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将文诺诺挟持到屋顶,预先准备好的直升机盘旋在上空。
“你们全部退后!让我走,不然大家一起死,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共同的忌日,”
林渊恐惧无助,后悔自负,他低估了林成发疯的程度,唯一的一次失算也许会让他悔恨终身,这一刻他不敢赌。
“退!”他请求警察,“让他们退!”
警察只能表面上配合,暗中安排飞虎队协助,枪已瞄准随时待发。
林渊慌乱的样子让林成不由得讥笑,“林渊,我输了公司,你输了她,这场争夺战没有赢家,这一次算是扯平了。”
“你别乱来!林成,你要什么,你说!我竭尽全力满足你!”
林成邪魅狂笑,用力揽上文诺诺的腰,一手抓住直升机上放下的梯子,贴在文诺诺耳边说:“再看他最后一眼吧,我们不会再回来,你们要永别了。”
文诺诺被林成扎一针镇定剂,酥软如布偶,无力挣扎,任由他搂着。
梯子上升,脚下的人越来越远,文诺诺望着林渊焦急的脸,张开嘴巴却喊不出声,她滑落的眼泪融在风里湿了林渊的眼睛。
“诺诺!”
林渊撕心裂肺大喊,直升机渐行渐远,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警察见状立刻采用紧急营救计划,使用直升机跟踪,一场追逐战就此拉开。
“去!叫人把直升机开过来!”林渊命令徐特助,“要快!”
轰隆的响声如雷,路上的行人纷纷抬头,一架直升机如低空飞行的老鹰,呼啸而过,众人不明所以。纷纷惊呼,拿出手机拍照,接着又来一架直升机全力追赶。
“这是干什么?演戏还是演习?”
“这么吓人!”
“乱了!乱了!”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个世道谁敢乱来,我看是那个没有常识的富家公子在玩闹,等着看吧,晚上就会有他们被教训的视频!”
他们议论纷纷,刚在直起腰板,头顶又闪过直升机,胆小的人抱头鼠窜,轰鸣声过后才敢抬头。
“林总!飞过前面的森林,再越过山脉就要越过国界线了!”徐特助心立刻揪起,说:“林成可能是要出国!”
“飞快点!”林渊双眼如鹰钩死死盯着林成的直升机,如果林成真的出国,要抓他更麻烦,“势必要拦下他们!”
紧追不舍的警方也担心林成跑到国外,一边追,一边喊话,“直升机上面的人听着!回头是岸!不要一错再错!现在的错误尚可弥补,一旦过界后果严重!”
驾驶员心虚,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准备开口问清楚,“成总,”
“不用管他们,”林成搂着文诺诺,对驾驶员说:“飞过去!我之前答应给你一分不会少,只要你飞过去,我可以翻倍的给你钱。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旦被他们抓住,数罪并罚,这辈子毁于一旦!”
驾驶员飞快思索,衡量再三,父母妻女都在国内,接这单也是因为听介绍人说事少钱多,这一次就能赚他半辈子的钱,虽然他也预想到会走暗道,但没想到会被警察追着抓,马上就要到国界线,真的飞过去,意味着与国内为敌。
后面的喊声此起彼伏,“前面的人听着!回头是岸!不要一错再错!现在你们还有机会!”
驾驶员放慢速度,暗自思量,如果他现在调头也许可以算是将功补过,加之他本来对事情不知情,罪罚不会太重,回去总比待在国外平安。
林成察觉到直升机速度异常,猜到驾驶员有二心,将昏迷的文诺诺固定在座位上后,解开安全带,枪抵着驾驶员的脖子,冷冷命令,“飞过去!快点!”
驾驶员这才知道他是招惹上了疯子,“好、好,”
联想到林成可能会杀人灭口,他更加笃定了返回的想法,假装答应,说:“林先生,前面气流异常,强行飞过去会有危险,”
“你看后面有路吗?”林成愤怒低吼,枪口紧紧扣在驾驶员的脖子上,“别给我耍花样!飞过去!”
“好!好!好!”驾驶员直冒冷汗,不敢大喘气,“林先生,你别激动,”
“给我老实点!”
驾驶员轻轻点头,余光扫过脚下的原始森林,根据他多年的驾驶经验,脚下树干高大,按照现在的飞行速度,直升机落下去并不会直接砸在地上,而是挂在树上,他们生还的机率很大,而且警察就在后面,很快就能锁定位置展开救援。
全方面权衡后,他决定赌一把,故意造成气流颠簸后,他善意提醒,“林先生,我们马上飞过森林朝着山脉去,气流颠簸,你扶好后座的女士避免磕碰。”
林成半信半疑,用枪按了按驾驶员的后背,“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驾驶员默不作声,持续降低飞行速度和飞行高度,等到林成持枪的手离开,他猛地调转方向,直升机抖动两下。
林成护着文诺诺的头,拿枪的手砸在玻璃上,枪落在脚下。
直升机以极快的速度下坠。
触目惊心的一幕直击林渊的心,他立刻解开安全带,探出身体,“怎么回事?!这直升机怎么在往下掉!”
徐特助抓住他的胳膊,“林总!小心!”
“飞过去!”林渊急昏了头,丧失所有的理智,“要想办法接住他们!”
直升机上的两人大气不敢出,他们也知道林渊已经急疯了,要他们过去接住他们,那不就是去送死?
另一边,警察见状,已经做好寻找飞机坠落的准备,通知无人机跟踪的同事务必定位坠落位置,争取第一时间到达现场进行救治工作。
飞机还在下降,即将坠入森林,文诺诺持续昏迷,林成将她护在怀里,生死存亡间,他忽然心如止水,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他留念的东西,对林渊的恨不足以支撑他东山再起。
他这破烂一样的人生,到此为止也好,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弥留之际还能将文诺诺搂在怀里,她是除母亲外,第一个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人,事已至此,他算得上圆满了。
一阵天昏地暗的撞击后,三人随着坠落的直升机一起躺在寂静的森林里。
剧烈的响声引起了肖家兄弟的注意,他们拿着刚采的药材,朝着不远处看去。
“哥,好像有东西掉下来了,”
“走,去看看,”
寒冷覆盖皮肤,昏迷中的文诺诺有了一丝意识,恍惚间,两个人影向她靠近。
“哥,我们要不要救救他们?”
“两个男的别管,不过这个女生倒是可以带回去,”
“带回去给我当老婆,”
“你想挺美,”