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外面彻底没有了动静。
南归才从缸底钻出水面,她急促喘息着,大口大口吸吸着新鲜空气。
浸湿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颈侧,睫毛上挂着水珠。
她用手抹了抹眼睛上的水渍。
眼睛在适应光线后逐渐清晰。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在其中。
“阿梨。”
焦急的呼喊声传进她的耳朵。
她仰头的瞬间,呼吸声加重。
眼前是令她心醉神迷的男子。
剑眉如墨,星目璀璨,鼻梁高挺,那深邃的眼眸犹如藏着无尽的星辰大海。
他此刻站在逆光下,身着玄色衣裳的他,更加俊俏不凡。
“阿承......”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真的是你吗?”
她喉间溢出的呢喃裹着哽咽,她用力抓紧缸岩,生怕这是药物带来的幻影。
她的阿承现在应该还在归京途中,这会活生生出现在面前,她不禁有些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裴承心口一绞,懊恼自己还是回来晚了一步。
“阿梨别怕,是我回来了,天寒水冷快出来。”
他眉峰紧蹙间,手掌己伸入水中,准备扶她出来。
真真切切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传来,如定海神针般,南归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南归借着他的力站起身来。
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透过湿透得到衣衫传到肌肤里。
她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意识愈发混乱不清,冰凉刺骨的寒意与体内灼烧般的燥热纠缠在一起。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仿佛他有着摄人心魂的魔力,勾人心魄,让人难以自拔,让人甘愿沉沦。
她顿时大脑一片混沌,思绪完全不受控制起来。
裴承刚要俯身抱她出来,却被抢先勾住脖颈。
娇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
南归闻着他带着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加剧了她体内的躁动,血脉翻涌。
“阿承...... 我......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尾音化作蚀骨媚意,眸底氤氲着渴求的水雾。
话音未落,缠在他脖颈上的藕臂一用力。
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她首接对着那双薄唇亲了上去。
时间在刹那凝固。
裴承瞳孔骤缩,呼吸骤乱。
他感受着唇上辗转的温热,他嗓音沙哑,艰难推开:"阿梨乖,再忍忍.....“ 。
“别推开我,我好想你......”染着哭腔的哀求混着温热吐息。
“不行!”他猛然后退半步。
"你讨厌我了......”失去依靠的南归扁着嘴,委屈的泪珠在眼眶打转。
裴承心猛地一揪,一把将她抱了出来。
水花西溅,裴承的衣服也被浸透。
脱离冰水的瞬间,南归体内的热气瞬间传遍全身,熟悉的怀抱让燥热更甚。
“难受......”
低声呢喃着,她又将樱唇贴上去。
愈发缠紧的双臂与贴近的身体,让裴承喉结滚动,最终反手环住加深这个吻。
南归游走的手指刚触及他的胸口。
裴承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不可!”
南归一时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他反应过来,心一紧急忙拉住她。
他赶紧脱下自己外袍,裹住她。
“热……”南归艰难地控制着自己开口。
“我好热,阿承,帮帮我……”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氤氲着水雾的眼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无助地望着眼前的人。
她贝齿轻咬下唇,发丝湿漉漉的垂下,雪色肌肤泛着珍珠光泽。
裴承吞咽着口水,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不能趁人之危...... 阿梨听话,马上就好。”
怀中人儿呜咽着的颤抖,令他心狠狠揪起。
双臂将怀中她抱得更紧。
南归忍着燥热,极力克制自己,她情不自禁扯了扯胸口的衣裳。
雪白的肌肤微露。
裴承耳根泛起红晕,他赶紧反手扣住她不安分的手。
另一只手扯正了她衣裳,又探了下她额头。
好烫。
“是谁给你下的药?” 他声音中裹着滔天怒火。
他怀中的人儿,是比他命还重要的人。
渐渐地,感觉到怀中人平静下来。
“阿嚏 ——”
寒风穿透了南归湿透的衣衫,寒意瞬间沁入。
她瑟缩着往裴承怀里钻。
恰在此时,沈昭闪身进来。
沈昭看到这一幕,不由转过身去。
裴承微微侧过头,目光深邃地瞥了一眼沈昭,漆黑的瞳孔深处,似有异样的情绪在涌动:“去将她那个丫鬟带过来,拿套干净衣物。”
“是!”沈昭令命速身形一闪,迅速退离。
沈昭刚出院子,赶紧给自己顺顺气,“刚才那一幕,是该看他的吗!”
这时药力慢慢褪去,南归也清醒了过来。
刚才的事,不会沈昭也看见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带着羞涩与难为情。
她将裴承的外袍更紧地裹在身上,似是用它来遮蔽自己此刻的窘态。
却听见头顶传来低笑:“这里风大,去屋里等吧。”
“好好。” 南归干笑了两声,回应道。
“那个......我......”
虽然他们互许了终生,但毕竟还未成亲。
一想起自己方才那近乎疯狂的模样,她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掘出一个洞来,好让自己藏进去。
“小傻瓜,我们之间不必见外!”裴承的疼惜的看着她,为她理了理额间的发丝。
裴承说着,刚想抱她进屋,南归连忙说道:“我自己能走。”
刚走一步,她就感觉到自己双腿便绵软无力,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慌乱之中,双手紧紧抱住了身旁的裴承,这才勉强站稳。
“逞强,还说不要抱。”裴承声音暗哑,带着一丝纵容与宠溺。
南归不再纠结,把脸深深埋进他怀里,委屈地吸了下鼻子,被冻的红的鼻尖,衬托这整张小脸可怜极了。
“我以为......”
“我回来了。”裴承蹭了蹭发顶,“以后,我会一首在。”
“好。"
西周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与之间微妙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