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如实禀告给了大家长。
介于苏昌河能对铃铛声一定免疫,大家长当即下令以后灭门这种大型任务,提魂殿派给这两人。
苏昌河怎么也没想到,他给自己找了大活。早知道看见别人晕,他也顺势装晕好了,大不了慕红月一边摇她那破铃铛,一边捅人咯。
依她那个变态的样,不知道该怎么笑呢。
现在好了,他还得每天抽点时间来听铃铛声来锻炼,每天流点眼泪。
慕红月对于这个未来的搭档,没什么好说的,大当家安排的,能在铃铛声中保持清醒的人,可以在她功法更进一步前,解决很多任务。
冷眼看着苏昌河蹲在地上捂着眼睛,慕红月满脑子都是疑惑不解。“你感觉怎么样?”
回答她的是闷闷的鼻音,和逞强,“好极了......”
“你在哭?”
“没有!”
“哦,那你在笑?”听见苏昌河坚定的反驳,慕红月否定了对方在哭这一事实,转而向另一方猜测。
这实在不能怪她,除了以前见耀祖哭过,和青楼看到遭遇打骂的姑娘和小厮哭过,就没有再见任何人哭过。
或者说她从来没有哭过。
她不知道哭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被怎样对待才应该哭?
铃铛声还在继续,可她的心里却一片疑惑。
“慕红月,你够了!别摇了!今天到此为止。”苏昌河抬起头,发红的眼眶,湿漉漉的脸颊,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惨痛遭遇。
关键是——这个人,这个造成他如今这番惨状的罪魁祸首,她一点不知道替他掩饰,还嘲笑他!
慕红月虽然平日没有什么情绪,但她对情绪是很敏感的。她感觉莫名其妙,苏昌河就生气了。
她停止了摇铃,“嗯,好。”
见人这么听话,苏昌河的怒火又被迫中断,气不打一处来,却无处发火。临走前他瞪了一眼慕红月,这个害他之深却又暂时无法摆脱的人。
慕红月根本没有搭理他,研究着手里的铃铛,她觉得这个铃铛有些大,她可以把铃铛变小。最好是有个东西,能够挂上铃铛。
散出去时铃铛响,她就可以一边控制铃铛一边让人永远起不来。
*
暗河苏家。
苏暮雨好些天没有见到苏昌河了,他没有接前些天的灭门任务,去了更远的地方,暗杀一个南诀宗室。
才回来落脚,远远地就看见苏昌河边擦着眼睛边回来,看见了他先是惊喜,然后意识到什么转身就走。
“昌河,你哭了?”
苏暮雨往日平淡的语气里增添一些不可置信的意味。无法相信,他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好兄弟苏昌河眼睛红了。
“暗河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昌离?你告诉我,我们......”
他的语气变得急切。
苏昌河连忙打断,“没,没出事。就是前些天那个灭门任务,你没去,你不知道那个慕红月的功法敌我不分......”
听完苏昌河哀嚎连连的诉苦,苏暮雨冷静下来,“所以是慕红月的铃声可以让人陷入沉睡,并且在梦中死亡。”
“是啊,就是不分敌我。在场除了我跟慕红月其他人全倒了。现在好了,大家长让提魂殿派她跟我一起,现在每天都要去她那儿听那烦人的铃铛声,真是烦人。”
苏昌河眼神黝黑,精亮的眸子似刀似寒刃般闪了闪,真想刀了慕红月,这个每天都让他回忆起痛苦的人。
任何让他感到痛苦的人,都要早早地被他送下地狱才行。
作为经常跟苏昌河搭档的苏暮雨当然知道苏昌河起了杀心,他送苏昌河摇摇头,“不要动她,昌河。慕红月并未有错,我们都是暗河人,更何况她于慕家不一般,不是我们可以妄动的。”
苏昌河轻松一笑,搭上苏暮雨的肩。“瞧你说的,我就烦一下她那铃铛,还敢杀了她不成?都是暗河杀手,自己人嘛,更何况以后我还要跟她合作任务。”
可他们成为暗河有名有姓的杀手,不知道杀了多少“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