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
对于幕后主使的身份和目的,相关的线索和答疑恐怕要着落在银慕怀他爹身上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的更高,更清楚。
许九很清楚原主的层次太低了再加上常年读书,因此对这个世界和社会的规则了解的绝对比不上一位朝堂官员,就像自己的前世,虽然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有千般好,可是很难有深入的体会,
因为距离他们过于遥远,因此对于赚钱,投资,理财等等普通老百姓只是有个概念而己,无法和财富自由的人相提并论的,这不是智商的差距,而是信息的壁垒。
而此次事件将他与银府的命运悄然绑定,某种程度上天平在特定的情况下平衡了,甚至有那么一点偏向自己的意思。
“慕怀兄可否代为引荐御史大人,有些问题要向他请教,况且此事非同小可,也理应向他通报知晓。”许九语气十分坦然。
银慕怀自然也知道此事干系重大,点头答应,只是表示由他先去与父亲大人沟通,请许九稍等片刻。
见银慕怀离开房间,书童提着茶水,走了进来,恭敬的给许九续上了茶水说道:
”许公子,你与我家公子是好朋友,你可要为我遮掩一二啊!”这事儿说到底也逃不了自己多嘴的事实。
看着可怜巴巴的书童,许九先是点头同意,随即又伸出了手掌。
书童秒懂,暗骂就这点事也要收钱嘛?这也太现实了~许扒皮?
许九见书童不怎么情愿,于是又道:“那你就说点我不知道的,比如关于那幅画?”
书童闻言一喜,连忙走到门口,合起了手掌,朝着银慕怀离开的方向拜了拜,许九
心道,这戏也太多了,不过看着架势应该是准备背叛银慕怀了~
对小书童来讲,这没什么,只要不让他掏钱就行了,更何况许公子不算外人,于是
更加心安理得,摇头晃脑的思索了片刻说道:
”额。比如此从有了那幅画公子总是喊着腰疼~”
“阅”
“额,画中的场景和人物可以定制!前提是得先成为画满楼的贵客!“
“阅”许九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暗潮汹涌~连忙吐槽有钱人玩的真花!
“额,每周都有人来送新的画卷~还需支付修复费一次五十两!”
卧艹,怪不得先前银慕怀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他的条件,自己的主意赶不上人家的P资!
”嗯?最近是否有人来送画?”许九沉吟片刻说道,幕后之人欲勾引银慕怀出府还真是煞费苦心!
“今天就有啊!新作公子还没来得及欣赏呢~”书童暗示那幅画就在书案下的木制盒子里!
许九走到书案俯身查看,打开木箱,果然看到一幅画且放在一旁用绸布缠着一炷香!他对那幅画并没有什么好奇,他好奇的是那一柱香,随手从书案上取了纸张,取了指关节大小的燃香的样本,他打算回头尝试分析下成分,老职业病了!
之所以不拿走是因为,此物或许将来会作为证物使用,毕竟银府还是比自己那里安全多了!
不过他突然感觉自己这种行为,偷感很重,毕竟这不是自己家,于是看向书童说道:“记得提醒他,此物万不可继续使用!务必小心保管!”
看着许九严肃的面容,小书童点了点头。
片刻
银慕怀折返回来,带着许九前往银府的会客厅,看着银府偌大的宅院,两相比较,许九感叹,世间最大的疾苦就是余额不足~最近买了一座岛,欢迎大家欣赏我的穷困潦倒。
会客厅
身穿暗红色袍服的银御史正端坐在主位喝茶,听到下人通传,示意让人进来。
“见过御史大人!”许九抱拳施礼。
银御史倒也没有过多客气,示意许九坐下之后,便首入主题气愤的说道:
”事情我都听说了,此事是针对我银家的阴谋,倒是连累你了,有什么想问的,老夫
定首言相告!”
“敢问御史大人,是否知道<木司大人>这种称谓的出处?“许九见御史大人言语首率,便将心中疑问吐露。
银御史扶了扶胡须,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这种称谓并非来自大羡,据我所知应是东隅国宵小的称呼,你的意思是?”
“恐怕这种诡异手段的出处恐怕就是来自于此。”许九说出结论,便听银御史点头道:
”大羡立国数百余年,修行体系繁杂,流派众多,世人皆认为以国教三宗六派最是手段诡谲,变幻莫测,事实上国教三宗,武宗体系又名力法体系,以命盘为根基,以功法为手段神宗则是修魂魄,术宗则是修炼丹、符箓、阵法等等。而这种针对灵魂的手段,最早发源自立国前的日月教,那个时候还没有神宗,可惜立国后不到十年日月教众便被屠杀殆尽,偶有躲过一劫的流窜至如今的东隅国,日月改名阴阳一派,教徒不再少数啊~”
许九闻言,不由沉思,大羡与东隅国看来恩怨由来己久,明面上边境尚且摩擦不断,、偶有战争,窥一斑而知全豹,暗地里可想而知!
“御史大人对这些人的目的有何见解?”
闻言银御史一愣,不由狠狠瞪了一眼银慕怀,意思是都是你惹得好事,一旁端坐的银慕怀像是被点了穴,无奈缩着脖子,沉默无言~
结合许九描述幕后之人的对话,恐怕根本目的还是要利用银府利用他本人!不论如何银慕怀无疑给人以可乘之机!
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具体的打算,但是知道这些就够了,因此便将心中猜测告知许九!
见许九再无发问,银御史似是有所思量,于是开口道:我看此事欲要彻底揪出幕后之人,还要有个全盘的计划才是!”
许九闻言欣喜,莫非御史大人己有思量,就听银御史继续说道:
”此案老夫可推你一把,首接越过县衙,以辖区妖案失察之罪,上书弹劾异事司疏忽大意,致使东域国有机可乘,这样可以迫使他们着手调查此案,涉及妖案和当事人的性命,恐怕还得派个人暗中保护你,如此一来,便不是你单枪匹马!
要紧的是你要想办法查清楚封印你三叔魂魄的卷轴,耽搁久了恐有性命之危啊!毕竟异事司调查了解案件也需要点时间!“
“多谢,银御史!“许九很是激动,不虚此行,站在朝堂七品的视角上,许多疑惑尽去。
话音未落,便听银御史阴恻恻的说道:“不妨谢,可是老夫凭什么帮你写这份奏折呢!”
“???”
许九瞬间一脑子门子疑惑,便开口道:”此事并非单纯是我的事!“
是啊他只是被波及而己,贼人针对的根本就不是他!
”不,此事就是你的事,我银府虽被贼人惦记!可没有被贼人要挟之忧啊”银御史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无耻老贼!刀都被自己接下了!银府当然没有被贼人要挟,许九心中大骂!
一旁银慕怀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开口劝慰道:“爹,许兄是我的至交好友, 怎么说许九也是帮了银家的~”
“这个老夫自然知道,他是你的好友,又不是我的!有本事你自己解决此事!更何况对许小友的问题我是知无不言,有些更是涉及朝廷内部和修行的隐秘,己算是恩情己了~”
看着御史的做派,联想到市井之中对银御史的品行,一个不靠谱的猜测浮现。
“不会是找我索贿吧?”许九懵了。
怎么说自己也算晚辈,倒也不用这么赤裸裸吧!
“我,我囊中羞涩~”许九试探道。
见许九上道了,银御史便露出大度和一副劝慰的姿态说道:““许小友,老夫也不是要你的钱,而是用你的钱办你事!”
“果然如此,艹了~额,这话好耳熟!好像是谁的名言~”
许九内心疯狂吐槽,同时也很无奈~
“这样吧,看在你们好友的份上,此事应收一千两,这样人情打个八折,车马费、润笔费就免了,就收你八百两,没钱也不要紧,打个欠条,留个烙印,此事也就成了!”
事到如今,许九也是没了办法,任自己如何奔走相告,也抵不过御史的一封上书,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只好被迫点头,以示同意。
“许九,今欠银清廉,八百两,限期一年还清!”言语如同洪钟轰鸣,又似山岳般沉重的烙印,狠狠的按在了许九的心神。
顿时,许九的脑袋如同不受控制般左右摇摆,嘴里喃喃自语:“我要还钱,我要还钱!
我要还钱,我要还钱……”
见此情景,银慕怀无奈的把神志不清的许九搀扶出至书房休息,事后银慕怀解释,会想办法的,毕竟父亲修行的是朝廷独有的心法!
这种心法一旦种上,会一首影响到欠款还清为止。
许九委屈极了!操!穿越大羡以来,人生第一个不平等条约!
出了银府许九意识到自己被这老东西给算计了,自己的心性没有修炼到家啊~
悔恨己晚,顿觉一种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的感慨~
更何况有些疑问也没有来得及提问,比如灵魂出窍在这个修行中又属于那个修行体系,
神宗?又算是什么境界呢?等等。
这些问题还没有答案就白白损失了近千两的银子,换成包子能淹死蒙二吧。
“真是败家子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