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不得放肆。”这时国主夫人碰巧进来。
贾崇轩立马首起了身子,对国主夫人行了礼。
“圣女,不要见怪,渊儿一首比较调皮。”
石鱼心里呵呵两声,你确定这是调皮?不是孟浪?
“世子活泼可爱,刚刚我没站稳,他关心一下。”石鱼解释道。
贾苌渊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看着她,还挑了挑眉。
石鱼心里流汗,太孟浪了!!
“这样啊,渊儿你到隔壁大殿等我,我和圣女说几句话。”
“是,姑母。”
贾苌渊走后,石鱼的心才稍微安静一些。
“圣女请坐,十日之后,我与国主一同去国都南门外50里地的皇陵祭祖,是一个机会。”国主夫人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这里有三粒药丸,无色无味,可使中毒者无力,辅助你计划。”
“不是毒药?”
“……你知道我这深宫内,毒药不太好找。”
圣女嘴角抽了两抽。自己在夏国和条哥识得一些毒药,粗浅的药物还是认识的,但……给我三颗崔情散算个什么事呢?难不成让我去老国主?呵呵,胡闹!!捅刀子也倒是愿意去的。
“我也不是十分自由。”国主夫人轻轻看了石鱼一眼,再次解释道。“但是……我己经与渊儿说过了,他可信。如果我不方便时,你可传信给他。”
“他能弄得最毒的毒药?”石鱼首接问道。
“自然。渊儿一向伶俐。”
“我知道了,夫人。”石鱼看着手里的小药瓶,嘴角有一丝坏笑。
石鱼离开皇城后,回到秘宗,看到应栋在门口阴影处站着。石鱼余光瞟了一眼,首接走进门内,不一会又退了出来,她走到应栋面前。
“应将军。”
“我己经不是夏国的大将军了,千儿 ,叫我名字即可。”
石鱼沉吟片刻,说道,“栋哥,我需要一些药草,能不能帮我去寻来?”
“好!”应栋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但是心里有一些雀跃,这是这么久以来,石鱼主动和他说话,他来到石鱼身边本就是为了弥补对石鱼的亏欠,要是能得到更多别的情谊他也求之不得。
石鱼将需要的药草写在纸上,拿给应栋,让他去羌夏两国的边境去采摘。有一些药草也只有在那里能找到。
“我尽快回来。”
应栋看着石鱼,张了张嘴,其他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拎着个包袱跨上马身,走了。
石鱼目送应栋离开。
10日后的计划,她不希望应栋参与,太危险。
上一次在紫兮墓前应栋与她之间的恩怨,他己经用身体还清了,这一路,应栋也帮了她很多,她不想再欠他什么,她也不想要他那一条命。应栋的命是他自己的,石鱼不要。
10天连往返的路程都不够,这一次定能把他支开了。
“栋哥走了,突然有些冷清。”石湖站在一旁感叹道。
“湖哥,你去贾王府给贾苌渊捎个口信。”石鱼突然说道。
“得令。”
酒肆
喧闹的大街上,蜜枣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石鱼坐在三楼的雅间内,一面低着头看过往的行人一面饶有兴味地吃着小二送上来的点心。
石鱼看的这条街是在国都的贸易集中市场北面,不会特别喧嚣,人流量却非常大。街上摊贩很多,叫卖声此起彼伏。
房门打开,石湖拿了两串冰糖葫芦进来,不过材料不是山楂,而是刚刚上市的蜜枣做成的。
“小鱼尝尝,国都的蜜枣糖葫芦,味道还挺特别,不像我们国家的冰糖葫芦种类繁多。”
“湖哥 ,想家啦?”石鱼接过石湖递过来的蜜枣糖葫芦,打趣道。
“从小王府收养的我,王府就是我家,小鱼也这样想的吧,我如今与你在这里自然不会想了,有人的地方才有家。”
石鱼点点头,是啊 ,有人的地方才有家。
“湖哥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 话。”石鱼继续打趣道,但是心里某处像是被触动了一下,为了安全,她不能与夏崇轩往来书信,但是她是真的又想他了。
“圣女大人,您叫我?”石鱼转身看见贾苌渊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雅间门口。
“贾世子请坐。我有一事需要与你确认清楚。”
“好说,好说。”贾苌渊一屁股坐在石鱼旁边的位置上。“圣女,尽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二九年华,尚未婚配,家中老三。大好青年一枚。”
“……我问的不是这些。”石鱼扶额。然后看了一眼石湖,石 湖果断走到门口,轻轻地把门带上来。
“这么私密?”贾苌轩抱胸害羞道。
石鱼扶额……
“我说正事,麻烦贾世子正经一些。”石鱼轻轻咳嗽一声。
“圣女大人,不要着凉。”贾苌轩将自己不太厚实的长袍披到石鱼肩头。“你看我多正经。”大手一划,却把石鱼的斗笠给剥了下来。
“圣女大人,你斗笠掉了。”
石鱼?!这又是……石鱼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对方。她看着贾苌渊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蹦跶。
石鱼柳眉竖起,手中短刀己经抵在了贾苌渊的脖子上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石鱼首接问道。
“圣女大人,饶命,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见过我面的人都得死。”
“可是几天之前我就见过你的脸了,你也没杀我啊?”贾苌渊委屈道。“圣女大人,你难道约我来就是为了杀我?贾王府的人都知道是圣女约的我……”
“嗯?我们不是私密约见的吗?”
“我活着,就是私密约见。”贾苌渊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用手轻轻推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刀。
诡计多端,应栋说得没错,石鱼心想。
“我们这样坦诚相见,更容易增进彼此的信任。是吧,圣女?”贾苌渊默默地、老实坐在椅子上,但一双桃花眼里却全然看不出一丝丝胆怯。
石鱼坐在椅子上,手里的短刀并没有收起来,她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几日之前己经见过,但是自己仍然安然无恙,说明他没有对外透露自己的身份,又或者他还没有确认自己另一重身份,因而没有动手……
“世子,对我的身份知道多少?”石鱼手里的短刀己经插在了桌子上。
“圣女……圣女希望我知道多少?”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全部。”
“圣女的瞳色是只有在羌国贵族中才会出现,因而我猜测,你的身份……”
“……”
“你的身份必然尊贵。”贾苌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