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沾湿了广陵太守府的青石板,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张超的床榻上投下斑驳碎影。张超仰躺在锦缎被褥间,酒意裹挟着热意上涌,喉间泛着广陵美酒的回甘。他望着帐顶垂下的流苏轻轻晃动,脑海中还残留着酒宴上的那舞动的倩影,首到木门"吱呀"轻响,打破了一室静谧。
朦胧醉眼中,一个捧着铜盆的身影仿佛被月华晕染了轮廓。氤氲水汽升腾而起,在昏黄烛火下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肢,素色襦裙下摆沾着夜露,像是沾了星辉的云霭。张超的目光越过铜盆上方,正对上糜贞低垂的眉眼——那睫毛像受惊的蝶翼微微颤动,两颊泛着比桃花更艳的绯色。
"将军......"糜贞的声音比檐角风铃更轻,铜盆在红木几案上发出细微碰撞声。她绞着裙带的指尖发白,垂眸时露出后颈莹白的肌肤,发间茉莉香混着热水的雾气,丝丝缕缕钻进张超的鼻间。
门外传来典韦刻意加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粗粝的闷笑:"主公好生歇息,属下定守好这扇门。"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肃杀,惊得檐下宿鸟扑棱棱飞走。张超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忽然想起酒宴上糜家兄弟请求献舞时的殷勤模样。那时他们眼中的算计,此刻全化作了典韦意味深长的憨笑。
酒意渐渐褪去,张超支起身子靠在软垫上。烛光摇曳间,他看着站在自己身旁这个手足无措的娇翘美人,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腾而起。虽然自己喝了不少酒此时有些晕晕乎乎,但头脑依然清醒,瞬间就明白了糜家的筹谋,他们急于将妹妹送入府中,怕是担心夜长梦多,万一陆家女先一步进门,将会错失与太守府结亲的最佳时机。
张超伸手去够案上的茶盏,瓷杯与杯托相碰发出清脆声响。糜贞赶紧上前端过茶盏双手敬上,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风,将烛火吹得左右摇晃。她站在榻边,葱白似的手指握住茶盏,手腕上的镯子滑到小臂,映得肌肤愈发莹润。
张超接过茶盏,借着烛火昏黄的光晕,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打量眼前的少女。糜贞垂头紧张的站在榻边,修长的身姿裹在淡青色襦裙里,恰似一枝初绽的玉兰。她约莫一米六的身段,发间步摇斜斜簪着,鬓角碎发拂过泛红的脸颊,白腻肌肤在烛火下近乎透明,映得眉梢眼角都笼着层朦胧的柔光。
那双葱白似的手指绞着裙带,腕间玉镯随着动作轻晃,露出小臂如雪的肌肤。少女虽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胸前却己显出柔和的曲线,腰肢盈盈一握,在衣料下勾勒出动人的弧度。清澈杏眼藏着怯意,黛眉如远山含黛,樱桃小口微抿时,两侧梨涡若隐若现,随着紧张呼吸飘来的淡淡脂粉香,首往人鼻间钻。
张超喉头不自觉滚动,穿越半年多来,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如此符合自己审美的姑娘。自己穿越前网课学习中,见过的作品万千。都不及眼前这少女羞怯低垂的模样勾人,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
在酒精的刺激下热血猛然涌上心头,他只觉喉头发干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身体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裤子布料的压迫感让他坐立难安很不舒服,下意识伸手往腿间抓了抓,并重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指尖刚离开布料,张超猛然回过神,对上糜贞受惊般抬起的眼眸,顿时耳尖发烫。他慌忙收回手,嘴角扯出个尴尬的笑,却见少女脸颊腾起两团胭脂红,慌乱中转身打翻了案上的铜盆,热水泼洒在青砖上,蒸腾的雾气里,两颗心都跳得有些慌乱。
张超突然拉住她不知所措的手,滚烫的体温惊得糜贞紧绷手心满是汗水。"你这兄长倒是心急。"他的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酒气喷在她耳畔,"就是不知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糜贞浑身一颤:"妾......妾听从兄长,不……是听凭将军安排。"她抬起头,眼泛娇羞,"将军若不喜,妾身......"话音未落,张超己将她搂入怀中,带着薄茧的指尖抚过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帐幔在夜风里轻轻飘动,将两人的身影笼在温柔的阴影中。张超想起初见糜贞时,她站在兄长身后偷瞄自己的模样,像只怯生生的小鹿。如今这只小鹿却被兄长当作联姻的筹码,送到了自己的房中,自己如果不将其留下,不仅让糜家怀疑自己联姻之心不诚,更是显得自己禽兽不如。
"既来了,便放心留下吧。"张超低声道,感受到怀中娇躯剧烈的颤抖,"张超手抚糜贞的秀发然后双手将其拦腰抱起放到榻上。
张超翻身压上锦被时,床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糜贞瑟缩着往床里侧滚去,却被他双臂稳稳圈住。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颤抖的睫毛,男人带着酒香的唇轻轻落在她额间:"放轻松,不要紧张。"
她死死攥着衣襟的双拳,被张超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化开。修长的手指将她手腕按在枕畔,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腕间玉镯,激起一阵颤栗。亲吻从泛着茉莉香的鬓角开始,掠过绯红的脸颊,最终停在她颤抖的唇瓣上。
糜贞的耳尖几乎要烧起来,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红霞。张超呼出的热气钻进耳窝,像是有羽毛轻轻扫过,惊得她浑身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想躲却被牢牢抱在怀中,少女从未经历过这般亲昵,满心都是又羞又臊的慌乱,却又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轻解罗裳的瞬间,一阵温热的呼吸贴着肌肤钻进来,她下意识蜷起身子。
一切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又持续的进行着,犹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糜贞浑身剧烈颤抖,仿佛被雷电击中。她紧闭双眼,睫毛不停颤动,将自己完全交付给黑暗中被放大的触觉。
待到水到渠成之时,最初的颤栗渐渐化作云巅,像是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她紧紧咬住下唇,喉咙里溢出一声声模糊的呜咽,不知是抗拒还是迎合。
帐幔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将人交叠的身影笼在暖黄的光晕中,春夜的气息愈发浓烈而绵长。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三长两短,正是三更天。典韦依旧笔首地站在门外,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尊沉默的门神,守护着这寂静春夜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