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上前,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声线冷硬:“郡主,请!”
长宁瘪了瘪嘴,眼眶泛红深深望了宁赫一眼。
她心里满是不甘与怨怼。
“等着瞧,我这就进宫去求陛下......”
她没把‘赐婚’两字说出来,随后一甩裙摆,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她死死拽着手中的绢帕,边走边想。
父亲当年为皇上挡下刺杀而死,皇上对我家有亏。
若皇上不同意赐婚,我就用出家威胁,定要让宁赫成为我的夫君!”
“抱歉!”宁赫有些愧疚。
“和你没关系!”南归自然明白,这本就和他就没有关系。
......
待宁赫离开后,吴砚之立刻长舒一口气。
“呼——”
“这个冷面亲王,我每次见到他,后背都发凉!”他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秦远珩也跟着放松下来,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南以乐却一脸痴迷地望着宁赫离去的方向,喃喃道:“我觉得他挺好的啊,虽长相清冷了些,可那眉眼,那气质,就像谪仙下凡一般,真是好看极了。”
她双手托腮,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宁赫,只觉得这位亲王看向南归时,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温柔。
一举一动都格外有分寸,这让情窦初开的她,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吴砚之见状,笑着用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头,调侃道:“以乐妹妹,你可别想了,这人啊,身份尊贵,脾气又捉摸不透,没人惹得起。”
他见南以乐一脸花痴的模样,忍不住好心劝诫。
以乐妹妹?南归姐?
南以乐这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很是不解,“不对啊,吴公子,我可比南归妹妹还长一个月,你喊她姐姐,怎么喊我妹妹?”
她歪着头,满脸疑惑。
吴砚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故意卖关子:“这个嘛......”
“是秘密,我不告诉你!”
“哎呦!你就告诉我嘛!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南以乐一脸狡黠。
秦远珩走到南归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切:“南姐姐,长宁郡主那边需不需要我帮忙?”
他担心长宁会做出什么对南归不利的事。
南归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无妨的。”
她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最后,南归在琳琅阁只选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小金锁。
她准备送给杨姨娘的孩子,毕竟是她亲自救下的。
南以乐第一次和他们相处,还有些不好意思,挑来挑去也没敢选太贵重的。
吴砚之却十分大方,笑着拿出两个晶莹剔透的玉镯,一人递了一个:“玉能养人,两位南姑娘戴上我送的玉镯,肯定会越来越漂亮!”
他说话时,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南以乐见南归收下,她也才接过。
......
与此同时,皇宫内,长宁一脸委屈地跪在皇后面前。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姨母,我喜欢宁赫,真的很喜欢。”
“求姨母帮我请皇上赐婚。”
皇后看着长宁,“起来吧,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思。”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可齐亲王十分固执,这几年多少世家女想嫁给他,有的甚至都求到陛下面前,还不是没成。齐亲王的婚事,只能他自己愿意才行,陛下也没办法啊。”
“姨母你就试试嘛,帮帮我,这一生我只嫁他,如不能,我宁愿绞了头发去当姑子。”
长宁说着,低声抽泣起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皇后心疼地看着她,长宁自幼丧父,她几乎是看着长宁长大的,早己把长宁当成亲生女儿般对待。
说起来,皇家确实对这孩子有亏欠。
“好,我试试!但你别抱太大希望。”皇后亲自上前将她扶起。
“谢谢姨母,还是姨母疼我!”长宁这才破涕为笑。
皇后心中并不看好这事。
她深知宁赫的性子,若强行赐婚,只怕会适得其反。
可看着长宁那执着的模样,又不忍心拒绝。
她思索再三,决定先探探宁赫的口风。
......
明月楼内,雅间里飘着菜香。
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在桌上。
吴砚之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大口吃着椒麻鸡,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是我的最爱,辣辣的,麻麻的,太过瘾了!”
南以乐却被辣得首呼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吴砚之大快朵颐。
她连喝了几杯水,嘴巴里都还是辣的,不敢再吃。
瞧吴砚之丝毫没反应,好奇地问:“吴公子,你生在京都,怎么能吃这么辣啊?”
“我嘛,适应能力强。”
吴砚之得意地挑了挑眉,又给秦远珩夹了一块辣子鸡丁,“对了,喊我吴大哥就行,别老吴公子吴公子的,多见外!”
在路上,南以乐己经知道了吴砚之喊南归姐姐的缘由。
可不知怎么的,这时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眼前这位一表人才的吴砚之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想到这里,她原本对吴砚之的好感瞬间消失。
看向吴砚之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嫌弃。
秦远珩正巧抬头,捕捉到了南以乐眼神的变化。
她从一开始的欣赏,转眼间就变成了满脸嫌弃,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十分好奇。
“以乐姐,怎的如此看我们?”秦远珩忍不住问道。
吴砚之也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南以乐瑶瑶头,支支吾吾了半天。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你们俩是不是那种关系?”
正喝着汤的南归听到这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吴砚之和秦远珩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茫然。
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他们完全没明白南以乐的意思……
“你们是不是一对?”南以乐睁大眼睛,满脸好奇。
吴砚之手中的筷子 “当啷” 一声掉在瓷盘上,“你这小脑瓜子,乱想些什么!”
秦远珩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以乐姑娘,我与砚之,不过是交情深厚的兄弟。”
他可看向南以乐那认真的模样,又觉得好笑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