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扫视便宜儿子,大个头在他媳妇面前撒娇的模样没眼看。“滚去洗碗去。”
“二嫂你别动哈,晚上碗我来洗,以后也我来洗。”
邱氏:……所以她的活又少了一半?她成了吃闲饭的那个?
“老二媳妇,你闲下来多编点花结。老西,家里以后打水和烧炕的活都交给你了。”
“二哥干啥?”
“他也打花结。”
“为啥我不能打?”徐老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粗活全给了他,全家都在挣钱,就他没有。
“你不行,老三来问你,你是教他还是不教。”
徐老西不带犹豫的立刻摇头,“不教,以后最多教教我媳妇。”
“哦,老三问你你不教?他不是跟你最好了?”
“屁个好,三哥现在见我就叫我白眼狼,而且他不孝顺爹娘,我最孝顺,爹娘不喜欢的我就不喜欢,我只跟你们一心跟你们亲。”
陈茹不想听他满嘴跑火车,是现在跟着他们有肉吃吧?
“行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洗碗,挑水,烧炕,其他的用不到你,以后家里下雪了,咱们这条道你每天扫扫。”
徐老三委屈,爹娘好像对他一点不信任,他嘴巴真的很严。
“娘,我也……”徐老二激动到颤抖,他也可以挣钱了吗?
“你学学,大冬天的窝炕上没事干,能挣一点是一点。”
“嗯嗯,娘,我们做的花结钱全部给你们,你跟爹想买啥买啥,想吃啥吃啥。”
徐老西看的目瞪口呆,原来二哥就是这么拍马屁的,难怪爹娘现在疼他。“爹娘,我也是,要是以后我挣了钱,自己绝对不藏一个铜板,全都给你们花,给你们买大宅子,买下人伺候,顿顿吃鸡吃肉。”比孝顺,他西牛绝对不比二哥差。
这就很夸张了,你得编多少个花结才够盖房子的?
“行了,都别贫了,干好自己的活,咱们努力挣钱盖好房子过好日子。”
厨房里的人全都有些激动。
画好大饼大家也都听进心里去了,大家散场各自回屋。
晚上抄书伤眼,晚上睡不着打发时间就是编绳结,“老头子,你咋看徐老西的?”
“聪明是有点的,年纪小心性还不定,很跳脱的一个孩子。”
“嗯,以前他跟着老三混,都被老三带偏了,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掰回来。”
“他和老三的关系不咋滴,老三不待见他。”
“呵,他能待见谁?我跟你说几个孩子就属老三的心最黑。”
“真心全给媳妇了,跟我一样。”
陈茹尴尬了,当年确实婆婆也不待见她。
冬天日头短,还没聊一会泡个脚天就黑透了,两人一个炕头一个炕尾各干各的。陈茹觉得炕头的人好像越凑越近,“你干啥?”
“媳妇儿,咱们现在身强体壮的,晚上就做做手工多无聊。”
“所以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天抱在一起最暖和最舒服,我给你做人行抱枕。”
我可去你的吧,一把年纪老不正经的。
“虽然年轻了几十岁,可也算不上真年轻,你还是悠着点。”
“你觉得我不行?”徐老头不打算继续哔哔,还是首接动手最好。
“不是,我就是……”还没说完,手里的花结就被丢地上,人也被压在炕上,“媳妇,咱们再生个娃咋样?”
“我都多少岁了?在这年代你让我做高龄产妇?”陈茹怒,他竟然拿她命开玩笑。
“那就不生,一会我给你扎几针。”
“不是,徐……”嘴被堵上了,徐老头穿过来这么久总算是开荤了。
之前为啥那么久没动,总觉得别扭,芯子是自己的,身子却是别人的,他和老伴儿总觉得彼此背叛了彼此。还有就是徐老头实在太磕碜,他觉得自己玷污了老伴儿,让她啃这么丑的。
现在……呵,天天素着谁受得了,就算委屈一点也没办法了,这段时间没事他就敷脸啥的,己经比以前摸着滑溜不少了,媳妇儿就将就将就吧。
第二日,徐老头精神抖擞的出门,他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小伙,昨夜一战自信满满。老陈氏也是看起来满面春风,气色都好了些。
人啊,看来真得滋润了才行,不管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