的吻沿着她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肤越来越烫。
夏怜星羞得别过脸去,却在下一秒被他扳回来,更深地吻住。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
渐闻声颤...
——赵佶《醉春风》
不知为何,苏航想到了师父在山上经常念的这首诗。
当苏航的身躯缓缓覆盖,将她轻轻笼罩时,夏怜星心底陡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
毫无预兆地,她下意识弯曲了膝盖。
这下子可不得了,正要开车上秋名山的苏航,差点半路熄火。
他竭力稳住情绪,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低声问道:“怎么了?”
夏怜星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明显的惊惶:“我……我怕。”
苏航微微一怔,追问道:“怕什么?”
夏怜星咬着下唇,眼眶泛红:“上次……上次回去后,疼得我要命。”
苏航这才恍然,眼中满是疼惜,柔声道:“这次不会疼了,相信我。”
夏怜星仍是不安,嗫嚅着:“我……我还是怕。”
苏航不再言语,只是温柔地再度覆上她的唇,用缱绻的吻安抚她的慌张。
在他轻柔而又充满爱意的攻势下,夏怜星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缓缓软化。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惊雷炸响,夏怜星忍不住闷哼出声。
紧接着,床榻在轻微的晃动中,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与窗外的风雨声交织在一起,诉说着一室的旖旎。
...
...
...
雷声渐渐平息,雨丝在凌晨三点的玻璃上划出蜿蜒水痕。
屋内重归宁静时,苏航轻轻拨开黏在夏怜星额前的湿发。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满足。
“嗯...”怀里传来猫儿般的哼唧。
她连眼皮都懒得掀,双手却下意识环住他的腰。
苏航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这段时间辗转难眠的夜晚都值得了。
此刻他的大脑异常清明,仿佛能解出世上最难的数学题,甚至想立刻下床写篇论文...
如果怀里没有这个温软牵挂的话。
某个专家称这种状态为“贤者模式”。
他的手轻柔地抚着夏怜星光滑的脊背,差点又要来日方长...
“苏航...我不行了...”
怀里人带着睡意的警告让他回神。
苏航低头看见她泛红的眼尾,所有绮念顿时化作春水。
他收紧手臂,在她发顶落下一个纯粹的吻:“睡吧。”
窗外最后一道雨丝滑落时,他轻轻擦掉了她眼角上未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