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的暮色裹挟着数字洪流倾泻而下,摩根大厦七十三层对冲基金公司内,林晚秋的金丝眼镜映出满屏跳动的猩红K线。中央空调吹不散空气里弥漫的焦灼,落地窗外哈德逊河泛着铁灰色的冷光,宛如一柄横亘在金融巨兽咽喉的利刃。"波动率超过黑天鹅事件阈值了。"她指尖划过触摸屏上暴涨的VIX指数,雪纺衬衫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缠绕的星辰砂手链——那是耳东昨夜用陨石碎片炼制的护身法器。
服务器机房的蓝光穿透磨砂玻璃,在波斯地毯上投下诡谲的网格阴影。林晚秋忽然按住太阳穴,命盘天女特有的因果感知让她看见常人无法察觉的异象:每根光纤传输的不是数据,而是墨绿色的灵气漩涡,天花板吊顶的LED灯管竟勾勒出奇门遁甲的巽卦纹路。"用阳寿换K线?"她冷笑着一拳砸向键盘,镶钻美甲在回车键上迸出火星,"这帮杂碎把道门禁术编进算法了!"
玻璃幕墙外突然炸开惊雷,二十八个交易席位同时亮起血光。做空指令像瘟疫般在终端间流窜,道琼斯指数瀑布式暴跌的曲线在半空凝结成实体锁链,缠向林晚秋纤细的脖颈。她反手扯断珍珠项链,莹白的珍珠落地即化作卦象棋子,"乾三连,坤六断——给我破!"命盘虚影自瞳孔浮现,华尔街百年积累的贪嗔痴怨竟在卦象牵引下凝成金色灵雨。
"轰!"
防弹玻璃轰然炸裂,耳东踏着玄霄剑气破窗而入,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纽交所广场鸽群的绒羽。"林总发这么大火?"他指尖挑起一缕被灵气削断的发丝,"上亿美金的发型说毁就毁?"混沌之力随着调笑渗入服务器阵列,机箱里传出恶鬼般的嘶吼——隐世议会埋藏的噬灵蛊虫正啃食着主板电路。
林晚秋抬腿将旋转椅踹向数据中枢,十厘米细高跟精准刺入总控接口:"比起发型,我更想毁了某些人的丹田。"量子计算机的散热系统突然超频运转,出风口喷出的却不是热浪,而是裹着符咒灰烬的阴风。她旋身避开袭来的数据锁链,后背撞进耳东结实的胸膛,"看够戏了?再不出手,明天《华尔街日报》头条就是寰宇资本女总裁暴毙交易厅!"
"暴毙多不风雅。"耳东揽住她的腰肢凌空翻转,玄霄剑劈开凝成实体的做空指令,"要上头条也该是'金融女王与神秘男子白日双修'。"剑气扫过之处,液晶屏上的暴跌曲线竟逆势上扬,被命盘转化的灵气顺着网线反噬操纵者。三十六个交易员突然集体抽搐,眼耳口鼻涌出带着符纸残片的黑血——他们的寿元早被议会炼成算法燃料。
机房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八台备用发电机自动启动,在地面投影出首径九米的太极阴阳鱼。林晚秋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瞳孔里流转的卦象与太极图重叠:"坎为水,离为火......这是要抽干曼哈顿的地脉灵气!"她突然拽住耳东的领带迫使他低头,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东边第三排机柜,毁掉编号89757的存储阵列——那里面藏着阵眼!"
耳东的喉结在她吐息下滚动:"林总这算职场性骚扰?"掌心却己凝出混沌雷球。雷光炸裂的瞬间,整个楼层陷入漆黑,唯有命盘虚影如月光照亮方寸。林晚秋踩着Prada高跟鞋在服务器间疾走,每踏出七步便有一枚卦象棋子钉入地面,华尔街百年积累的资本煞气竟被硬生生逼成璀璨星砂。"你以为命盘天女只会看财报?"她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闪烁的紫微星纹,"给我转!"
做空数据流在命盘牵引下倒卷回流,玻璃幕墙外的纳斯达克巨屏突然迸发金光。耳东的玄霄剑刺入阵眼机柜时,听见虚空传来议会长老的惨叫:"不可能!凡人怎能逆转吞天......"后半句诅咒被混沌之力碾碎成二进制残渣。林晚秋喘着气跌坐在总裁椅上,丝袜破洞处渗出的血珠将卦象棋子染得猩红:"下次救人记得早点,陈先生。"
"早来怎么看得见林总撕裙子破阵的英姿?"耳东笑着弹指,神农医典的碧光裹住她脚踝伤口,"再说你这招'以毒攻毒'够狠,用华尔街百年贪欲反噬施术者——他们至少折了三十年阳寿。"
"三十年?"林晚秋扶着眼镜冷笑,沾血的指尖在耳东胸口画出血符,"我要的是他们魂飞魄散。"忽然拽住他衣领拉向自己,鼻尖相距不过毫厘:"今晚来我公寓,教你怎么用混沌之力对冲金融风险。"
华尔街的灯火在此刻恢复如常,哈德逊河倒映着重新升起的道琼斯指数。而没人注意到,机房角落的通风管里,一片刻着"黑桃Q"的钛合金卡片正在卦象之火中缓缓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