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和韩遂回到营帐继续商议刘轩之事,待与韩遂达成先与朝廷合作的初步共识后,马腾满心烦闷地回到自己营帐。
他立刻派人去叫马超和马岱。不一会儿,马超捂着胸口的伤口,带着几分倔强;马岱一脸愤懑,两人快步走进营帐。营帐内烛火摇曳,马腾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超儿,岱儿,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和阎行起的冲突?”马腾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马超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说道:“父亲,今日在营地空地上,我与阎行本无交集,他路过时言语中对父亲您多有不敬,说您在面对刘轩时太过软弱,还说咱们马家都是胆小怕事之辈。我怎能容忍他如此诋毁父亲和马家,便与他理论起来,谁料他竟先动了手。”马超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愤怒。
马岱也在一旁补充道:“兄长说得没错,那阎行嚣张至极,一上来就恶语相向,出手更是狠辣,若不是堂兄武艺高强,今日怕是要吃大亏。我见堂兄受伤,实在气不过,才出手相助。”
马腾听着两人的讲述,原本就阴沉的脸愈发难看,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道:“好个阎行,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竟敢如此放肆,在背后说我坏话也就罢了,还敢动手伤我儿子!”他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双拳紧握,骨节泛白。
马超和马岱见马腾如此愤怒,都低着头,不敢言语。营帐内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
过了好一会儿,马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缓缓说道:“如今韩遂势大,我们在这一时半会儿还不能与他彻底翻脸。此次与朝廷合作之事才是关键,若因这内部冲突坏了大事,得不偿失。”
马超一听,急了起来,抬起头说道:“父亲,难道就这么算了?那阎行如此欺负我们,若不给他点教训,日后他还不得更加嚣张!”他胸口的伤口因激动而隐隐作痛,但此刻愤怒占据了他的内心。
马岱也在一旁附和道:“堂兄说得对,父亲,我们不能咽下这口气。”
马腾看着两人,语重心长地说:“我又何尝不想立刻教训那阎行,但如今形势所迫,我们不得不忍。韩遂手下兵马众多,若我们现在与他起了大冲突,双方必定死伤惨重,而刘轩正等着看我们的笑话。一旦我们内部乱了,刘轩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马超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我明白您的意思,可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马腾走到马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超儿,我知道你心中愤怒,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先咽下这口气,等回了凉州,再从长计议。到了我们的地盘,还怕收拾不了他阎行?”
马岱也冷静下来,说道:“父亲说得是,我们先忍一时,等回了凉州,再给那阎行一个教训。”
马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事暂且不提,明日我要给刘轩答复,表明我们愿意与朝廷合作。超儿,你伤势如何?”
马超挺了挺胸膛,说道:“父亲放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马腾看着马超,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不愧是我马腾的儿子。不过还是要小心调养,不可大意。”说罢,让马岱带马超下去休息。
翌日,马腾和韩遂带着一众将领,神色恭敬地来到刘轩营帐。营帐内,刘轩正坐在主位上。
马腾和韩遂上前,单膝跪地,马腾声音洪亮且诚恳地说道:“刘将军,我等此前多有鲁莽之举,还请将军多多见谅,我们即刻撤兵回西凉,从此安分守己,为朝廷镇守一方。”
韩遂也跟着附和道:“大人,我等深知过往过错,愿以行动来表忠心,还望大人能够宽宏大量,接纳我等。”
刘轩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之色,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扶起马腾和韩遂,说道:“二位将军能迷途知返,实乃朝廷之幸。我定会向皇上如实禀报你们的忠心,日后朝廷定不会亏待你们。”
就在众人皆以为此事圆满解决之时,韩遂突然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些许为难之色,说道:“大人,我等军士这一路走来,路途坎坷,历经风霜,如今粮草己然耗尽。若没有足够的粮草支撑,怕是难以顺利回到凉州。还望大人能支援一下,让我等好回凉州。”
刘轩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心中明白,这韩遂分明是趁机狮子大开口。
但如今为了安抚这两方势力,稳定局势,他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刘轩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拨出一批粮草给你们,助你们顺利返回凉州。但你们需尽快启程,不可在此久留。”
韩遂连忙拱手致谢,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马腾则在一旁微微皱眉,他深知韩遂此举有些过分,但如今也不好说什么。
待事情商议完毕,马腾和韩遂退出营帐。回到自己营帐后,马腾对韩遂说道:“文约,你今日向刘轩索要粮草,会不会太过分了些?此举恐会引起他的不满。”
韩遂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寿成,你就是太老实了。如今这局势,我们不多为自己谋点好处,日后怕是没机会了。刘轩为了安抚我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马腾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而在刘轩这边,他待马腾和韩遂走后,脸色阴沉下来,从来都是他向别人要东西,韩遂既然敢向他要,但他知道现在暂时还是先不要和他们起冲突为好,就像贾诩说的,他们自己就会乱起来。
刘轩问道:“文和,如何?”
贾诩摸了摸胡须,“将军放心,昨日己成功挑起了两方的矛盾。”
刘轩满意点了点头……
数日后,马腾和韩遂带着朝廷支援的粮草,踏上了返回凉州的路途。一路上,马腾心中始终有些担忧,他担心此次索要粮草之事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而韩遂则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时不时地嘲笑马腾太过胆小。
马腾想起马超与阎行起冲突的原因,还有韩遂对自己的说笑,心中愈发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