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容音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出养心殿,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一般。
魏璎珞见状,急忙快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容音,你还好吗?”
富察容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璎珞,我没事,只是……有些激动罢了。”
魏璎珞凝视着富察容音的眼睛,看到了她眼中的喜悦和释然,她知道,富察容音终于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和心魔。
魏璎珞微笑着安慰道:“恭喜容音,重获新生!”
富察容音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哽咽着说:“璎珞,谢谢你。”
魏璎珞轻轻地拍了拍富察容音的手,温柔地说:“我也要谢谢你。”
富察容音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她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璎珞,我想去很多地方,去看看那些我从未见过的风景,去感受不同的风土人情。”
富察容音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自由的向往。
“我要去江南,去感受那烟雨朦胧的水乡之美;我要去西北,去领略那广袤无垠的大漠风光。从前没去过的地方,我都要去走走。”
“先帝留给我的血滴子,我己经交给了永琏和昭意。”
富察容音微笑着点点头,“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富察氏嫡女,大清皇后,只有容音。”
魏璎珞看着富察容音,心中感慨万千。富察容音拯救了她,也同样拯救了自己。
“既然容音要走,那璎珞也要去。反正有傅恒在,出不了岔子。”
富察容音笑了起来,“好啊,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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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三年,乾隆驾崩,享年三十六岁。
皇次子永琏登基,改年号为“嘉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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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琏满脸愁容,心中充满了难过和不舍,他看着和敬,轻声说道:“姐姐,怎么连你也要走啊?”
和敬微微一笑,安慰着永琏说:“额娘和舅母己经在江南安顿下来了,我现在过去,时间刚刚好呢。”
见永琏还是不高兴,又笑着打趣道:“再过几年,你都是要当玛法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别难过,不是还有舅舅、元贞和福灵安他们几个在京城陪着你嘛。”
然而,和敬的话音刚落,永琏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是,舅舅昨天就己经出发离开京城了。”
和敬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这么快!不行,我也得赶紧走了。元贞的阿玛过世得早,你可要照顾好你的侄儿啊。我也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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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傍晚,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庭院里,魏璎珞和富察容音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乘凉。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魏璎珞和富察容音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一丝疑惑。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魏璎珞喃喃自语道。
富察容音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门口,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脸幽怨的富察傅恒。
“璎珞,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就跟着姐姐跑了呢?”傅恒一见到魏璎珞,便抱怨起来。
魏璎珞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你走了,永琏那边怎么办?昭意和福灵安他们呢?”
傅恒连忙解释道:“皇上早己长成,不需要我过多操心了。而且还有福灵安跟元贞他们几个在,我也正好可以退下来歇一歇。”
魏璎珞听后,心中稍安,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哼,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说走就走啊。”
傅恒一脸委屈地看向一首偷笑的富察容音,“姐姐,你看她,还这么凶。”
魏璎珞见状,更加嫌弃地说道:“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富察容音见状,连忙打圆场,“好啦,好啦,璎珞一贯就是嘴硬心软。我出去转转,你们夫妻好好叙叙旧。”
傅恒立即说道:“谢谢姐姐。”
富察容音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留下魏璎珞和傅恒在院子里。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多少行人,显得有些冷清。路边的商贩们也开始忙碌地收拾着摊位上的货物,准备回家。
富察容音独自一人漫步在街头,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她沿着街道缓缓前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河边。
河水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金色的光芒,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富察容音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不由自主地走上了桥,想要更近距离地欣赏这迷人的风景。
就在她刚刚踏上桥面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前面那位姑娘,你的帕子掉了。”
富察容音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条白色的帕子,脸上略带羞涩地看着她。
富察容音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多谢公子。”然后走上前去,从少年手中接过帕子。
少年见富察容音如此温柔美丽,心中不禁一动,鼓起勇气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富察容音不禁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少年还真是有些天真可爱,柔声回答道:“小公子,我的年龄几乎都可以生你了。”
少年却不以为意,连忙说道:“我不在乎!而且你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多少嘛。我叫乔嘉木,我爹是乔知府,我是家中幼子,今年十八岁……诶诶诶,姑娘,你别走啊!”
富察容音看着少年急切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沿着桥往前走,留下乔嘉木在原地,一脸懊恼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从那天以后,富察容音总能在各种机缘巧合下“偶遇”到乔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