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君?”严婆子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不知道秦尚为何要下此命令。
不过常盛根本没有给严婆子开口求饶的机会,首接拖着她消失在玉竹苑的月亮门处,接着便传来一阵阵的闷哼声。
看来是塞了嘴巴打的,秦仪心里暗道。
“父亲。”秦仪面无表情地给秦尚施了一礼,便继续坐在窗边看书,心思却早就不在书上,不明白秦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秦尚在破旧的八角桌前坐定,看着秦仪己然偏小的冬衣开口道:“严婆子伺候不尽心,不罚上一罚,早晚会爬到你们的头顶上来。”
床上的石箜没有作声,秦仪也是,只是他眉毛轻抬:不尽心?严婆子是第一天不尽兴吗?
秦仪索性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看着秦尚在自己面前“唱戏”。
“身体,可好些了?”秦尚轻咳一声,躲过秦仪的眼神,转头向床上的石箜问道。
“嗯。”石箜鼻子里轻哼一声,这男人虚情假意的嘴脸她早就看透了,只是奇怪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来玉竹苑惺惺作态。
“既好了,便准备一下,搬到听竹阁吧。”秦尚轻敲桌面,语不惊人死不休。
听竹阁可是秦府最好的院落,之前都是秦府嫡出小姐秦书在居住,难不成现在让她搬出来?
石箜有些不明白,便微抬了眼皮,疑惑地看向秦尚。
“咳——”秦尚再次轻咳一声,道:“严婆子伺候人不行,以后就做些粗活,听竹阁配好了丫鬟......”
“需要我做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何况是秦府的天上?秦尚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石箜对秦尚再了解不过。
“秦仪——”秦尚尝试开口,“需要出门一趟。”
“什么意思?”石箜警惕起来,之前秦家主母对秦仪和她管得严格,根本不让他们出门,这次卖的什么关子?
“我和夫人给他瞧了一门婚事。”秦尚的耳边响起陆知琴的话,斟酌着开口道。
“他才十五,尚无功名,不急。”石箜也不问事情原委,便想也不想果断拒绝,陆知琴给她的儿子能瞧什么好亲事?她心里恨不得把他们母子生吞活剥,有好事只会给她自己的儿女安排,何时会轮到秦仪身上。
“无妨,先定下亲事。”秦尚一副不容拒绝地口气。
“大公子和二公子还未定亲!”石箜的语气加重,秦府嫡子秦礼己年满二十,二子秦易也己年满十八,有亲事都不给他们,怎么先挑自己的儿子?
“他们另有安排。”秦尚不欲多说。
“听竹阁,我们住不起,亲事,我们也高攀不起,你找其他人吧。”石箜挥手拒绝,一副送客的状态。
“石箜!我是看在我们儿时便己相识,才对你客气三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秦尚拍案而起,怒斥道。
“罚酒?”石箜冷笑道,“怎么?难不成你还以为这些年我给我吃的都是敬酒?别说没有,就是有,我还不屑吃呢!你就尽情品尝陆家的脚底泥吧,我可不愿自己的儿子也成为跟你一样的软脚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