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面对热情似火的吕禄,聂慎儿苦不堪言。
“大人,你轻点……”
吕禄用力吻上她的红唇,良久后才松开,两人皆气喘吁吁。
“慎儿,我可以不在乎他人对你的爱慕,可你只能是我的。”
聂慎儿如羊脂白玉般的手臂挽上吕禄的脖子,媚眼如丝,“大人,慎儿永远都是大人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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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莫雪鸢和两个儿子被吕后带回汉宫,周亚夫则被关押在大牢里。
莫雪鸢声泪俱下,恳求吕后放过周亚夫和自己的孩子一命,莫离也于心不忍,开口求情。
吕后将目光射向聂慎儿,问道:“慎儿,你意下如何?”
“姑母,周亚夫是一员猛将,若能归顺于您,岂不是如虎添翼?”
然而,周亚夫宁死不屈,不肯归顺吕后。
“周将军对代王忠心耿耿,可这场战争的源头,是代王的勃勃野心,是他私自练兵,将代国逼上绝路。”
“你莫要忘了,害死你亲妹妹和亲外甥的人,究竟是谁,你难道真的认为是姜姒吗?”
“还有你的儿子和你的妻子,难道你想让你们周家,断子绝孙,无后而终?”
之后,莫雪鸢以退为进,扬言要带着孩子与周亚夫一同慷慨赴死。
周亚夫自然舍不得让妻儿陪自己一同赴死,心中又被聂慎儿的那些话搅得如翻江倒海般,最终选择归顺吕后。
吕后喜笑颜开,册封周亚夫为大将军。
“慎儿,我不愿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聂慎儿轻声安慰道:“雪鸢,你是跟随窦漪房前往代国的婢女,周亚夫的妻子,除此之外,你还能有何其他身份?况且这里是汉宫,周亚夫绝无可能知晓这一切,不是吗?”
莫雪鸢认真点点头,“你说得对,这里是汉宫,而非代国,他永远都不可能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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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慎儿甫一踏入吕府,刘少康的妻子王氏便遣人送来了请帖,诚挚地邀请聂慎儿前往一家戏楼看戏。
聂慎儿依约而至,王氏早己恭候多时。二人移步至厢房,小厮轻启窗户,透过那扇窗,恰好可以望见戏台上的伶人。
聂慎儿凝视着那戴着面具的伶人,只觉似曾相识,却在须臾之间,难以忆起。
王氏轻启朱唇,柔声问道:“吕夫人可是喜欢听戏?”
聂慎儿移回目光,颔首应道:“甚是喜欢。”
“有时,我常觉得自己像那戏台上的伶人,终日戴着面具,演绎着他人眼中的自己。”
聂慎儿转头凝视她,奇道:“刘夫人何出此言?”
“我与夫君成婚多年,但是他心中却无我的一席之地。我虽贵为刘夫人,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王氏的目光移向聂慎儿,“吕夫人,我着实艳羡你,能得夫君唯一的宠爱,还有女儿承欢膝下。”
聂慎儿微微一笑,“刘夫人谬赞了。”
“吕夫人,我有一事相求。我知晓你与夫君的过往,能否告知于我,你究竟是如何俘获他的真心?”
聂慎儿轻笑一声,似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刘夫人竟然问我?”
王氏赔着笑,谄媚道:“吕夫人,还望您不吝赐教。”
“你当真想知晓?”
“是。”
聂慎儿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可惜我亦不知。刘少康便是爱我,纵是有人将他强夺了去,也休想得到他的半分爱意。”
王氏霍然起身,怒声斥道:“我知晓你恨我,可你如今既有丈夫,又有孩子,为何还要死抓着不放?他如今不仅对你情根深种,对你的女儿更是疼爱有加,明明我才是他的正妻!”
聂慎儿却仿若未闻,漫不经心地轻抿了一口香茗,“我不仅要霸占着他的爱,更要他一世护我周全。”
“你这不知羞耻的贱婢!”
聂慎儿动也不动,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说道:“你若是敢打我,我定会让你连刘夫人的位置都坐不稳。”
王氏闻听此言,立即放下了手,而后咬着牙关,悻悻然转身离去。
待王氏走后,聂慎儿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表演的伶人,随后派人将老板叫来。
“那个伶人是谁?”
“回夫人,他叫长君,一年前就来我的戏楼了。”
聂慎儿轻声呢喃,“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