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离开,从移动城市事发之后,塔露拉甚至没跟顾今说上几句话。
他是不是在故意躲着自己?因为自己那样过分的对待他?
一想到这点,塔露拉感觉心中难受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她下意识的去寻找此时能给予自己安慰的人。
“阿丽娜....”
第35章 黑蛇又要抢男人了
与阿丽娜秉烛夜谈之后,塔露拉总算觉得心中好受了一些,她准备找一个时间好好向顾今道歉,他并未做错什么,甚至是为整合运动规避了一个巨大的风险,但自己却那样责怪于他,这于情于理都并不合适。
回到自己的房间,塔露拉草草洗漱了一番就上了床,脑中不断地回想着在移动城市上自己质问顾今的那一幕。
越是回忆,越是后悔。
自己说出的话语化作荆棘,越是反复咀嚼, 越是感到刺痛。
塔露拉啊塔露拉,你怎么能这样?顾今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很快,她带着愧疚沉沉睡去了,但在这漫长的夜晚当中,她的梦里却不那么太平。
塔露拉又做梦了,但这回不是先前那些回忆的重播,而是在一座宅邸的房间当中,房间中的椅子上有一个人影端坐着。
他的模样早已深深刻进塔露拉的脑海,只是看见的瞬间,愤怒就不自觉的从心底迸发。
“科西切....你又想做什么?!”
那人是一名斐迪亚男性,身着一身精致华美的公爵服,面容上带着微笑,可却没有半点温和之感,只有与蛇类一般的阴冷滑腻。
科西切再一次出现在塔露拉的梦中,但他明显有着自己的意识,他端坐在座椅之上,好整以暇,尽管他的心脏处插着一柄大剑,但对他却没有丝毫影响。
“塔露拉,我的女儿啊,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不是吗?”
科西切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那对蛇一样的双瞳望向塔露拉。
“我可不想跟你有什么重逢,也巴不得你死的一干二净,再没有出来害人的机会。”
“呵呵....按理来说,我的确应当蛰伏,我的法术尽管存在于你体内,但就像我曾经说的,这个法术在你否定我的时候,不会体现任何作用。”
“当你认同我的时候,它才会生效,这是法术运转的既定规则,我并未将其改变。”
“那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如果只是要对我说教或者又要讲一些尖酸刻薄的恶毒话语的话,我没有兴趣听一个死人说话。”
塔露拉心中的厌烦愈发高涨,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再捅科西切一剑了。
“哦哦~当然不是,那些不过是为了埋下一颗种子的准备,如今种子已经埋下,我静待发芽便是,自然不会再进行对你的教导,我的女儿,我会出现在这里,原因其实是出自你自己。”
“你的心乱了,你的意志受到了影响而动摇,所以我才能在这片刻空隙里出来,与你对话。”
“顾今....呵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科西切的话语像是一柄软剑,轻巧的滑进塔露拉的心中,刺入她内心最在意的部分。
当听到科西切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塔露拉的周身猛地迸发出灼热烈火来,那对双瞳像是燃烧起来,她的暴怒几乎压抑不住!
“你要做什么?!科西切!你想对顾今做什么?!”
“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啊,我的女儿,我如今不过只能在你的梦里出现片刻,又怎能影响其他的人呢?”
科西切依旧微笑,对身旁的烈火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仔细一想,他似乎的确是个很好的人选,心思缜密,行事果断,见识广阔,他说的有些东西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有独到之处....更不要谈他还有那样的能力。”
黑蛇的眼睛微微眯起,双臂也不自主的张开,像是要拥抱什么东西。
“仅凭言语就可以操控他人,改写事实,扭曲意志,你瞧,这是与我多么相配的能力啊!我几乎可以想象,若是他也成为了黑蛇,将会是怎样一副美妙的景象。”
“你休想!我会保护好他,绝不会让你的邪恶思想染指他哪怕半分!”
塔露拉猛地上前,一把抽出腰间的大剑刺入科西切的胸腔,就像几年前她杀死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的时候。
“那是自然,毕竟我不过是一道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精神罢了,只能在你的体内苟活而已。”
望着胸前的利刃,科西切的嘴角咧开一个嘲弄的弧度,那双阴冷的蛇瞳盯着塔露拉,看得她心底生寒——
“但也许,他会主动拥抱黑蛇的意识呢?若真有那一天,你便能回归自由,这不好吗?”
“你他妈放屁!”塔露拉几乎是吼出来的。
“再见吧,我的女儿,这次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我很期待下次的会面。”
科西切的话音落下,塔露拉就感觉眼前一黑,意识重新回归,她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布满。
“科西切....”
塔露拉紧紧攥着被子,面色阴晴不定。
话分两头,当塔露拉还在惊疑不定的时候,顾今已经来到了一队乌萨斯支队的据点当中,靠着面子果实能力者,他轻松的见到了这支支队的队长。
刚一见面,他就没有半点迟疑的直接使用词条能力将队长控制住,随后让他将所有的队员集合起来。
看起来他的做法似乎与先前处理纠察队差不多,但这次他来到此处的目的已经发生了变化。
“诸位,当你们见到持有这个玉佩的人的时候,我希望各位可以给我一个面子,无条件的听从持有者的一次命令。”
“当我离去,你们会忘记我来到此处说的这些话,直到见到这枚玉佩,你们才会回想起来一切。”
【蛊惑人心的演讲(金),发动】
【面子果实能力者(蓝),发动】
顾今手中拿着一枚被精心雕琢过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红龙,每个人都将这枚玉佩的形状牢牢记住。
说罢,没有再多说半个字,顾今自顾自的离开据点,当他的身影消失之后,乌萨斯支队的军人们才像是从呆滞中清醒过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很快他们心中的违和也消失不见,各自散去,重新进入了梦乡。
而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生了许多次,顾今这些天忙碌的正是这个,他不断地在乌萨斯各处的军队,移动军舰,支队之间来回穿梭,并重复上面所说的话语。
想要直接洗脑一支队伍,这需要的精神力实在太多,而这些训练有序,纪律规整的军人自然也不像是那些闲散的纠察队一样好控制,所以顾今退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