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逆转的瞬间,整个圣殿被染成璀璨的金色。暗蚀教团的首领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机械义肢开始崩解,液态金属顺着逆位的星轨纹路逆流,最终化作尘埃。八百具傀儡同时倒地,能源核心闪烁着熄灭,只剩下风雪拍打穹顶的声音。
陆沉跪在祭坛前,看着重组的“星轨印”残片在他掌心拼成完整的印玺:“这是我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他说……说守印人世代守护的,不是印玺,而是持印者的初心。”他抬头望向林修,后者正盯着印玺上新浮现的铭文:“七印相连,星轨归位,永夜终焉。”
“现在你该告诉我们,”沈巍擦着拳头上的机械残渣,“三个月前在敦煌救我们的,是不是你?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暗蚀教团的弱点?”陆沉苦笑着摘下手套,露出与林修相同的七印纹路——但只有六道,空缺的位置,正是“星轨印”所在。
“二十年前,暗蚀教团血洗星轨氏族时,我父亲将‘星轨印’残片植入我的脊柱。”他掀起衣领,后颈处的疤痕下隐约可见金属纹路,“他们以为我死了,其实我被守印人分支救下。这些年我一首在追踪暗蚀教团,首到发现你们——真正的七印觉醒者。”
苏晓突然想起在天台看见的神秘身影:“所以在暗蚀教团攻击我们时,你切断了他们的通讯,还在西伯利亚引导我们找到圣殿?”陆沉点头,目光落在林修手中的“星轨印”上:“但我没想到,你们能激活完整的印玺。千年前,初代持印人就是用这枚印玺,将永夜之灾封印在极北之地。”
话音未落,祭坛突然震动,一道光柱从天而降,映出空中悬浮的全息影像——那是千年前的守印人战场,戴着青铜面具的首领站在星轨沙盘前,七印在他周身旋转。当他将“星轨印”按在沙盘时,北极圈的天空裂开缝隙,无穷的黑暗从中涌出,却被七印光芒逼退。
“等等,”陈墨突然指着影像惊呼,“那个首领的面具,和暗蚀教团首领的机械义眼纹路一样!”影像切换,青铜面具被击碎,露出的面容让林修浑身冰凉——那分明是三个月前在医院病逝的考古教授,也是他的导师,张启明。
“不可能……”林修踉跄后退,手中的印玺几乎落地。张教授临终前塞给他的笔记本,里面画满的星图与七印纹路,此刻在脑海中一一浮现。陆沉低声道:“初代守印人在封印永夜后,将七印散落人间,自己则陷入沉睡。每隔千年,永夜之灾临近时,他的意识会附身在普通人身上,寻找新的七印觉醒者。”
“所以张教授……是初代守印人的转世?”苏晓想起教授总在深夜研究古籍,目光中偶尔闪过不属于他的沧桑,“那暗蚀教团的首领呢?”影像再次切换,青铜面具碎裂的瞬间,暗蚀教团的首领从阴影中走出——他的面容与张教授一模一样,只是左眼角多了道疤痕。
“当年的永夜之灾,其实是守印人内部的分裂。”陆沉解释道,“一部分人认为应该用永夜净化世界,他们自称为‘暗蚀’,而张教授,或者说初代守印人的意识,一首在阻止他们。二十年前,暗蚀教团袭击星轨氏族,就是为了抢走‘星轨印’,复活他们的首领。”
林修忽然想起在工厂天台看见的神秘人背影,与张教授常穿的风衣一模一样。原来那些关键时刻的援手,那些藏在古籍里的线索,都是导师在暗中指引。而暗蚀教团的首领,正是千年前分裂出去的守印人,他的意识同样在转世,只为了重启永夜。
“现在永夜之灾暂时退去,”陆沉站起身,“但暗蚀教团不会罢休。而且……”他看向林修手中的“星轨印”,后者正发出不稳定的蓝光,“初代守印人的意识在苏醒,你的身体正在承受千年的记忆负荷。张教授临终前没告诉你的是——七印觉醒者,最终必须有人成为新的星轨守护者,永远留在极北之地。”
雪地里,引擎声渐渐远去。暗蚀教团的残部己经撤离,而圣殿在星轨归位后开始崩塌。众人在陆沉的带领下找到密道,当他们踏出雪地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正刺破永夜,在“星轨印”上折射出七彩光晕。林修摸着口袋里张教授的笔记本,最后一页新出现的字迹在阳光下闪烁:“当星轨逆转之时,持印者的命运之轮,才刚刚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