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个个都好为人师吗?
林春生听到萧崇一番话后,陷入沉思。一个想教她赌,一个想教她剑术。
她可没想在天启多待。
临走前几天因被拒绝闷闷不乐的颜战天现身。
“你为何不愿做我弟子?”言语粗狂,仿佛被人瞧不起般微微怒。
林春生为难道,“这个...你不是怒剑仙吗?那练的剑肯定要经常生气,气大伤身,我想高高兴兴的。”
萧崇:......这确是一个好理由。
颜战天气不打一处手指林春生,“你、你可别后悔!”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林姑娘,一路顺风。”
“嗯。”林春生回了一声,虽然她看不透这白王,但通过这几天的调查和得寸进尺,这人算个君子。
所以起个向导的作用,她可以帮忙。
“等我有了她的消息,会把你的情况告诉她,但她来不来天启不是我能决定的。”
藏冥瞪着林春生,心中骂她空手套白狼,又觉得罪过,怎么能说自家王爷是白狼呢?
两人仗着萧崇看不见,瞪过来,瞪过去。
最后林春生翻了个白眼,挑衅地吐吐舌头驾着马车走了。
藏冥气,但不能表现出来。
这人终于走了!
还没出城门,车架旁窜上来了一个人,把林春生吓一跳。
“萧楚河?你怎么来了?”
“来送你。”萧楚河往边上一靠,懒散而惬意,看着不像送人倒像是来蹭车的。
昨日林春生向萧楚河学了几招赌术,知道原来赌都是靠出千,深觉得自己在千金台受了骗。
拉着萧楚河要回去砸场子,萧楚河连哄带骗,才打消了林春生的念头,没有说出她是纯倒霉这个真相。
不过好在这人知道赌运就是出千,便对赌不屑一顾,完全没了兴致,属于是上头快下头更快。
“白王没派人护送你吗?”萧楚河疑惑。
二哥向来办事稳妥,请林春生来天启治眼疾,即便没有结果,也会安排得妥妥当当,将人送回去。
至今为止他从未怀疑过林春生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拒绝了。”林春生转着眼珠,光凭萧楚河姓萧这一点她就不可能跟他说实话,“唉,没治好他。我哪里有脸这么由他派人手护送回去见父老乡亲啊。”
她也没有刻意去打听,只觉得萧楚河或许是哪个皇室宗亲。她在天启的行踪萧崇肯定知道得明明白白,并没有警告和萧楚河接触的她,所以林春生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毒确实棘手,许多太医都束手无策,你不要灰心。”萧楚河半阖着眼,视线向下,不知在想什么。
“等哪天有了药王谷的消息,我便去请药王出山。”
他沉声说着,信誓旦旦。
林春生感慨。
不愧是白王的追随者,也算是忠心耿耿。北离近两百年历史,姓萧的皇室宗亲手指头加脚指头都数不过来,不知道这萧楚河是哪一脉,局势还不清晰,站队就站这么快。
这几天认识下来,感觉这个人待人赤诚,又没什么心眼子,连带第一天,这人见色起意的事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的来说是个好人。
萧崇是皇子,小时候都能中毒瞎了眼。他这忠心耿耿的傻样可别被人当成靶子扎成刺猬。
骗了他这么久,林春生对他颇有几分怜惜。
“他身边那么多人,哪用你请啊?”林春生回一句,“你就好好当你百晓堂的弟子吧。”
萧楚河听到林春生这么一说只是笑笑,林春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城门排着队,九成的士兵挨个检查的文牒,林春生她们排在后面,看着还要好一会儿。
萧楚河递给林春生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
“临别礼物。”
林春生别扭道,“道别就道别,还搞什么礼物?真矫情。我看看。”
林春生当着萧楚河的面打开,银票还有地契,青州的地契,良田,药瓷瓶。
她瞪大了眼睛,“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她是骗他说过她家在青州,要买地当药田。她当时半真半假混着说,知道是萧楚河在探她的底。她确实是要买地当药田,但她家不在青州,在离青州隔得老远的一座必经之路的小城。
青州可谓富饶之地,寸土寸金。
“我知道我有几分姿色,但你也不必色迷了心窍!你还小,留着你的老婆本儿吧。”林春生将包裹往匆匆裹上,烫手山芋一般塞还给萧楚河。
她是爱财,这种财她若是收了以后,每个晚上她都会因愧疚惊醒。
然后想起萧楚河,她骗了这样一个真诚爆金币的人,她真该死!
林春生疯狂摇头,不,不,绝不能这样。
辛百草说的没错。天启果然遍地是黄金,她揣兜里带不走。
“我们才认识三天,哦不,西天。”林春生激动的地比划着手指头。
她比萧楚河大几岁,这人现在才十西,他说他快十五了,而她快十八了。
萧楚河长得显老,她长得显小。林春生总有一种骗了小孩儿钱的感觉。
两三岁是年龄的差距,也是鸿沟,虽然有时候萧楚河像老贼,可他依旧没有遭受过生活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