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许家胡家倒是快活。倒是王家李家却慢慢失势,在雁门郡的影响力大不如前。
王家的生意因为刘轩煤矿产业的冲击,逐渐萧条,家族中不少产业都面临着倒闭的危机;李家在郡中的话语权也越来越弱,以往在各种事务上的决策力几乎消失殆尽。
王家家主王杰坐在自家阴暗的书房里,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最近家族的种种不顺让他心力交瘁,看着窗外逐渐衰败的家族产业,心中满是不甘。
而此时,李家家主李成也同样焦虑万分,他匆匆赶到王家,一进书房便急切地说道:“杰兄,如今咱们两家的处境愈发艰难,再不想办法,怕是家族就要毁于一旦了。”
王杰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贤弟,我又何尝不知。刘轩那小子坏了咱们的好事,如今还联合许家胡家打压咱们,此仇不报,我王杰誓不为人!”
李成连忙附和道:“没错,可如今刘轩势力渐大,明面上咱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得想个周全的办法才行。”
两人沉默了片刻,突然,王杰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可知道,并州和冀州交界处有不少黄巾军。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只要给他们好处,不愁他们不出力。咱们联合他们里应外合,把刘轩杀了,到时候还可以趁势把许家胡家两家给拔了,雁门就是咱们两家的天下!”
李成听了,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此计甚妙!那些黄巾军一首对官府心怀不满,肯定愿意和咱们合作。只是,如何与他们取得联系,又如何确保他们会听咱们的指挥呢?”
王杰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有何难。我听闻黄巾军中的头领叫张燕,听说他十分贪婪。咱们可以派人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去与他接触,许以重利,不怕他不答应。”
于是,两人迅速商议好了计划。王杰派出了家族中最为精明的谋士王猛,带着十车金银珠宝,秘密前往并州和冀州交界处的黑山寻找张燕。王猛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终于找到了张燕的山口。
张燕听说有雁门郡的人前来拜访,心中十分好奇,便让人将王猛带进了营帐。王猛一进营帐,便看到张燕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王猛连忙上前,恭敬地说道:“张将军,在下是雁门郡王家的谋士王猛。今日冒昧前来,是有一笔大买卖想与将军合作。”
张燕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看了王猛一眼:“哦?什么买卖?说来听听。”王猛不慌不忙,将王杰和李成的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补充道:“只要将军能帮我们除掉刘轩,拿下雁门郡,我们愿意将郡中一半的财富分给将军。”
刘轩?张燕听了,眼睛亮了起来,心中打起了自己的算盘,听说大贤良师张角就是死在了刘轩手上,这下正好可以为天师报仇,并且还可以掠夺物资给到山里。
但他还是有些疑虑,问道:“你们如何保证能里应外合?我听说这刘轩文武双全,身边有不少猛将。”
王猛自信地说道:“将军放心。我们王家和李家在雁门郡经营多年,人脉广泛。到时候,我们会在郡中制造混乱,打开城门,将军只需带领人马趁虚而入即可。”
张燕思考了片刻,觉得此事可行,便答应了王猛的请求。他拍了拍王猛的肩膀,说道:“好,我可以考虑考虑。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主,让他们准备好,等我的消息。”
王猛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将军信任。我们一定会按照计划行事。”说完,便匆匆离开了营帐。
张燕来到一处小屋轻轻敲响房门,里面走出一个少女,正是当初射杀许杨的少女,原来她是张角的女儿,张灵。
张燕十分恭敬的把王猛的话和张灵说过以后,张灵却皱起了眉头,“燕叔,真的有必要吗?”
张燕对张灵的反应十分不解,“当然了,这可是为天师报仇的好机会啊。”
张灵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却带着坚定:“燕叔,我明白您是为父亲报仇心切。但您想想,父亲当初起义反抗,不就是因为看到百姓们生活困苦,想要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吗?如今父亲己然失败,倘若我们再为了报仇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又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因此遭殃,这真的是父亲愿意看到的吗?”
张燕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仍说道:“可那刘轩杀了天师,此仇不报,如何对得起天师在天之灵?”
张灵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燕叔,我听说那刘轩最近为雁门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开采煤矿,让百姓有了赚钱的门路,改善了大家的生活;他还组织开垦荒地,安置流民,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有田可种,有饭可吃。如今雁门郡在他的治理下,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这样一个心怀百姓的人,真的是我们的敌人吗?”
张燕陷入了沉思,许久没有说话。张灵走上前,轻轻拉住他的手,恳切地说:“燕叔,我们不能让仇恨蒙蔽了双眼。父亲的初衷是让百姓幸福,而现在刘轩正在做着这样的事。我们若是与那些人合作,不仅违背了父亲的意愿,还会让雁门郡再次陷入混乱,百姓又将流离失所。”
张燕缓缓抬起头,看着张灵,眼中的狠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他点了点头,说道:“灵丫头,你说得对。是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罢了罢了,这仇不报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