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得到消息后,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有一些小插曲的,都不是大问题。他看着被自己一怒之下爆了的马车又有些心疼,马骑久了胳腚,可惜这堆木头是装不回去了。
只得摇摇头骑上了马。没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处突然狂沙飞起,狂沙之中有一人影,这人影越看越熟悉,不是别人,正是追了他许久的师弟 一虎啊……
老人腿一哆嗦,拿起鞭子猛甩马屁股,那马疼得玩命往前冲。就这样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一人追,一马驼人跑,开启了比赛模式。
密宗的人把这个小客栈,围得水泄不通,石鱼等人在楼上静等老者到来,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来。石湖走下楼去问他们什么意思?围得跟个铁桶似的,苍蝇都飞不进来,动不动手?何时准备动手?
密宗的人摇摇头,他们收到指令是: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石湖歪着脑袋问:然后呢?
那个看守的人摇摇头:下一步指令还没有收到。他们也不知道……
……就围着?石湖愕然。
石条靠在二楼的护栏上,无所事事地看着楼下站着的无聊的密宗人。
大家都很无聊。
一起等着那个发了指令之后没有下文的密宗宗主——石鱼师父。
“小二,这住宿、饭钱我们都付了,你给上点茶水和点心。”
小二驼着背,一脸犹豫地看看密宗的人,站在门口的人感受到小二炽热的目光,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算作允许。
小二琢磨琢磨,两壶茶、几盘点心热乎着都送上二楼来。
这天,石湖端着一盘瓜子,走下楼来,来到一张八仙桌旁坐下,又让小二上了一壶茶。
自顾自嗑了几口瓜子,他看着那个为首的,大伙喊他‘堂主’的家伙,招招手,“兄弟,站着挺累的,来喝口茶。”
那堂主其实真有点渴,他看了看站了一上午的兄弟,偷偷咽了口唾沫,没动。
石湖坐在桌旁,看他没搭腔,放下手里没嗑完的瓜子,端着一杯茶走了过去。递给他,说:“兄弟,不用这么紧张,你看你们围了我们,我们就配合给你围,你不让我们走我们就不走。大家都是打工人,尽职就行了,没必要水都不能喝一口,是不是?”
那堂主想了想,接过石湖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我就说想问问,你们宗主有没有消息说什么时候过来?大家都等得挺着急……”
那堂主喝完水之后,稍觉舒服许多。语气也缓和下来。
“我们也想知道宗主什么情况,大家都拖家带口的,这……看看,天天在这守着,家都回不去,不过听说,快了,宗主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来了。”
“我们不是最紧急的事情?”石湖用拇指指着自己道。
“听说,宗主最近有点忙。”那堂主神秘道。
“忙什么?”石湖凑过去压低声音。
“不能说。”那堂主一本正经道。
石鱼嘴角一扬,坏笑道“你不知道。”
“我是你这点激将法就能说的?”那堂主推了推石,“往里去,往里去,越线了。”
“好的好的。”石湖往后退几步,重坐回长凳上继续嗑瓜子,谁让我家小鱼不走呢,要不然早早甩开膀子干架了。石湖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冷风吹来。然后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老者站在他面前,端起八仙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水。
“参见宗主。”
石湖看到百十号人纷纷给这个邋遢老头拱手作揖。不由得惊吓了一把。堂堂羌国第一教密宗宗主出场方式真是挺特别。
“嗯嗯,”老者放下茶壶,蓬乱的头发丝上还沾着草叶子,看了一眼石湖,后对大家摆摆手,又说道:“你——把我的洗澡水准备好,回去我得洗个澡。”那堂主点头称是。既不吃惊也不惊讶,仿佛这很合理。
老者说着,又看看石湖,问道“在上面?”
石湖抓着一把还没嗑的瓜子,呆呆地点点头。
老者没走几步,又是一阵风吹过石湖的发丝,石湖转着眼珠子看过去,又看见一个疯子般邋遢的老头。
“祁山那老东西呢?”
众人……
还是密宗堂主的胆识过人,他非常气愤地吼道:“我们宗主的名讳也是你想叫就叫的?来……”他话还没说完,就突感腹部被硬物猛地顶住,“嗖”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
“真啰唆,唠唠叨叨没完,还不说重点。”老疯子转身看着石湖,石湖没敢说话,伸出食指指指二楼。老者二话没说,抬脚,飞扑上去。
石湖看看躺在门口的那个堂主,还趴在那里,嘴角抽抽两下,急忙向二楼跑去。
在密宗宗主刚到大厅,楼上众人便准备将老者拿下,石鱼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她只想调查自己的身世,既然师父不说,那么换一种方式得到答案她也愿意。但她也知道师父的实力,如果不成,她依然会和师父回去,去国都寻找答案。
老者刚进门内,应栋就出招打上去,其余几人接二连三也加入进去,可是没打三分钟,又有一个老人加入进来,追着密宗宗主打起来。众人疑惑之时,这个刚加入的老头又和应栋打了起来,真是无差别攻击呀。正是打得不可开交之时,石鱼喊了一句“住手,”众人这次停下来互看着彼此。
“小娃,你谁啊?”老疯子掐着腰看她,却看到了那双紫瞳,不由得一惊。再看那张脸,又是一惊。
“老东西,不说明白,我咬死你。”老疯子似乎冷静了一些,冲着密宗宗主喊道。
“唉,”密宗宗主祁山叹口气,“我也是被你追够了。像疯狗一样天天追着咬。”
“哼!”老疯子不服气地哼一声。
“你也看到了。还要我说什么。”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老疯子不依不饶。
“我想……唉……我不是想为密宗挣点棺材本嘛。”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