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柔只无所谓的勾了勾唇,“好人自长命,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死?倒是你。”
“你说什么?你敢咒我早死?我告诉母亲去!”
时灵萱气得双手叉腰改为单手,一只手愤怒的指着容晚柔,脸上憋得通红。
容晚柔上下打量时灵萱几眼,那眼神气得时灵萱想咬人。
“你除了跟你母亲和哥哥告状,还会什么?”
“我、我还会……”
时灵萱恼得牙“吱吱”作响,鼓着腮帮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对上容晚柔轻嘲的目光,顿时羞辱无比!
哼!她不在的时候,人人敬着她。
可容晚柔一回来,就嘲讽自己!
瞬间怒道:“那是因为我有,你有吗?”
这话生生揭了容晚柔心里的伤疤,瞬间一愣,目光凌厉的睨着时灵萱。
这一瞬间的抬眸,吓得时灵萱后退好几步。
怎么像哥哥在瞪她一样?!
可眼前的明明是容晚柔啊!
是幻觉吧?
虽然努力定了定神,时灵萱仍是结结巴巴,“你……你凶什么凶?我可是……”
“你是将军府的大小姐,我知道。”
容晚柔扣了扣耳朵,眉间的轻嘲混着几分不耐,“你除了这句不会说别的了吗?”嗤笑一声,抬眼瞧着时灵萱。
真是的,怎么一对上她,连自己好像也变幼稚了?
“我只是要提醒你,擦亮眼睛。”
“你什么意思?”时灵萱歪着头,“我眼睛好得很!”
对上容晚柔轻嘲的目光,时灵萱瞬间反应过来,“你说我傻?我聪明着呢!”
“噗嗤!”容晚柔再也忍不住,捂嘴轻笑。
“若是真聪明,”眼波一转,自有三分风流。
仅仅是片刻的风情,却叫时灵萱看得呆了。
原来男人们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容晚柔没注意到时灵萱的变化,只继续道:“你欣赏的那位,果真是个好的吗?”
谁啊?
时灵萱歪着头看着容晚柔,大哥?
瞬间暴跳如雷,她大哥哪儿不好了!
容晚柔刚顺着石子路拐了个弯儿,就被时廷之一把拘进怀中。
“你干嘛?”
脚下一绊,整个人扑了上去,气恼的打了时廷之一下,急忙往西处看了看,“在府里还敢这样?”
时廷之只笑笑,殊不知她越是小心谨慎,他就越想欺负。
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着。
“柔儿提点灵萱,我好高兴。该怎么报答柔儿才好?”
他居然都听见了?
容晚柔诧异的眸子微睁,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
还来不及开口,便听时廷之道:“以身相许好不好?”
“谁稀罕!”推了一把时廷之,容晚柔一跳三步远,再不肯与他纠缠。
时廷之只笑看着容晚柔的背影,忽然,唇角的浅笑骤冷。
“出来!”
“大哥……”
时灵萱咬着唇,不情不愿的从假山后面蹭了出来。
看见妹妹,时廷之是诧异的,但也仅仅是诧异而己。
“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灵萱低着头,在大哥面前,她不敢造次,更不敢说谎。
“那次,你在花园里把她抱走的时候。”
时廷之眸色一沉,那时候她也在?
怎么他一点都没察觉?
忽然勾起唇角,也许是沉迷柔儿的美色,叫他都变迟钝了。
“还有谁知道?”
“没有……吧?”
时灵萱努力想着,她再胡闹,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往外说。
“果真?”
时廷之眸色一冷,忽然想起了婉月,她非要置柔儿于死地,难不成与这丫头有关?
“婉月也不知?”
“婉月当然不……”
时灵萱满脸自信,心跳忽然空了一拍,有些惊恐道:“那次她找我入宫,我们喝了些酒,我好像说了什么,但记不清了。”
忽然脸色一白,可怜兮兮的叫着时廷之,“大哥……”
时廷之眉间一拧,沉沉出了口气。
“婉月也喝醉了?”
“好像没有。”
难不成婉月真的知道了?
时灵萱定在原地,看着大哥己经黑掉的脸,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时廷之眉骨低沉,整个人似被一层浓重的乌云笼罩,幽深的眸子吃重,像是担了千斤。
如此看来,婉月定是知晓!
但是无妨。
算了算日子,依着皇帝宠幸婉月的次数,至少再一个月,也该发作了。
“这事儿,给我烂在肚子里,知不知道?”
时灵萱捂着嘴,急忙点头。
“我是知道轻重的,这事儿本来就没准备往外说。”
时廷之这才点点头,这些年的教养总算没全打水漂。
当晚,时廷之雷打不动的往兰溪居去,意外的扑了个空。
见时廷之从寝室出来,兰溪居的婢子们早己习以为常,特别是伺候在容晚柔身边的。
规矩的行了礼,不等时廷之开口便禀报道:“姑娘在书房,奴婢劝姑娘歇一歇,可姑娘说不累。”
“不累?”时廷之轻声重复道,正好,他也不累。
看着婢子手上的托盘,“给柔儿的?”
“是。”
婢子立刻将盖子打开,“今晚是绛雪含芳酪,是用姑娘爱吃的浆果制成,酸酸甜甜,入口即化。”
“你下去吧。”
时廷之接过盘子,往东厢房去。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容晚柔专心致志,丝毫没察觉。
反而是桃桃看了过来,在时廷之的授意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容晚柔看着账册,身边还放着好些布料。
摸一摸布料,又看着账册,拧着眉,时不时的用笔杆戳戳眉心,很是苦恼的样子。
小巧的银勺舀了一小口绛雪含芳酪,喂到她嘴边。
“这是怎么了?”
“唔……”
容晚柔刚惊讶的张唇,就被投喂一口香香滑滑的绛雪含芳酪,“你怎么……唔!”
一口刚咽下,再喂一口。
时廷之索性将容晚柔抱到腿上,一勺勺的喂着。
时不时偷吻她唇角,浅尝一下味道。
容晚柔无奈,也就随他去。
一小份绛雪含芳酪很快就吃掉。
“你看看这个,沧海明月绡。”
帕子沾了沾唇角,容晚柔指着账册上的一行,又看着旁边的布料。
“数目对得上,料子的纹理也一样,这段时间也没有其他相似的入库,可我总感觉不是一个东西。”
容晚柔又摸了摸布料,拧起眉,“明明我出府之前才整理过,摸起来手感也差不多,莫不是我多想了?”
时廷之只扫了眼她手边的布料,长指一挑,扯下她腰间的宫绦。
宫绦上缀着的琉璃珠子叮咚作响。
握在她腰间的手一扯,衣衫瞬间滑落。
容晚柔心上一颤,急忙抓住他极不规矩的手,“你做什么?”
“帮你。”
慌张的质问被霸道的吻堵住。
容晚柔轻喘一声,衣衫滑落至腰间,身上最后一件嫩黄色的小衣也凌乱了起来。
双眼被丝帕覆住。
时廷之的薄唇一张一合,让容晚柔耳朵通红。
扯住那块布料贴着她的身子,一寸一寸的滑过。
“好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