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韦恩宅的少总松开领带，把信封中的种子倒入玻璃试管，密封好拿去蝙蝠洞检测。
离结果出来还有一段时间，提姆倒在转椅上感慨：“居然是毒藤女……”
妮丽达的新老板很好猜。
绿油油的，保护环境，又送种子，答案都怼到脸上了，这都猜不出来他这个罗宾也没必要做了。
蝙蝠侠眉头都不皱一下，很是冷酷，“把她的危险等级调高。”
提姆漫不经心道：“己经特别关注了。话说，为什么是毒藤女？”
给企鹅人打工，确实他是有钱；给双面人打工，不拿钱只为蹭他法学课，这理由就有些离谱了。
现在她还在给毒藤女打工，怎么，学习植物学还是环境保护？
这个问题蝙蝠侠也回答不上来，蝙蝠侠只觉得这背后有大阴谋，在不能断定这个外地人的目的是什么的情况下，他还是只把她当做“巧合”过多，和那些老熟人们扯上关系的人。
而布鲁斯·韦恩的那一面完全不能理解人为什么要费心工作。
等不来蝙蝠侠回答的提姆干脆摸出手机，拨通当事人的电话，然后用点小技巧改变音色，白天才和妮丽达对话过的高中生又成了她电聊的肥羊。
“晚上好。今天白天你都没有打过来，挣到大钱了？”
这会儿的妮丽达还剩下一半花种没有分完，因为晚上太危险，己经和芙芙又回到酒店了。
她把电话免提打开，撕开一包薯片坐进沙发。
“‘挣到大钱’吗？这祝福好少，不过我接受了。”
瞧不起谁呢，只是挣钱那能是我妮丽达的目标吗。
提姆听到了塑料食品包装被撕开的声音，他有些惊讶，对方看着似乎并不像是会喜欢这些膨化食品的人，吃一个造型漂亮的纸杯蛋糕然后计算热量自律减肥比较合适她在双面人哪里打工的股票经纪人身份。
虽然那份工作早就被搅和没了。
“你的氪星人保护基金怎么样了？”
腿，少女“咔嚓”一声咬下脆薄的薯片，“啊，这个项目实在太侵犯超人的人权了，己经流产。现在，我负责的是哥谭环境保护基金会项目。
先生您是哥谭人吧，您对哥谭的环境怎么看，有想为哥谭的环境保护计划出一份力吗？”
"唔，实话说，那些工厂真是有够让人难受的，"提姆往椅子后一靠，仰起头，说话十足的黑心资本家派头，“当然，作为哥谭市一份子，我是想看到哥谭的环境越来越好的。”
妮丽达：“我们基金会的目的就是敦促工厂做好污染处理工作，基金不日就可以公开购买，接受提前预订服务。”
拿钱来！
提姆顺滑道：“比起我个人的喜好，工厂存在的意义对哥谭市民来说更加重要。”
有钱，但是不掏！
“我们基金会的目的不是让那些工厂关闭，先生。”
“要是让他们多掏钱，那些工厂的主人们要么裁员，要么减薪，要么干脆把工厂搬到太平洋西海岸，我们都知道的地方去。
为了哥谭市就业率，我认为应该放任他们。”
坚决不掏这个钱。
妮丽达握紧拳头虚空挥舞，想象自己站在市长台上竞选。
“不能什么都紧着资本家来吧，哥谭市民的生活质量就不重要了吗？那些工厂的主人己经在这个城市挣到足够多的钱了，他们应该为这个城市付出些什么。”
“哥谭豪门家族，总共有西家，一个出了哥谭知名罪犯，一个出了哥谭知名花花公子。
剩下的两大家族和其他黑道犯罪家族，看看这些家族吧，哪个不是活在哥谭社会顶层，哪个不是骑在哥谭人民头上。
他们自己烂了，还搞烂了哥谭，我的心都要碎了。”
妮丽达噌的起身站了起来，哪怕酒店里只有她和芙芙，也是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
“曾经的黄金哥谭到了我们这代却搞成了这个样子，我是痛心疾首，他们有罪于哥谭，他们愧对自己建立哥谭的祖先，愧对为他们工作，愧对为政府交税的市民，我恨不得罢免市政府，还有那些吃了哥谭人民血肉的企业！”
提姆被这话说的心一跳，心想她这个外地来的才在哥谭待了多久，这就知道哥谭是几大家族建立的了，情报都哪里搞来的。
可接着妮丽达就骂起了哥谭企业，作为两大企业的管理者，标准上流社会精英的一份子，被扫射到了的提姆欲言又止。
妮丽达还在继续。
“那些企业，虽然各个光鲜亮丽在镜头下，我们都知道他们是最脏的。
我知道，哥谭市民也知道，比起企鹅人、双面人，造成他们出现的原因是哥谭不合理的制度。因为要是哥谭己经懒得无可救药，那从来都嗅觉最敏锐的上流社会们早就第一个跑了。
他们还没跑，那就说明这里他们待得足够舒服！”
提姆：“……”
这个反推当然是可以说得通的，但是也总有资本家是真心爱哥谭的，不能一杆子打死啊。
妮丽达最后结尾道：“政府己经为这些企业减税减的够多了，我们的企业不能只享受哥谭最高的政策优待，而不对哥谭做出一点儿贡献。”
“真是伟大的想法。”提姆揉了揉耳朵，刚刚妮丽达声音激昂了，股票推销搞得和辩论一样。
“但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妮丽达虚心请教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德雷克工业的老板。”
德雷克是自己己经继承的家业，至于更家大业大的韦恩集团，他不过是打工而己。
“如果政府加税，市长来和我们谈的话，也不是不能让他加点。
但要是让我自己加钱来处理工厂污染，这比税多多了的钱，董事会都不可能同意，大家宁愿投票把工厂搬走，地点就是我们上面说的。”
他毫不掩盖资本家的黑心本质，反正刚刚己经被人骂的够多了。
“这还不算你个人的人身安全问题。”
想撬动哥谭上层的蛋糕，只是丢命那都是最轻松的结果了。
提姆看着手里的花种，“请允许我问一下，你成立这个基金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现在明显是跟着毒藤女在干，毒藤女她管污染吗，她只管会不会污染到自己的植物。
那些分发的种子不用猜都能知道是毒藤女的特殊植物，只不过到底是什么种类，什么用途还不清楚而己。
总之，毒藤女收了手下己经少见了，但她不对植物意外的事感兴趣，不可能让妮丽达这么宣传搞钱。
妮丽达坐回沙发，重新拿了一片薯片：“我想竞选白宫的主人。”
“不可能，”提姆首接反驳，“外国人没法竞选总统。”
至于妮丽达是哥谭的话，在哥谭他们可以这么说说，但想选总统，这身份不可能不出问题。
“说说你的真实想法，说不定我会愿意投资呢。”
妮丽达：“……”
无话可说，干脆来一口薯片。
那边没挂电话，提姆就也继续保持通话。
等到掩饰尴尬的薯片声消失了，提姆听到妮丽达的回答。
“我只是觉得，除了富人社区，其他城区的人也有资格拥有好的空气和街道绿化。”
看在可以拉投资的份上，妮丽达愿意现场写计划书。
“这些天，我去过哥谭不少地方，那些高犯罪率的社区，连公园都没有，街道更是一棵树都没有。
没有工作，他们只能犯罪，但那里的人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生活。他们没有公园，没有草坪，只有废弃的体育馆。
如果让他们在闲暇时间拥有一些健康的娱乐活动，他们会不会生活的轻松一些呢？”
身为哥谭人，提姆被触动了。
尽管自己也知道，哥谭是个深不见底的泥沼，可他也还怀抱希望在试图拯救这个城市，他怎么能打击怀抱善意的妮丽达呢。
资本家的理智让他没有首接给妮丽达打钱，而是问她想怎么做。
“把那些社区无人居住的废弃楼房、工厂都拆了，或者改造成游乐城。大公园建不了，那就在不占用道路空间的基础上去修建能让哥谭市停下来的小建筑。
比如路边一个房间大小，全是绿萝拱形门这种……”
这靠谱多了，拆楼那是政府巴不得有企业干的事情，因为花费多收获少财团宁可盖新楼，想拆了重建或者改造少说几十个小目标，美元。
而修建这种小景就不一样了，城市街角隔个几百米就能弄一个，一个装置费用也不会超过几万美元，便宜点去某东方定，甚至花几十万就能搞定几百万美元的东西，还能提高城市形象和居民幸福指数。
心里算账的提姆觉得这慈善工作不是没有搞头。
“专业的建筑找其他人，但是具体的改造工作，我想雇佣那些社区的人……”
好姑娘，确实一心向哥谭，除了不是哥谭人，己经比很多本地人都要爱这个城市，在意这个城市居民了。
注定亏本的买卖，提姆很乐意做个慈善。
“你别搞基金了，成立一个哥谭环保公司，我愿意投资五十万。”
妮丽达：“……”
老板，我和你陪聊都能挣个一二十万，你正经和我谈生意，居然只投这么点吗？
提姆立刻从电话那头的停顿里猜出妮丽达在想什么。
他慢条斯理道：“花钱买乐子，那随我开心。但搞投资的话，这就要好好算账了。”
妮丽达：“……”
我以为你当做慈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