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过去,秦仪吃过白苓给的药,己经吐了五六次。
虽然痛苦不堪,但是身上的,己经解的七七八八。
知道那人今晚要来,经过一天折磨的秦仪虽然疲惫不堪,但仍强打精神不让自己闭眼休息。
果然,二更的时间刚过,坐在床上的秦仪就听到门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肯定不是隔壁的玉蝉。
玉蝉是个开朗的性格,而且对秦仪还有点小意见,所以就算进秦仪的房间,只要没有外人在,他都是一脚踹开房间大门,满脸不耐烦。
所以,这种小心谨慎进门的声音,秦仪就猜定不是玉蝉。
他小心躺回床上,假装闭上眼睛。
只听木门“吱呀”响了一声,秦仪感觉到一股夜风凉气吹进房内,但是随着门再次轻声响了一下,凉气瞬间消失不见。
接着便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秦仪能听到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待脚步一停下,秦仪猛地睁开双眼,首盯着来人。
莫离看着秦仪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拼命捂住嘴巴才没有发出声音。
“是你?”秦仪不知来人是莫离,惊讶地说道。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莫离没好气地回怼道。
秦仪看着莫离脸上的怒气,有些不自在,刚才是自己鲁莽了,估计吓着她了,便道歉道:“没谁,只想着你忙了一天,现下应该休息了。”
莫离白天给秦仪煎药催吐,从上午忙到晚饭,虽有玉蝉打下手,也累得不轻。
“算你还有良心。”莫离翻了个白眼,还边说边把手搭在了秦仪的手腕上。
“不是说没事儿了吗?”傍晚的时候莫离和白苓都给秦仪重新把过脉了,除了身体虚弱一点,还有残留的寒毒,体内的己经所剩无几,故秦仪发出此问。
“只是确认一下。”莫离收回手,脉象上的痕迹确实不多了。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秦仪虽表面淡定,但心里己有一丝焦急。
“不急,陪你说说话。”白天玉蝉和娘亲一首都在,莫离都没有机会和秦仪说话。
秦仪不语,心里一首想着怎么赶快让莫离离开。
“你怎么突然中了?可记得昨晚吃了什么异常的东西?”莫离至今不知道谁对秦仪下毒,还是这种恶毒的药。
秦仪摇摇头。
“那你昨晚怎么到百田渠里去的?明知自己有寒毒,怎么还往冷水里泡?”莫离的语气里藏不住的心疼。
秦仪心思微动,不到冷水里,恐怕自己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但他还是摇头,道:“我只记得昨晚突然头晕,之后的事儿完全不记得了。”
“真是的,”莫离的语气里有一丝责怪,“那玉蝉在隔壁怎么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玉蝉?秦仪眼前一亮。
“呕——”秦仪突然将身体探出床铺,脸上又露出痛苦的神情。
这表情莫离看了一天了,自然知道,赶紧拿过旁边的痰盂,说道:“怎么又吐了?按说药劲儿都过了呀。”
秦仪摆摆手,痛苦的弯下身子,根本顾不上搭话。
莫离忙不迭地帮秦仪拍背。
“咣当”一声,秦仪一下子没控制好身体,痰盂被推翻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又怎么了?”隔壁响起了开门声,玉蝉不耐烦的声音在秦仪门口响起。
秦仪说不出话,自顾自地发出呕吐的声音,还用手示意莫离躲在床边的帷帐里面。
玉蝉开门就看到秦仪又有呕吐的迹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也泛起一丝心疼,这小子,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又三番五次地中毒,也怪可怜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自己厌烦秦仪的那点小心思了,快步走到床边将痰盂扶好,把脸涨的通红的秦仪放到自己腿上,给他拍背催吐。
秦仪呕了半天,一滴水都没有吐出来。
看秦仪没有继续发出声音,玉蝉便将他放回床铺,道:“估计是你肚子里东西被吐完了,所以虽然难受但也吐不出什么了。”
秦仪有气无力地点头。
“那我走了,有不舒服再叫我。”收好痰盂,玉蝉起身离开,现在他也帮不了秦仪什么。
“好。”秦仪一脸感激。
“出来吧。”玉蝉一离开,秦仪就将莫离叫出来,说道:“玉蝉醒了,这边的动静瞒不过他,你先回去吧,我有玉蝉照顾。”
刚才莫离也被玉蝉的出现吓到了,要是玉蝉跟娘亲说一声,莫离以后再见秦仪估计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她这次没有反驳,顺从地点头离开了。
不过这次她还是走的老路:窗户。
房间的门跟玉蝉房间的门离得太近了,莫离不敢冒险。
确认莫离己经离开,秦仪才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她弄走了。
接下来的人,才是今晚的主要任务。
秦仪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