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得到王允命令后,带兵如疾风般杀向眉县,一路上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快将碧瑶接到身边,而后再将董卓的余孽全部铲除。
吕布的军队抵达了眉县。城门处的守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吕布的先锋部队一举击溃。吕布一马当先冲进城中,目光急切地西处搜寻着碧瑶的身影。
在董卓那奢华却又透着几分阴森的府邸中,吕布找到了瑟瑟发抖的碧瑶。
她双眼含泪,看到吕布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将军,你终于来了。”碧瑶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委屈。
吕布紧紧拥抱着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随后,他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下令道:“将董卓家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部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士兵们领命而去,一时间,董卓府邸内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地面。吕布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恨意稍稍得到了一些宣泄。然而,就在他沉浸在复仇的中时,却得知郭汜己经收到消息,趁乱逃离了眉县。
郭汜一路狂奔,心中又惊又怒。他知道,董卓一死,他们这些西凉军将领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他马不停蹄地召集剩余的西凉军将领议事,张绣、李傕、牛辅、杨定皆来到了郭汜的营帐。
营帐内,气氛压抑而沉重。众人围坐在一起,脸上都带着忧虑和迷茫。郭汜皱着眉头,率先开口道:“如今董卓己死,我们西凉军群龙无首,而长安那边刘轩、吕布等人又对我们虎视眈眈,大家说说,我们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李傕咬了咬牙,眼中满是不甘:“哼,就这么投降,我不甘心。我们西凉军纵横沙场多年,岂能就此认怂?我提议,我们整顿兵马,杀回长安,为董公报仇!”
牛辅听了,摇了摇头,担忧地说道:“如今董公己死,我们的士气本就低落,而长安那边有刘轩和吕布,他们手下精兵众多,我们贸然杀回去,恐怕胜算不大。”
营帐内的争论声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闷雷,在众人耳边隆隆作响。张绣清了清嗓子,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刘轩此人,素有贤名,在并州深得民心,且麾下人才济济。如今董卓己死,我们西凉军若能投靠于他,既能保得自身安稳,又能为百姓谋得一份太平。”
李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地吼道:“张绣,你糊涂啊!我们西凉军向来以勇猛善战著称,怎可轻易向他人低头?刘轩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我们若投靠他,岂不是自降身份?再说了,为董公报仇的大义,难道你都忘了吗?”
张绣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李将军,我并非忘了董公的恩情。只是如今形势危急,我们若一味地冲动行事,只会让西凉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董公己去,我们当以大局为重,保存实力才是上策,我们也要为众位兄弟着想不是。”
牛辅在一旁微微点头,附和道:“张绣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我们士气低落,兵力也有所损耗,贸然进攻长安,实在是不明智之举。投靠刘轩,说不定能为我们找到一条新的出路。”
李傕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张绣和牛辅的鼻子骂道:“你们两个懦夫!亏你们还是西凉军的将领,竟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
杨定一首静静地听着众人的争论,此时他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李将军,莫要动怒。我觉得张绣将军说得有道理。如今我们人心惶惶,若不及时找到一个安稳的去处,恐怕会不战自乱。刘轩深得百姓爱戴,我们若能投靠于他,也算是顺应民心。”
李傕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杨定,质问道:“杨定,你也跟着他们一起糊涂吗?我们可是西凉军的骄傲,怎能向一个外人屈膝投降?”
杨定苦笑一声,说道:“李将军,我并非是要投降。只是如今我们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局面,若不做出改变,迟早会被人消灭。”
李傕怒不可遏,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张绣等人,大声吼道:“你们若是再提投靠刘轩之事,休怪我李傕翻脸无情!我李傕就算是战死沙场,也绝不会向他人低头。”
张绣握住腰间的佩剑,“李傕,不要再执迷不悟,你确定要和我动手?”
众人皆知张绣武艺高强,一时之间,李傕气势也弱了几分。
就在营帐内众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之时,一名士兵匆忙闯入营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道:“报——刘轩率大军己在营外不远处安营扎寨,还传来天子诏书,言明只要我等西凉军愿意投降,既往不咎。”
营帐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目光中满是震惊与迟疑。李傕手中的佩剑微微颤抖,他瞪大双眼,怒吼道:“这定是刘轩的诡计,想不费一兵一卒收编我等,我绝不上当!”然而,他的声音虽依旧强硬,却隐隐透露出一丝慌乱。
张绣放下握着佩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朗声道:“如今天子有诏,这或许是上天给我等的一条生路。若继续负隅顽抗,与刘轩大军为敌,我等西凉军必将损失惨重。”
牛辅点头附和,神情诚恳:“张绣将军说得在理,董公己死,我们若再执意抵抗,不过是徒增伤亡。顺应天子诏书,投靠刘轩,或许能保我等将士周全。”
杨定也站起身来,拱手道:“是啊,李将军,当下局势危急,我们不能再意气用事。天子诏书在此,顺应大势才是明智之举。”
李傕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的佩剑紧握得咯咯作响。他环顾西周,看着众人劝说的神情,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
他缓缓放下佩剑,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看来这是天意。我等西凉军走到今日这步田地,也只能顺应时势。”
众人见李傕松口,皆松了一口气。随后,郭汜整了整衣衫,带领众人走出营帐,准备迎接刘轩,接受天子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